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寧宛口中所說的現形藥水很興趣,當即便命人端了盆水來。
赫連軒冷笑了一聲,心道,這個人慣會故弄玄虛,他才不信有什麼現形水呢!
寧宛將藥撒在水里,向赫連軒做了個“請”的手勢。
赫連軒卻遲疑著看向赫連墨川:“皇叔也有嫌疑,不如皇叔先來?”
赫連墨川雙手疊放于上,姿態很是散漫:“現在本王才是苦主,你是為了自證清白才需要洗,本王洗來做什麼?難不本王自己給自己的馬下藥,然后再讓你們來控告本王嗎?”筆趣庫
赫連軒一噎,竟無法反駁。
這時,赫連昭為彰顯大哥的氣度,率先走出來道:“本宮先來洗。”
說罷,他就將手向了盆里,然后,再拿出來,沖著眾人亮了一圈。
雙手毫無變化。
五皇子見狀,也跟著過來浸了浸手,仍舊是毫無變化。
赫連軒疑的看向那盆水,他再次懷疑寧宛是故弄玄虛,于是,他大膽的走到那盆水跟前,也將手放了進去。
然而,等他將手拿出來后,所有人都看見了,他的一雙手,竟變了藍。
赫連軒臉巨變:“父皇,兒臣……”
皇帝臉青黑,目死死的盯著他。
“三皇弟,真沒想到,居然是你!”赫連昭再次跳出來,一臉痛心疾手的指責道,“你為何要這麼做啊?”
赫連軒此刻,整個人都慌完了。
他忙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大聲道:“父皇,這定是寧宛這個人的計,兒臣從未
過那個藥,從頭到尾都是讓親隨去做的,兒臣手上怎麼可能沾到瘋馬散!”
這話一出口,全場一片死寂。
隨即,赫連軒立即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于是連忙補救:“不是,兒臣的意思是說,那什麼瘋馬散跟兒臣半點關系都沒有,兒臣本沒往馬廄里下過什麼瘋馬散,兒臣……”
眼見著他越說越語無倫次,皇帝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是你,是你想害本王!”赫連軒指著寧宛,滿臉怒氣,“賤人,說,是不是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他打死也想不能,明明他就沒有過瘋馬散,為何他的手會變。
這個人懂藥理,一定是做了手腳!
然而,寧宛卻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三王爺,您在說什麼?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臣能做什麼手腳?而且,您剛剛也承認了,是您指使了自己的親隨,去收買這個小廝,讓他對蘇右使的馬下瘋馬散,在場這麼多雙耳朵,都聽得清清楚楚。”
赫連軒臉一急,轉頭看向皇帝。
然而,皇帝已經懶得聽他分辨了,厲聲道:“來人,把三王爺拉下去,等回京后再做懲。”
邊上的軍立馬過來,一人一邊,直接就將赫連軒給拖走了。
“父皇,兒臣可以解釋的,兒臣沒有想要害六皇弟啊,父皇……”
赫連軒的聲音漸漸遠去,皇帝一臉疲憊的了眉心,道:“眾卿也累了,回獵宮修整一下,晚上再出來烤,散了
吧。”
眾人松了口氣,連忙行禮告辭。
再次得了寧宛救場的冷離滿臉復雜,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赫連墨川看向寧宛,問:“當真有可以令瘋馬散現形的藥水?”
別以為他沒看出來,那藥水就是專為赫連軒定制的,不管他手上有沒有沾上瘋馬散,那手都會變藍。
寧宛看著他,眨了眨眼:“王爺在說什麼,臣可不敢欺君。”
不會告訴他,赫連軒作賊心虛,聽說有現形水的時候,往自己手上涂了解藥,而的藥水,不過是為了中和他手上的解藥而已。
這時,傅清沛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王爺,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剛才在林子里迷了路,一回來就聽說六王爺被馬給沖撞了,幾位王爺一口咬定是您指使的,可把我給急死了。”
說著,就哭了起來,當真是一副實心實意為郎擔憂的樣子。
赫連墨川不聲的將椅后撤了點,避開了的飛撲,聲音里沒什麼的說道:“本王無事,多謝傅小姐關心。”
寧宛覺得,自己此刻站在這里,似乎有些多余。
正打算走人,卻聽傅清沛說道:“王爺,之前聽說寧大小姐在林子里踩了陷阱,我這才的想要趕去救人的,可是,沒想到,那人竟是將我引到了一個迷陣里頭,我差點就出不來了,王爺,我好怕……”
寧宛:“……”
聽著這一婊三千里的話,還真是想揍人!
磨了磨牙,轉,看向傅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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