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也不客氣,將這個屜中所有的藥材全都裝進自己的藥囊里。
等夢蝶進來的時候,顧湘兒的事已經做完了。
夢蝶四周環顧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異常,只好將爐子架起來替顧湘兒煮藥。
熬好了湯藥自然是要回去的,年人還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夢蝶上前喂藥,湯藥從年人的角落,怎麼都喂不進去。
守在一旁的索文都有些不耐煩了:“到底會不會做事?”
夢蝶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副首領饒命,的確是...的確是喂不進去,奴婢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索文看向顧湘兒:“你打算如何?”
顧湘兒走到床邊,指了指年的頸項:“你們一人讓他靠著,一人掰開給他灌!”
“灌?”索文怒目圓瞪,“你怎可用這樣的法子對他?”
“聽聞你也善醫,若是你有合適的法子何必來問我?”
索文從未見過這樣囂張跋扈的俘虜,偏偏人家著他們的命門,索文罵罵咧咧最終還是聽了顧湘兒的話,和夢蝶二人配合將湯藥給年喂下。
顧湘兒看著人喝了藥,又上前探脈,輕聲道:“這個藥一日三次,藥方給你們,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自己煎藥,喝不下去就灌,這話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索文皺了皺,一副想要反駁又無法反駁的樣子。
顧湘兒倒是毫不介意,忙了半晌,生了個懶腰擺擺手道:“行了,我也累了,送我回去吧。”
“首領是讓你過來給他看病的,你怎可這般不放在心上?”
顧湘兒輕笑一聲道:“該我做的我都做完了,剩下的你們自己就行,就不用勞煩我手了吧。”
“可你...”
“行了行了,有什麼事再喊我,反正我人都在這里,又跑不掉。”
顧湘兒說著話不等索文接話轉就走。
材魁梧的索文站在原地著顧湘兒遠去的背影氣的七竅生煙。
剛剛回到關押他們的那座二層小閣樓的時候,顧湘兒意外的看見上清玦和布魯都站在門口。
布魯看見顧湘兒也有些意外:“顧小姐去看過了?”
“看過了,也都安排好了。”
顧湘兒雖然是在回布魯的話,可目卻落在上清玦的上。
上清玦手按住顧湘兒的肩對布魯道:“既然話說完了,我們便回去了。”
布魯著眼前的兩人,眼中閃過一:“顧小姐。”
顧湘兒回頭,在看不見的地方,上清玦看向布魯的眼神里帶著一警告的意味。
布魯無視上清玦的目,帶著笑意說道:”顧小姐,你放心,有你夫君這樣的人,想必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顧湘兒的臉上出幾分錯愕,回頭去看上清玦。
上清玦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不悅,當顧湘兒回過頭的時候,他依然沒了那副不耐煩的神。
“湘兒。”
顧湘兒微微垂眸,片刻抬起再看向布魯的時候,眼神中已經恢復了一片冷靜:“那我們夫妻倆期待這一日的早日到來。”
上清玦牽起顧湘兒的手道:“湘兒,我們進去。”
顧湘兒點了點頭,轉的時候投向布魯一個狐疑的眼神。
布魯著兩人走近閣樓的影,不知為何覺得心尤為暢快,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布魯竟然還發出幾聲愉悅的笑意。
回到屋中關上門,只剩下他們二人。
上清玦才緩緩開口:“湘兒,有些事或許我們應該談一談。”
顧湘兒坐在桌邊,示意上清玦也坐下,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然后看向上清玦的眼睛道:“有什麼話你說便是。”
“這里有人知道我的份了。”上清玦并無贅言,直奔主題。
顧湘兒眼睫微,頓了頓才緩聲道:“你的...份?”
其實顧湘兒是知道上清玦的份不一般的,只是從未仔細問過,上清玦也從未正面回答過。
“其實我...”上清玦開了口,又言又止。“
顧湘兒忍不住打趣:“清玦,難得見你言語凝滯,看來的確是很難說出口的話了。”
上清玦垂眸笑了笑,他的眼底帶著一落寞:“其實這個份從未給我帶來什麼好,在我眼中不過是個累贅罷了。”
忽然上清玦覺到自己的手被溫暖包裹,他抬眼去,只見顧湘兒正握著自己的手,目如炬,神坦然:“不想說便不說,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相信你。”
這一刻上清玦覺得自己的心弦好似被撥了一下,他眼神微,神有些晦。
顧湘兒卻只是輕輕的環住他的肩:“好啦,別不高興。難不我還能看不出布魯的挑撥離間?”
有些話即便不說明,顧湘兒也相信上清玦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這便是朝夕相之人的默契。
顧湘兒說著話,將藥囊中一包藥材到上清玦的手中:“這東西你收好,應當就是治療疫病的藥引,明日我還要過去,擔心有人搜,還是由你保管比較好。”
上清玦接過藥材,微微頷首。
第三日顧湘兒再去庭院的時候,看著夢蝶喂了藥便將人都遣散。
等到屋中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時候,顧湘兒拿出銀針扎在年的位上。
片刻之后,年人緩緩睜眼。
“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布魯怕是又要找我的麻煩了。”
年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旁坐著的子,子的著分明是大盛服飾,年人下意識戒備起來,他尚且虛弱仍舊迫使自己朝后靠去和面前之人拉開距離。
“你是誰?”
“你又是誰?”顧湘兒睜著眼毫不怕眼前之人,眼睛睜的大大的帶著好奇。
“放肆!”年人稍稍用力,扯了前的傷口,俊俏的臉龐皺了起來。
他徒勞的往后退去,就好像一只到驚嚇的小。
顧湘兒見狀,故意往前近了幾分:“你告訴我你什麼名字,我就不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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