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已經將孩子抱下去,醫還站在一起商議對策,畢竟剖腹之無人見過,此時史夫人還有氣兒,又怎麼都醒不過來,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顧湘兒被上清玦放在產房窗口旁邊,只聽他說了一句等著我便不見了蹤影。
窗戶在側面,再往前走幾步就能看見院子里的一眾人等,顧湘兒的心也是砰砰直跳,這種狗的事也是第一次做,說不張那是假的。
沒過一會兒,就聽得產婆一聲哎喲,徐長海頓時驚了,唯恐是孩子出了事,帶著人就往外走,顧湘兒心知這一定是上清玦在給自己制造機會,連忙跳窗,快步走向史夫人。
床上的人雙目閉,神態卻還算平靜。顧湘兒了的脈象,除了脈搏跳有些緩,其余的并無異常。
顧湘兒又輕手掀開被褥,看了看肚子上的傷口。
這一看終于發現了問題,大抵是其他大夫沒見過這樣的傷口,生怕出了什麼事,將紗布纏了一層又一層,這種東西弄多了悶氣,反而容易引起發炎。
“胡來。”顧湘兒嘟囔了一聲,又將紗布拆下重新纏繞。
等做完這一切,外面的人聲已經近了。
顧湘兒一慌,連忙往外跑。
可被擺絆住了腳,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這一摔靜不小,只聽門外傳來一聲“誰”。
顧湘兒慌不擇路,顧不得上的疼痛,爬起來就往窗邊跑。
就在跑到窗邊的時候,忽然有一只手從窗外過來,顧湘兒心有靈犀把自己的手過去,外面的人臂力驚人,就這樣將顧湘兒一勾,直接把人拉了出去。
“剛才是誰?”
產房的門被打開,徐海昌怒目圓瞪,目在房中逡巡。
房中空無一人的形讓他又驚又怒。
不過很快他的目就落在床上的病人上,徐海昌急急走到床邊坐下,手指微的上子的臉,語氣沉痛道:“夫人,你快快醒來吧,咱們的孩子,孩子還等著你呢。”
此時此刻,房頂上還坐著兩個人。
顧湘兒的抱住上清玦的手臂,上清玦攬住顧湘兒的腰,這一刻眼前兩人都是從未有過的親。
待徐長海走后,顧湘兒才松了一口,看了看自己抱住上清玦的手,面一紅,想要松開些。
可忘了這里是房頂,除了上清玦別無落腳地,這手一松,顧湘兒整個人向后倒,腰間一力道將往后一扯,這才將人穩住。
“別。”上清玦道。
只見他輕如燕帶著顧湘兒越過一個個房頂,重新回到廂房。
“夫人。”芍藥喊了一聲,見二人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上清玦和顧湘兒落地便分開,這一次上清玦沒再回手撈顧湘兒一把。
顧湘兒微楞,只覺得腰上一空,好像...好像心上也空了空。
“如何?”
這次是上清玦問的話。
顧湘兒正了正自己的神道:“史夫人并無大礙,只是弱加上生產耗費了大量神,怕是需要休養兩日才能恢復。”
“兩日?”
顧湘兒點點頭:“我為看過了,只需休養。”
上清玦在屋中來回踱步,他低聲道:“可我對徐長海的了解,恐怕這個人不會給你那麼久的時間。”
“他們怎麼能這樣,若不是我家夫人,弄不好史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芍藥大為不解。
顧湘兒垂著眼眸,心中也有一委屈。
這就是醫患矛盾,不可調和。
“清玦,你走吧。”顧湘兒忽然開口。
上清玦抬眸,羽般的眼睫上那雙猶如深潭的雙眸冷冷清清的看著顧湘兒。
顧湘兒抬頭對上上清玦的眼睛:“這件事與你無關,把你牽扯進來也不可能解決。方才你幫了我,我很謝,現在再把你留在這里不過是多一個難,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自己想辦法。”
上清玦的眼眸幾不可見的眨了眨,他上前一步自上而下俯視顧湘兒:“你讓我走?”
“這事是我惹的,我來解決就好了。”顧湘兒重重點頭,語氣誠懇。
上清玦站在原地看了顧湘兒良久,忽然開口,不辨喜怒的答了一句:“好。”
說完他轉便走,不再停留片刻。
芍藥見狀大為不解,連忙開口詢問:“夫人,姑爺對您這般上心,聽聞您的消息立馬就趕過來,您怎麼把人趕走了,您這不是...這不是傷姑爺的心嗎?”
顧湘兒微微愣住,傷上清玦的心?上清玦娶不就是為了將軍府的實力,如今自己惹出了麻煩,他明哲保才是上策,自己為他做了最好的選擇怎麼會錯。
“你不懂的。”顧湘兒幽幽說道。
顧湘兒自來到這里就是帶著將軍府的環,一路上暢行無阻,除了上清玦也不曾遇上什麼麻煩,一直將挽救上清玦的黑化為己任,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捅出一個不能解決的大簍子。
史大夫位同副丞相,護國將軍的職位與其相當,顧湘兒心知這一次只怕是顧炎也不能輕易將自己救出去,看來這件事還是要另做打算。
不過時值此刻,顧湘兒也沒有忘記自己要拯救大魔王的初心,及時將上清玦平撇干凈也是為了這一點,至能保住大魔王不會牽涉,自己就算沒有做錯。
等到日頭偏西,史夫人依舊沒有醒來。
徐長海即便是不肯放人,也知道自己這樣是困不了顧湘兒多久的。他心緒一沉,對旁小廝道:“收拾打點,我要宮。”
顧炎今日同顧庭一道去了軍營,二人校場練了一番,等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是夜幕四合。
奇怪的是,今日的將軍府格外的安靜,就連門口的護衛都是一臉焦急難耐。
顧炎和顧庭立馬察覺到不對勁,翻下馬連忙詢問:“怎麼回事?”
“岳丈、顧上將你們回來了,湘兒遇上點麻煩,被史大人徐長海給扣住了。”上清玦出現的及時,不等旁人開口便將事的前因后果與顧家父子說了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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