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說完走到上清玦的邊:“清玦,我們回去吧。”
上清玦深深的看了顧庭一眼,眼底劃過一勝利的笑意,就這一眼差點沒氣的顧庭拔刀。
顧庭氣的臉紅脖子,不曾想今日竟然是不蝕把米,倒被上清玦這個小人反將一軍。
只見顧湘兒走過去,上清玦將雨披輕的搭在肩上,又握著傘將人圈在自己的懷里,看到這一幕,顧庭覺得心中有些概又有些失落。
他心中酸,擺擺手氣急敗壞道:“罷了罷了,你們倆趕從我眼前消失,眼不見為凈。”
顧湘兒哼哼了一句:“哥哥故意磨人,還說讓我們快些走,不講理。”
“你...”
顧庭還再說,卻見顧湘兒沖自己做了個鬼臉,轉拉著上清玦走雨中。
著雨幕之下那相依相偎之人,顧庭眸閃了閃,微微嘆了口氣,像是有些釋然。
雨勢頗大,顧湘兒卻被上清玦整個護在懷中,二人一路走回院子,上清玦才放下傘,他低頭的瞬間看見懷里那雙亮溫潤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他取下雨披,輕聲道:“看著我做什麼?”
其實從方才開始,顧湘兒就覺得有點不真實,與顧庭對弈,上清玦來接自己,雨中三人吵吵鬧鬧,然后和上清玦一道回院子。
這是多麼人間煙火的畫面,卻不似故事里的人和事。
這早已不是顧湘兒為作者寫下的那個故事,而是作為顧湘兒,用親經歷創造出來的故事。
顧湘兒忽然低下頭,淺淺一笑:“我覺得好開心。”
“開心什麼?”
顧湘兒眸閃了閃,忽然抿一笑:“不告訴你。”
說完轉便往屋子里走,這樣的快樂呀,雖然能也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要怎麼說呢,是喜歡嗎?或許有一點吧。
明照閣的生意就這樣慢慢穩定下來,因為顧湘兒堅持以百姓為本,不收高價診金,前來看病的百姓絡繹不絕,再加上之前與地頭蛇一戰,而今京城敢找明照閣麻煩的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轉眼便了秋,秋高氣爽,正是黃酒配青蟹的好時節。
這日顧湘兒剛回府,便收到晉王府的請帖,原是晉王府每年必備的賞宴。
從前顧湘兒也去過幾次,次次都是為了上清玦而去,那時候的顧湘兒還滿心滿眼都是心懷殺意的上清玦,誰曾想時過境遷,如今那個顧湘兒心心念念的人已經在這個顧湘兒的邊。
“夫人,您今年可要去,我去打聽過了,林家大小姐也要去,奴婢覺得心思不純,不如咱們今年便...”
“去,自然要去。”顧湘兒將燙金的請帖放在桌邊,拿著茶水抿了一口,“如今心虛的是林暖枝,又不該是我。正好去看看這位林大小姐近況如何。”
顧湘兒眼里閃過一狡黠,可沒忘了自己上次給林暖枝加的料,也不知這人當時是怎麼熬過去的。
這信是送給顧湘兒的,可請上寫了顧湘兒和上清玦兩人的名字,如今顧湘兒已經嫁人,若是獨自去,反倒惹人閑話,想去也想帶著上清玦一道去。
故而在上清玦回來之前,顧湘兒便將請帖放在他的桌上。
待人回來,一進書房便瞧見書桌上的東西。
上清玦拿起來看了看,眉眼一松,笑道:“想讓我陪你去?”
正躲在門外悄悄看的顧湘兒微微一愣,心道這人耳朵怎麼這麼靈,不過既然被人穿了,也不藏著,大剌剌的走出來,嘿嘿道:“清玦與我一道去吧。”
賞宴是晉王妃主辦的,相邀的也都是京城中有份的貴夫人,雖然也有些大人會陪著自家夫人一道去,但這種事可有可無,不去者更多。
這也是為什麼顧湘兒想要和上清玦商量的緣故。
上清玦將請帖合上,抬眸去看眼前站的規整的子,他眼底浮現一淡淡的笑意:“夫人相邀,自然是要作陪的。”
顧湘兒咧一笑,就知道上清玦會同意的。
“不過我聽聞錢氏也會去。”上清玦補上一句。
顧湘兒瞪大眼:“也去?”
“每年賞宴都是夫人們為子挑人家的好時機,錢氏只怕是為了上清穆去的。”
好好的賞宴,還要看見錢氏,顧湘兒忍不住皺了皺眉。
“若是你不想去...”
“去,也要去。看的,我玩我的,大家互不干涉。”顧湘兒怒了努,一副不服輸的倔強模樣。
上清玦低頭笑了笑,輕輕的答了聲好。
賞宴的當天,顧湘兒著了一石榴紅的長,上清玦也是一緋紅長袍,秋日/爛漫,日下二人尤為奪目。
以至于好些人瞧見他們站在晉王府的門口都在悄悄的問,這是哪家的爺與夫人。
“好像招搖了些。”顧湘兒拿著一把團扇擋著自己的臉,悄悄靠近上清玦道。
上清玦撇了一眼,眼底笑意淡淡:“夫人天生麗質罷了。”
顧湘兒臉一紅,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便有下人將他們迎進去,等落了座,顧湘兒第一個瞧見的就是林暖枝,只見林暖枝目躲閃,看見顧湘兒就跟老鼠看見貓似的,那心虛之意再明顯不過。
顧湘兒給上清玦使了個眼,示意自己要過去一下。
上清玦也不攔著,任由顧湘兒經過,鼻息間拂過一縷幽香。
“林暖枝,你也在。”顧湘兒站定說道。
林暖枝眼神閃了閃,想想上次去探消息回來時候的尷尬境況,咬了咬牙,眼底劃過一憤恨。
“湘兒,你來之前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我可以同你一道過來呀。”
“一道過來,再像上次去山上那樣一道麼?”顧湘兒忽然靠近低聲開口。
林暖枝猛地往后一,倒吸一口涼氣,顧湘兒這話什麼意思再明白不過,知道,什麼都知道。
林暖枝到自己的心臟怦怦直跳,就好像要從心口蹦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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