是來找司徒香的,當然下人得領過去,雖然路上他們對的態度很差,但是顧長安也沒放在心上,這重生后第三次踏進來,的心顯得有幾分輕快。
比起顧家那個空孤獨的家,顯然還是國師府這里,才是記憶中溫暖的港灣。
只不過這樣的好心,在遠遠看到一院落的時候,頓時煙消云散。
顧長安心忐忑,扭頭對婢道:“司徒小姐在前面的院子嗎?”
婢看了顧長安一眼,生地道:“是。”
顧長安心里一個咯噔。
知道這院落。
離得越發近了,視線里悉的花卉簇擁著在下綻放,每靠近一步,都能更深刻地聞到前方飄來的香味,的手也越發抖了。
直到走到院子前,直面花團錦簇的畫面,指尖不控地攥了袖。
甚至不敢走進去。
只有婢撇下進去通報了。
顧長安怎麼會不悉這個地方呢?
這院落里的每一株花,都太悉了,以為這些花沒了的打理早就枯萎了,卻不曾想比記憶里要絢麗多了。
云蘅喜好風雅,他喜歡一種花,做含笑,這種花只在江南生長,京城是見不到的,聽聞云蘅對含笑有獨鐘,便親自驅車下江南,從江南帶來了含笑的種子。
就種在了國師府的一角。
因為含笑不宜在京城生長,所以為了養活它們,甚至自學了園藝的技,最后也不負眾將這些含笑栽培活了,每到花開的時候,香味都能彌漫整座國師府。
都忘了,現在也快到了含笑開花的季節。
看著這些含苞待放的含笑,局促不已,種下含笑的時候云蘅很喜歡,便單獨為它們起了一院落,時不時便會來這里欣賞。
但是司徒香在這里,難不是就住在這里?
師傅他把這院落讓給司徒香住了嗎?
顧長安沒察覺到心里生出了一分失落,嘆氣地低頭看著腳尖,顯然沒辦法好好站在這
,只能忐忑地在地上用腳碾著畫圈,只有這樣才能勉強抒發的張。
一盞茶的功夫,婢就從里頭出來了。
忍不住那眼神跟刀子一樣割顧長安,敵意滿滿地道:“你進去吧,大人同意了。”
大人?
顧長安怔愣。
知道在國師府里,下人們都是這樣稱呼云蘅的。
云蘅也在院落里?
司徒香和云蘅在一起?
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有點茫然地踏進院落里,目所過之便看見了幾人,首先沖打招呼的就是司徒香。
司徒香見到顧長安的時候很高興,只不過顧長安看到邊的云蘅,便有點笑不出來。
沉默不語地上前。
這屋檐下,擺了一張小桌,兩個凳子,司徒香和云蘅相對而坐,都能瞧見云蘅手里執的白子,桌面就是棋盤,上面黑白子相互錯,戰局已然激烈。
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司徒香跟云蘅的對弈。
顧長安瞧他連自己進來都不曾返頭過來,今日興許不用見外人所以頭發都不束冠,就這樣懶散地披下來,襯得他容貌如玉,在這團團含笑里仿佛謫仙。
卻在想,云蘅鮮這樣示人,司徒香卻能得他如此,看來他們的關系真是親。
連對弈都讓著司徒香,執白子。
心里說不出的難。
走到約莫離兩人有點距離的時候停下來,顧長安不太想靠近,垂著臉盡量保持平靜地道:“今日叨擾國師府,還希國師大人不要見諒。”
“你讓他見諒個什麼,你不是來找我的嗎?”司徒香登登從臺階跑下來,挽住顧長安的手臂。
顧長安當然不是來見司徒香的。
利用司徒香當借口確實是卑鄙,但是為了蘇子軒也不得不如此,歉意地道:“對不起,這只是個借口,我其實想見的是國師大人。”
這話一出,除了顧長安外的幾人臉或多或都有變化。
最激的,當然是在臺階下站著的風崖。
風崖被顧長安的話,
直接一把火點炸了。
“顧長安!你居然拿別人來當幌子,你見大人又想做什麼,還是想像上次一樣……”
風崖還想說什麼,卻被司徒香一把捂住,瞪了風崖一眼,“你說話,你主子還沒開口呢!”
司徒香可不在意自己被利用,只覺得顧長安干得好,自己給顧長安這個借口,不就等著來找云蘅的嗎?
云蘅扔了手里的白子起,當下要轉頭進屋。
顧長安當然不能讓他進去,不然下次再想進國師府就難了,一個箭步沖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腕,“等等別走,我真的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找你。”
手的時候就已經豁出去了,害怕云蘅會甩開的手,攥得的,上前幾步踩著臺階到了云蘅的面前。
風崖看到這一幕,更生氣了,即便現在被司徒香捂著,他還是掙扎著要上前,他怎麼允許顧長安這麼失禮大膽的行為!
完全是在玷污大人!
一個有婚約的人,怎麼能這麼隨便地抓大人的手,簡直不知廉恥!
但是司徒香那容得了風崖在這阻止的,連拖帶拽地是把人給帶走了,把地方讓給了顧長安,這獨的機會總算是給他們創造出來了。
接下來行不行,就看云蘅努不努力了。
看司徒香把風崖都拖走了,云蘅也不得不正眼看他這個小徒弟,這傷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能把他的手攢得這麼。
云蘅嘆了口氣,終于道:“什麼事?”
顧長安也是重生后第一次,這樣跟云蘅面對面,心頭的張像是一座大山,把得快不過氣來。
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的出現會惹你的不快,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但是除了國師府我找不到誰能幫我了。”
“師傅,你即便討厭我,那蘇家起碼你不討厭吧?”
云蘅聽到“討厭”的字眼,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只是等顧長安突然提起蘇家二字,他的緒又收斂地很快。
他問道:“蘇家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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