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心中愕然,原以為自己能一下就找出癥結所在,原來這竟然不是真相。
“難道王妃近日用藥都未曾有過異常?”顧湘兒不死心的問道。
秋蕤怯生生地搖搖頭:“不曾聽王妃說過有什麼不妥。”
這就怪了,顧湘兒明明查到了不對勁,上清玦的人也發現了下人的蛛馬跡,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太多的巧合就是必然,顧湘兒不覺得自己的方向有誤,想來定是什麼地方有所疏。
“如何,上夫人還有什麼要問本王的。”晉王語氣低沉,頗有研究之意。
顧湘兒低下頭:“即是如此,今日打擾王爺了,臣再去別探查。”
“好,我允你府探查之權,所有院落樓閣,你皆可,”晉王說到這里頓了頓,“不過你也記住了,若五日之后,再無結果。數罪并罰,你可要擔得起。”
“臣…”
“下與夫人一同擔著,王爺不必憂心。”上清玦語氣冷冷說道。
“哼,倒是夫妻深,若是查不出結果,我看你們也只能做一對苦命鴛鴦罷了。”
晉王沒什麼好脾氣,諷刺說道。
上清玦與顧湘兒一道退出來,顧湘兒低聲道:“不對勁啊。”
“太過合理,倒像是有人刻意為之。”上清玦順著顧湘兒的話說。
夫妻二人仿佛心有靈犀,都沒再說下去。
回到王妃休息的院落,兩人剛進去,背后就有靜。
顧湘兒轉去,只見陳.云娉正朝這邊走過來,路過顧湘兒的時候,顧湘兒和上清玦微微傾行禮,陳.云娉嗯了一聲算是作答。
轉眼這人便了晉王妃的屋子,顧湘兒隨其后。
只見坐在床邊,溫地將晉王妃的手放錦被中,面憂愁道:“姐姐,您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還未醒來、我與王爺日夜都在擔心您呢。”
床上的人尚在昏迷,自然無法作答。
“王妃是中毒。”顧湘兒語氣懇切的說道。
“什麼?中毒,怎麼會是中毒?”陳.云娉起,一只手掩著,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顧湘兒。
“的確是中毒。”顧湘兒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
陳.云娉回頭去看晉王妃,面悲切的跪倒在床邊:“姐姐,究竟是何人要加害于你,若是讓我查出來,定不會輕易的饒過。”
說完陳.云娉便落下淚來,旁側的婢看見了,連忙手來拉:“側妃娘娘,您子弱,大夫說緒不能有大的波。”
陳.云娉這才止住了眼淚,一臉悲切道:“也不知...不知姐姐何時能醒,你是不知方才王爺喚我過來的時候,我的心便砰砰直跳,多希是姐姐醒來了。”
“娘娘放心,我定會竭力救治。”顧湘兒道。
陳.云娉看向顧湘兒的眼神算不得友善,甚至可以說..帶著幾分敵意:“唯愿你能說到做到,若是姐姐因你出了什麼差錯,我和王爺定不會放過你。”
顧湘兒看著陳.云娉離開,里才小聲念叨著:“不會放過我的人多了,最后還不都是被我打敗了,有什麼好囂張的。”
上清訣看著眼前子,角勾起,不得不說顧湘兒算不得天生反骨,但每次出尖尖的小獠牙總是格外能吸引上清訣的注意,那種覺十分微妙,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顧湘兒著沉睡中的王妃,了掌心,沉聲道:“沒辦法了,看來必須要讓王妃醒來才能得知一切的真相。”
“你有本事讓王妃醒過來?”上清玦面愕然。
“自然是有的,只要能找到菩提手便可。”顧湘兒揚了揚下,神淺淡。
“你知道這東西哪里有?”
顧湘兒彎了彎角,眼睛里像是藏著漫天星辰,沖上清玦眨了眨眼:“你可別忘了,我經營著整個京城最大的藥房,若是連這個都弄不清楚,那我豈不是白白擔了百姓們給我的好名聲。”
顧湘兒踮起腳湊近上清玦的耳畔,低聲耳語兩句。
上清玦聽完,微微皺眉:“這地方可不好去,雖然離得不遠,但此行危險,不若還是讓晉王派人去。“
“不行的。”顧湘兒搖搖頭,“菩提手這東西本就不好辨認,加上采摘之后一個時辰之不能將其妥善理,就會大大減它的藥,若是一次不,只怕晉王才真正要找我們的麻煩。”
上清玦的抿薄薄的一條線,不再說話。
顧湘兒眼下沒有更好的計策,干脆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晉王。
“你要去天青崖采摘菩提手?”晉王一臉不可置信看著顧湘兒。
“是,若有了菩提手,晉王妃便能痊愈,這樣既能保住我,也能弄清王妃究竟是因何故引發舊疾,這是最好的法子。”
“那你可知,天青崖極險且陡,山頂上萬年冰霜,稍有不慎便會丟了命。你...”晉王頓了頓,緩了緩語氣道,“我知你是為了證明自己,可你若是被我所迫,去了那種地方,丟了命你父親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這些時日顧湘兒并沒有告訴顧炎實,只說是住在晉王府上替晉王妃瞧病,因此顧炎才沒有找上門來。
可若是顧湘兒鋌而走險,真出了什麼事故,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糊弄了。
顧湘兒攤開手,一臉無辜的看著晉王:“難道王爺不想救王妃了?”
“想!”晉王幾乎是口而出,他自然是希能救回王妃。
顧湘兒心中何嘗不是憋著一勁兒,現在外面的人都想看自己的熱鬧,不管是晉王,還是側妃,還有明柳兒和林暖枝,甚至是那日宴席之上的其他人,所有人都想看看顧湘兒究竟是不是有真本事。
與其被困在這里渾渾噩噩,顧湘兒寧愿出去搏一把。
“罷了,你要去便去吧,我會挑選幾個手最好的侍衛隨你們一道去,你...最好是平安歸來。”
鎮國將軍府之所以能在朝中屹立不倒,自然是歸功于顧家父子的赫赫戰功,不得不說若不是有他們守住一方安寧,眼下的朝堂也不會這樣四海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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