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驗尸?”婦人眼中著幾分不可思議。“難道他不是被你們害死的嗎?”
還沒等顧湘兒說其他的話,婦人忽然暴起,手就要抓顧湘兒的臉。
幸好上清玦作快,一把拉住顧湘兒,將人往后帶出好幾步,那婦人撲了個空。
“若真是明照閣所為,又何必通知你過來,何必同你說這些,我們也想要一個真相,若是你想你夫君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就這樣草席一裹,抬回去就是了。”
上清玦見這人敢對顧湘兒出手,心中自然不悅,言語間也就多了幾分譏諷。
只不過這話雖刺耳,道理卻分毫不差。
若真是黑心店,何不一把火燒了尸,毀尸滅跡豈不干凈。
何苦提及驗尸,簡直就是投案自首。
這婦人也是哭昏了頭,聽上清玦這麼一說,這才覺得有幾分道理。
可剛剛失去家中的頂梁柱,哪里有那麼心思,這會兒只管坐在地上嚎哭:“我以后的日子可怎麼辦吶,我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婦人哭的傷,顧湘兒也只能幽幽嘆了口氣。
上清玦見狀將顧湘兒往后拉了拉說道:“不若你先進屋,我去和說。”
顧湘兒有些意外:“你能說通?”
“試試便知。”
上清玦說完示意顧湘兒先去歇著,顧湘兒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同意上清玦的說法。
半柱香后,上清玦走進來:“了。”
“了!”顧湘兒萬分驚喜,沒想到上清玦居然真的辦好了。
上清玦沖顧湘兒笑了笑。
事急,顧湘兒也沒時間多說,連忙讓人將去世的男人抬進屋,將自己的工都拿出來檢查了一遍,又讓人去準備一套干凈的裳。
上清玦見狀卻立馬攔住顧湘兒:“你要自己去?”
“當然。”
“不行。”上清玦拒絕的很干脆。
“為何不行,我是大夫。”
“不行便是不行,你若著急我現在就讓人去請仵作過來,你這樣的份如何能去給人驗尸。”上清玦面冷。
看得出他是真的不同意。
顧湘兒見上清玦態度堅決,分毫不讓的樣子,也只能妥協。
小聲道:“那好吧。”
仵作找來,弄清楚了況便進去檢查。
過了一會兒仵作出來說:“是中毒。”
“中毒?可他當時分明是在喝姐解毒的湯藥。”
仵作擺擺手:“這個人中了好幾種毒,湯藥只能解一部分,況且他中毒已久,早就毒心脈,藥石罔及。”
顧湘兒心中一跳,難道說對手又轉變了方向。
這個對手還真是狡猾,顧湘兒心道,若是有朝一日抓到這個兇手,定要讓他也嘗嘗中毒的滋味。
等送走了仵作,顧湘兒連忙讓李掌柜查明館中其他病人的況,對他們進行重新檢查,將病癥不同的患者區分開來。
如此一來,顧湘兒才發現嘔吐也分重癥和輕癥,輕癥病患喝了藥況見好,若是質強裝,半日就能恢復正常。而重癥的病患喝了藥效果不明顯,甚至會變得更嚴重。
“李掌柜,你去將這些重癥之人最近去過的地方吃過的東西重新詢問一遍,務必要找到共同點。”
顧湘兒已經索出對方是通過水源投毒,他一次又一次的謀害城中百姓,恐怕與宮中事變不了干系。
尤其是現在顧炎和顧庭都在為宮中之事反省,此時有人故意針對明照閣和顧湘兒,分明有牽制顧家父子之嫌。
越是這樣想,顧湘兒越是心驚。
若對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自己,那當真要小心了。
就在顧湘兒等待的時候,南風忽然回來,給上清玦送來一張紙箋。
上清玦也不瞞著顧湘兒將紙箋當著的面打開。
上面寫著一個地方:“云山寺。”
這必然是企圖傷害顧湘兒的人逃去的方向。
就在這個時候李掌柜也進來了,他急急忙忙對顧湘兒道:“東家,小的問出來了,那些人還真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前幾日他們都吃過齋飯。”
“齋飯,哪家的齋飯?”
“云山寺。”
又是云山寺。
顧湘兒和上清玦互看一眼,眸閃爍。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李掌柜離開之后,顧湘兒才看向上清玦:“你怎麼看?”
上清玦緩聲道:“云山寺可是皇家寺廟,是陛下登壇祭祀,為天地祈福的地方,能進這種地方的都絕非一般人。”
“的確,看來這次我們面對的對手還真是實力雄厚。”
二人靜默一陣,顧湘兒才道:“不行,敵暗我明,這樣下去只會制,清玦,我想去一趟。”
“那便去一趟。”
顧湘兒眼睛彎月牙,沖上清玦道:“也就你才會這麼縱容我,若是我爹知道我這個大膽的舉,只怕是又要好一番訓斥。”
“若是我攔著你,難道你就不會惦記了?”
顧湘兒笑瞇瞇:“當然會惦記。”
“那就是了,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上清玦站起,拂了拂自己的角。“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
“就現在!”
如今迫在眉睫的時刻,顧湘兒忽然覺得有上清玦在邊還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既然二人已經說定也不廢話,直奔云山寺。
到了云山寺門口便被守門的和尚攔下來。
“皇家重地,非請勿。”
顧湘兒知道前些時日這些百姓能吃上齋飯是因為恰逢禮佛的時節,如今時節一過,想要進去并不容易。
幸好顧湘兒早有準備,拿出秦之前送自己的一串佛珠:“我是顧將軍府的嫡,是秦家大小姐托我來了的,這是給我的信。”
當初秦送顧湘兒這串佛珠的時候就曾經說過這佛珠是長公主贈給的禮,這是皇家之,有特殊的印記。這本是秦當初為了謝顧湘兒替自己調理送來的厚禮,沒想到今日派上用場了。
守門和尚仔細查看了佛珠,果然認出了皇家印記,他認真打量了顧湘兒一番,見所言不似有假,這才讓開形,放他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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