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云丞相帶著云西嵐來了,說是要給太子妃賠罪。”
趙芷虞抬起頭。“給我賠罪?”
花滿點點頭。“云西嵐犯的可是意圖謀害太子妃的重罪,難不想給太子妃賠個罪這事就能過了嗎?”
趙芷虞落了手上的筆。
云西嵐可是被關進了京兆尹府的大牢里的,京兆尹興許會給云丞相賣個面子讓他去大牢探視云西嵐,但想要把云西嵐帶出來是不可能的。
這可不是小事,若是鬧到皇上跟前也夠云丞相吃一壺的。
也就是說,云西嵐能被云丞相帶出來,應該是得了皇上的首肯。
趙芷虞猜不康林帝的想法跟打算,既然人已經上門,到是要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麼。
“人現在在哪兒?”
“在門外。”
既然是賠罪,自然沒有把人請到家里讓賠罪的。
趙芷虞站起。“走,本妃到是要看看他們能玩兒出什麼花樣來。”
趙芷虞走到門外時,一眼就看見跪在門中央的云西嵐。
朱紅的殿門開,趙芷虞走了出來。
云西嵐看著一華貴的趙芷虞,心里嫉恨到了極點,攥了雙手,下心底的恨意開口。“太子妃,小之前也是人蒙蔽才會犯下那樣的大錯,小在大牢里痛定思痛,心中悔恨萬分,小知道錯了,還請太子妃原諒給小一次機會。”
云丞相把云西嵐送到之后就離開了,他可丟不起這麼大的人。
大街上有不人都停下來湊熱鬧。
云西嵐意圖謀害趙芷虞的事早就在龍城里傳開了,這會兒眾人看見跪在地上的云西嵐是半點同都沒有。
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長大了還得了。
“太子妃,您千萬不能原諒,若這次原諒了,今后還不知道又要做下什麼惡事。”
“就是,絕對不能原諒這樣的人。”
趙芷虞還沒開口,圍觀的人群中就有人了起來。
云西嵐氣不過,回頭狠狠的瞪了那些人一眼。
“太子妃,小真的知道錯了,小也只是一時糊涂才會犯下這樣的錯,還請太子妃原諒我一次。”
趙芷虞可沒有錯過云西嵐眸低抑的恨意還有忍的怒火。
敢說,這次若是真的原諒了,肯定也不會因此善罷甘休,最多是老實一段時間,然后再出來作妖。
“云西嵐,這事可不是由本妃說的定的,你可是犯了大秦的律法的,原諒你,難道你是讓本妃無視律法嗎?”
云西嵐眼底的恨意漸濃。“太子妃如此小肚腸,就不肯原諒我嗎!?”
趙芷虞睨著。“若是你真心悔過,就回到大牢里待著吧,不送。”
云西嵐一改剛才悔恨哀求的模樣,緩緩抬起頭朝趙芷虞看去。
“既然如此,那小也不叨擾太子妃了。”
正在趙芷虞疑云西嵐就會這麼輕易妃就放棄了,就聽得道:“在走之前,我有一樣東西想要送給太子妃。”
趙芷虞挑眉,就見從上拿出一個荷包遞了過來。
“這荷包里是小寫下的悔過書,太子妃看的時候,最好喝上一杯雨前龍井,興許就能明白小的悔過之心了。”
花滿上前接過云西嵐的荷包。
趙芷虞便讓人將云西嵐送回京兆尹大牢。
云西嵐心里也十分的忐忑。
都按照昨晚那人代的話說了,他說只要按照他說的做,不出三天,趙芷虞肯定會放出來。
也不知道那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趙芷虞回到菡萏院,花滿轉就想把云西嵐給的荷包給燒了。
“別急,看看里面是什麼東西。”
趙芷虞到是有些好奇,總覺得云西嵐給這個東西是另有目的的。
“太子妃,這里面指不定藏了什麼毒呢,還是扔了吧。”
趙芷虞搖搖頭。“不想死,那麼多人看著把東西給我,若是我因此發生什麼意外,必死無疑,沒必要把自己提前送上斷頭臺。”
“那為了安全起見,奴婢先幫太子妃看看是什麼。”花滿打開荷包,把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半塊玉墜子和一張白紙?”
趙芷虞看去,在看見桌上那半塊玉墜子時瞳孔猛的了!
拿起那半塊玉墜子仔細的看著,越看心跳越快。
花滿覺到趙芷虞緒的異樣眉頭也皺了起來。“太子妃,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太子妃的東西嗎?”
趙芷虞攥玉墜子心里了一片,這當然是的東西!
記得,被人從鐵馬悍城劫走的那天,手上就是戴著這個玉墜子的。
這玉墜子是哥哥送給的十五歲生辰屋里,一直戴著,后來到大秦在逃跑途中丟失了,還因此難過了好些時候。
這東西怎麼會在云西嵐手中!
“還有什麼?”
“還有一張白紙。”
趙芷虞拿過那張白紙看了看。
“白紙……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放張白紙在里面?”
趙芷虞默然,回想著云西嵐把東西給的時候說的話。
“太子妃看的時候,最好喝上一杯雨前龍井!”
“花滿,去給我泡一杯雨前龍井過來。”
花滿連連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趙芷虞看著玉墜子跟白紙,一對眉頭都擰了川字。
很快,花滿就端著還冒著熱氣的龍井茶走了進來。
趙芷虞將茶水倒在桌上,隨后把白紙放進茶水里。
白紙在接到茶水的那一瞬,上面突然有一句話顯現出來。
“太子妃,應該還認得自己的東西吧。”
“太子妃,這半塊玉墜子真的是你的嗎?”
花滿有些疑,不過就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云西嵐干嘛要賣那麼大的關子,好像是多了不得的事似的。
趙芷虞一下將紙條攥。
花滿看趙芷虞臉不太好有些擔心。“太子妃,你沒事吧?”
趙芷虞回神搖搖頭。“沒事,只是想不通云西嵐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是啊,這玉墜子能代表什麼,難道還想以此來陷害太子妃不?”
趙芷虞回想著云西嵐把東西給時的表。
忐忑。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云西嵐那時眼睛里只有忐忑的緒。
若是知道這東西對來說意味著什麼,肯定不會是那樣的緒。
也就是說,本就不知道這東西對來說代表什麼。
“花滿,你去把于哲找來,我有些事要代他。”
“是。”
于哲來的路上,花滿就把在大門發生的事跟他說了,猜想著趙芷虞把人來應該是要說關于云西嵐的事的。
于哲走進屋見禮。
花滿便懂事的退了出去。
“不知太子妃讓屬下過來,可是有人要吩咐?”
趙芷虞點頭。“我想讓你幫我去查些事。”
“太子妃想查什麼?”
“在云西嵐被關進大牢后都見過哪些人。”
“云西嵐給太子妃的東西,可是有問題?”
“嗯,那東西肯定不能是出現在云西嵐手上的,所以本妃想知道到底是誰給的。”
于哲擰眉猜道:“會不會是云丞相?”
趙芷虞皺著眉,云丞相……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若真是他,他很可能是讓云西嵐過來試探,若是心慌,就會原諒云西嵐把人從大牢里放出來。
難道云丞相知道本就不是趙枝魚?
趙芷虞一時間也想不明白。“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你先去查,若有異常立即來告訴我。”
“太子妃放心,屬下一定找人查問清楚。”
“有勞了。”
趙芷虞看著那半塊玉墜,對方在這個時候把這東西拿出來到底想做什麼?
若是他知道本就不是真正的太子妃完全可以出來指證,可對方并沒有這麼做,難道是因為他手里還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是冒牌貨嗎?
一整天,趙芷虞拿著玉墜子都心神不寧的。
就連花滿好幾次跟說話都沒有反應過來。
夜里,秦頤炎回到時于哲就把趙芷虞代他的事跟他說了。
“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怎麼會答應讓那蠢東西來跟魚兒賠罪,這種事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結果。”
“屬下也派人去問了,李長青說云西嵐在大牢里除了見過云丞相之外,再沒見過別的人,東西很可能就是云丞相給云西嵐的。”
秦頤炎點點頭。“本殿知道了,這事本殿跟魚兒說就行了,你忙去吧。”
“是。”
秦頤炎走進菡萏院,徑直到了屋里。
“見過殿下。”
他看花滿站在屋外有些奇怪,往常這個時候花滿該死在屋子里陪趙芷虞說過才是。
“嗯,太子妃睡了?”
“回殿下,還沒呢,到是坐著發了大半天的呆。”
“發呆?”這可不是趙芷虞的作風。
總是能給自己找什麼事做,他就沒見著有什麼空閑的時間,哪里會舍得花那麼多時間浪費在發呆上。
秦頤炎疑的走進屋,果然看見趙芷虞呆呆的臨窗而坐,他進來也沒有半點反應。
秦頤炎悄無聲息的走到后,突然手掐住的脖子。
“說,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本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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