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上清玦微蹙的眉心,顧湘兒的心又開始作痛。
“清玦,是不是很痛?”顧湘兒問。
上清玦倒也不掩飾,他輕輕點點頭:“確實有些難,不過還能堅持。”
“你再等等我,我一定會研制出解藥的。”顧湘兒沉聲道。
上清玦彎彎眉眼:“我自是信你的。”
其實顧湘兒也覺得自己快要找到解藥了,可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欠缺一點什麼,始終想不通癥結所在,這才一直不敢手。
“湘兒,你自然能治好我,不要太心急。你看過那麼多醫,見過那麼多藥材,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早就爛于心,你只是太著急了,或許是因為心有雜念,才忽略了問題本。”
上清玦手了顧湘兒的臉龐:“你若是累了便歇一歇,我還能撐得住,再多片刻也不會耽誤的。”
這一兩日兩人見面都是一副溫和平靜的模樣,可大家心里都清楚,此事艱難,稍有不行便要賠上命。
上清玦怎麼會沒事,顧湘兒又如何會不急。
只不過是為了不給彼此增加力罷了。
著上清玦溫潤的眼神,顧湘兒的心里有了片刻的寧靜,微微俯將臉龐在上清玦的口,聽著腔平穩有力的心跳。
“我肯定會顧好我自己的,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一定不會倒下。”
隔著腔,顧湘兒到一聲悶笑。
抬手見上清玦兀自笑了起來,實在有些好奇,開口便問:“你笑什麼?”
上清玦低眸看過來:“我在笑一年之前,我對你還視同仇敵,誰曾想一年后卻能心甘愿的將命付于你。”
“是啊,誰能想到呢。”顧湘兒也沒想過故事的發展會是這樣的。
有的時候命運的安排往往讓你措手不及。
“不過我還是很謝上天讓我們遇見,如果不是有你,或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心是什麼樣的,自然也不可能會到為人付出的滋味。”
顧湘兒沒有忘記上清玦原有的結局,他本該是那個攪弄風云之人,如今卻偏安一隅,甚至會為了自己拼上命。
“或許這也算是一種功。”顧湘兒低聲呢喃,也不知道是說給比人還是說給自己。
這一夜顧湘兒難得沒有像前兩日那樣殫竭慮,就這樣靜靜的陪著上清玦,難得好眠。
一覺睡醒,顧湘兒還躺在上清玦的懷里,心中擔憂著上清玦的病,便打算輕手輕腳的起。
誰知道剛剛一,就到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微微收。
顧湘兒抬頭去,卻沒看見上清玦睜眼。
又試圖將自己的手往回,這時候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又微微收。
顧湘兒嘆了口氣,無奈的喚了一聲:“清玦,我該起了。”
既然被破,上清玦這才沒在裝睡,他眼里綴著笑意緩緩睜開:“不多睡會兒?”
“不能再說了,心里惦記著你的事兒,如何能輕易睡得著。”顧湘兒這是實話,上清玦的事一日不能解決,心中始終懸著一塊大石頭。
“清晨天涼,多添一件外袍。”
顧湘兒聽見上清玦的關心,神又和下來。
“好,我定會穿的暖暖的,早日研制出解藥。”
重新回答藥廬,顧湘兒也不知怎地,竟然覺得自己的心境產生了些許變化。
昨日一覺踏實安穩,倒是讓顧湘兒神清氣爽,覺思路都清晰了許多。
想起上清玦昨日的勸,顧湘兒也覺得自己這幾日實在是太急了,可越急越容易鉆牛角尖。
這一次決定讓自己沉下心來,摒除雜念,不去想中毒的上清玦也不去在意明照閣的一眾人,讓自己一心一意的弄清楚這個毒藥如何解。
而顧湘兒并不知道,此時的將軍府外京城中,正在經歷一場翻天覆地的。
夜半時刻,有一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闖出來的人馬強勢沖卡,企圖離開京城。
城門口的人自然是守不住的,就在這対人馬突出包圍,破開城門準備的時候。
眾人忽然發現城門打開,外面居然是顧庭帶著一眾將士,其人數之多,遠在這隊不知名的人馬十倍之上。
對方驚愕,還企圖拼死闖關。
然而顧庭的出現早就決定了局面,所有人馬全部被浮。
火之下顧庭沉眸看著領頭的叛賊:“殿下倒是膽大,只可惜這里是京城。”
就這樣一場叛被無聲無息的解決了,所有的叛賊全部被大牢,沒有走半點風聲。
翌日顧湘兒終于研制出一顆解藥,興沖沖的拿著解藥跑去找上清玦。
“清玦,我覺得這個有戲!”顧湘兒風風火火的進來,連眉梢都帶著喜慶,足矣看出有多高興。
上清玦正坐在床邊看書,他臉上尚且蒼白,但神頭還算不錯。
放下書卷,上清玦看著顧湘兒著一顆小藥丸興沖沖的說著。
“可以解毒了?”上清玦問。
說到這個,顧湘兒又面難:“理論上是可以,但沒有實踐過,只怕是還需要找人來試試。”
不等顧湘兒反應,上清玦便拿過那顆藥丸毫不猶豫的放自己的中。
“誒,你怎麼!”
顧湘兒驚一聲,連忙撲過來:“快吐出來,萬一不行呢。”
上清玦張開雙手干脆將撲過來的人抱在懷里,他的臉頰著顧湘兒:“總不是要找人試的,與其去找別人,這里不是有一個現的。”
“我知道,可是萬一...”
“若是別人,出現萬一就可以了?”
顧湘兒聞言微微搖頭,自然是不行。
可是藥三分毒,怎麼會沒有私心。
“你啊你,我可拿你怎麼辦。”顧湘兒學著外面那些相多年的老夫老妻的口氣,頗為無奈的說了一句。
上清玦似是被顧湘兒逗樂了,他笑著說:“能怎麼辦,湊合著過唄。”
顧湘兒從上清玦的懷里坐起來,又一臉嚴肅的著他:“既然你要替我試藥,有任何不舒服都一定要告訴我,絕對不能有一一毫的逞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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