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靈寺一下又平復了起來，在佛會開始前，兩邊都沒有任何的集，就是連白羽羅跟顧薇，這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出現過來找顧長安這邊的麻煩。

顧長安正好也省得跟們見面。

這幾日，便讓風崖跟帶著手里的人，在暗中調查靈寺的事，有他們的幫忙，顧長安對靈寺的事有了一個深刻的認知。

司徒香知道了這群人已經完全把靈寺當做了圣水的據點，用圣水，在這些僧人和香客中形了閉環的掌握圈，只要圣水還在，這些對圣水上癮的人，都會被狠狠地拿。

聽到這個事，恨恨地捶打自己的口，咬牙切齒地道:“他們怎麼敢？到底想要這圣水做什麼？”

司徒香實在是氣得不行，想到做出圣水的人竟然是藥王谷逃出去的叛徒，就覺得自己愧對那些僧人和香客。

顧長安道:“好了，不要太著急。你不是讓風崖去看看那些人中毒況有多深嗎，怎麼樣，是否還有得救？”

“有倒是有，但是……還是有太多人病膏肓，即便我幫他們解決了圣水的事，這輩子他們都會對圣水思之若狂，沒辦法抹除掉對它的瘋狂，遲早會為一個廢人。”司徒香就是因為知道這個，所以才那麼恨。

顧長安聽完，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依你的意思，這群已經中毒的人，肯定是要趕跟那些圣水分離的，絕對不能讓他們越陷越深。你可有辦法？”

“有，但我需要一點時間。”

“只要有辦法，事就還不算太糟糕。”顧長安搖了搖頭，著下陷了沉思，“本來我來靈寺是想要找七靈參，但是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我肯定是沒辦法不管的，但這味藥材到底會被放在哪呢？”

“你是怎麼知道，靈寺這里有七靈參的。”司徒香扭頭道。

顧長安聞言一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

能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你說這七靈參如此尊貴，柳無澤肯定會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藏著，這段時間我發現靈寺有塊地方一直被暗中保護，我不能靠近。”

司徒香沒好氣地看了顧長安一眼，知道這人就是不想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不過也拿沒辦法。

“風崖，你可以讓幾個人進去探查。”

“是。”

風崖下意識回應，然后突然就反應過來，“不對啊，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司徒香聳了聳肩，說道:“行了風崖，你就不要掙扎了，你家主人把好師侄捧做寶，你現在要是識相，就應該老老實實結人家，這樣你的日子絕對能好過不。”

風崖瞪了司徒香一眼，“要你管，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司徒香不甘示弱地回道:“我偏要說！這個事可不僅僅只是關乎好師侄，跟你主子還有我都有關系，你敢不做嗎？”

雖然風崖很不想答應，但是知道事的輕重，最后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道:“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探查的。”

“這才乖嘛！”司徒香上前拍了拍風崖的肩膀，逗狗一般的語氣。

風崖立刻嫌棄地道:“走開，別來沾邊。”

……

靈寺的一院子。

年一如既往被關了起來。

他重重得嘆了口氣，旁邊是爹的指責:“讓你好好在屋子中呆著休息，你竟然還想著到跑，中間暈倒了如果不是有人發現了的話，你真的要死在外頭去！你這個孽子，到底要我怎麼說你好！”

年無話可說，這次確實是他的問題，路上暈倒了，否則他肯定早就找到了顧家的那兩位小姐。

而且他這一暈倒，就是整整暈倒了好幾天。

今日才醒，柳無澤知道后，扔下手中的事跑過來對他一通罵。

現在柳無澤看到年還一副不說話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來，手握拳抵在心口，怒道:“柳輕璃！你到底

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被做柳輕璃的年子抖了抖，也明白現在柳無澤是在發怒的邊緣，要是再不說點什麼的話，他一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他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對不起爹，我就是看靈寺突然氣氛很奇怪，以為出了什麼事，想要幫忙所以才跑了出去，但我沒想到路上會忽然暈倒。”

柳無澤看了柳輕璃一眼，終于按捺不住心頭的憤怒，一掌甩了過去。

年頓時被甩倒在地，有些茫然地坐在地上。

“你要是真的想要幫忙，就給我好好地待在屋子中不要出來。”柳無澤氣得心口痛，“真不知道我一世英名，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沒用的兒子，果然是跟你娘一樣，沒用的家伙！”

柳輕璃聽到柳無澤的話，袖中的手頓時抖了起來，他抿著不敢抬頭，因為生怕柳無澤看到自己眼中的淚水，到時候對他更是無休止的謾罵。

這麼多年，就因為他達不到柳無澤的要求，所以他在柳無澤的邊盡了委屈。只要一到這個時候，柳無澤就會拿他的娘說事。

因為他娘和柳無澤完全不一樣，溫善良，在爹被趕來景國當質子，還能不離不棄。可惜娘早死，只留下了一個弱的他。

他是爹唯一的嫡子，所以爹對他抱有了很大的期。

但他卻不像爹那麼聰明殺伐決斷，反而像極了他的娘。

“對不起爹，我會改的，你不要生氣了，千萬不要氣壞了自己的。”但柳輕璃也說不得柳無澤任何，畢竟柳無澤是自己的爹，他只能忍下來。

柳無澤看了一眼柳輕璃，越發覺得他這張臉看著讓人生厭，擺了擺手，“罷了，你就是這樣，我還能對你有什麼要求。”

他都不想說太多，最后轉離開。

只剩下柳輕璃，眼淚蓄滿了眼眶，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覺自己都撐不下去了，到底這樣的生活要過多久才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