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看著眼前裝暈的人,忍不住無聲的笑了笑,緩緩說道:“大夫人,你要是再裝,我也要下狠手了,畢竟人不醒就得多刺激,我這院兒人,不會有多人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
錢氏一聽這話頓時就慌了,連忙從地上坐起,一臉驚恐的著顧湘兒:“你要做什麼?”
“您這就好了,看來剛剛全都是裝的咯?”顧湘兒挑眉道。
錢氏滿臉布滿怒意,拍拍角從地上站起來,沖過去狠狠搡開控制住嬤嬤的人,沉聲道:“我看你們誰敢我的人?”
顧湘兒給了個眼,周圍的人立刻退去,留下錢氏帶著嬤嬤一臉警惕的著周圍人。
這里到底是顧湘兒的院子,錢氏跟顧湘兒爭是爭不過的,眼瞧著今日的目的只怕是達不了,錢氏惡狠狠的瞪了顧湘兒一眼,干脆帶著人轉就走。
顧湘兒是不攔著,眼瞧著錢氏出了門,芍藥替顧湘兒抱不平道:“夫人,這侯府的大夫人也太囂張了,分明是來求人的,還要這樣鬧一場。
“鬧一場也討不著好,那就隨鬧,無所謂。”
誰知錢氏前腳剛走,后腳上清玦便進了門。
見他一臉關切的走向自己,顧湘兒心里清楚,只怕上清玦是擔心自己在錢氏手里討不了好,特地回來瞧瞧的。
看著顧湘兒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上清玦神也漸漸放松下來。
“倒是我多慮了。”
“不多不多,回來正好。只不過要是再早一會兒還能看到一場好戲。”
上清玦抬手輕輕刮了一下顧湘兒的鼻尖,角笑意清淺:“你沒事就好。”
收起笑意,上清玦說了一件重要的事:“我今日當值,聽同僚說起,似是今日大理寺已經派人去了侯府,只怕是錢氏這會兒回去都看不見自己的兒子了。”
顧湘兒微楞,倒是沒想到大理寺的作會這樣快。
畢竟寧國侯府也算得上半個皇親國戚,想要他們的人,總是要費些功夫,莫不是安長公主也從中推波助瀾過?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他們活該,與我何干。”
想起這段時間到牽連的所有人,顧湘兒對寧國侯府可沒有一的好。
正如顧湘兒所料,等到錢氏回到侯府的時候,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大理寺的人將上清穆帶走,錢氏瘋了一樣的撲到上清穆邊,哭著喊著不讓人走。
“侯夫人,還請您不要妨礙我們辦案。”大理寺卿宋長明皺眉看向錢氏。
錢氏哪里能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樣的苦,幾乎是死死抓住上清穆,轉頭看向宋長明的眼神猶如得了失心瘋:“我看你們誰敢帶我兒子走,要帶他走,除非你們先殺了我。”
“夫人!”宋長明朗聲說,“還請您自重,我們今日帶走令公子只是為了調查,若您橫加阻攔,恐有掩蓋之嫌,更何況我們乃是奉陛下圣旨調查此事,難道您要抗旨?”
說到抗旨,錢氏的手不自覺的松了,如何敢抗旨,要知道抗旨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是要救兒子,不是要害兒子啊。
宋長明見錢氏松了手,立馬讓手下將人帶走。
錢氏就這樣立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宋長明將人帶去大理寺,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嗷了一嗓子,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上。
直到上文昌回府,得知上清穆被人帶走,錢氏當場暈厥,他急匆匆的去了正院,就看見錢氏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著床幔。
“清穆,我的穆兒,我的穆兒。”
“夫人,夫人...”
上文昌喊了兩聲,錢氏似是回了魂兒,微微偏轉腦袋看向上文昌,只一眼就立馬坐起子,也顧不得上落的被褥,而是牢牢的揪著上文昌的領道:“侯爺,我求你了,你救救清穆,救救他吧,要是真要人去頂罪,讓我去,我替他去死。”
錢氏說著話,整個人都魔怔了似的,竟然拿頭照著床柱子就撞上去。
也不知道究竟用了多大的氣力,竟然就這樣昏死過去。
室一片混,錢氏的嬤嬤見狀連忙差人去請大夫,自己更是抱著錢氏的,哭哭啼啼的哀求著:“侯爺,您就看在大夫人打理后院這麼多年的份兒幫幫吧,再這樣下去大夫人怕是撐不住啊。”
上文昌想著自己被帶走的兒子,再看看眼前不省人事的夫人,他心如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大夫看過得知錢氏是思慮過度加上頭部的傷只怕是要好些時日才能醒過來。
上文昌重重的嘆了口氣,他走出院子著漫天的星辰忽然想起前幾日見過的人。
那人...
若真是將這人出去,或許真的能解寧國侯府的燃眉之急,可是若真了,侯府此后恐怕也不會有安寧,到底該如何抉擇呢?
上文昌還想思索,然而第二天事的進展就容不得他多加考慮了。
翌日下朝后,皇帝單獨將上文昌留下,當太監過來請人的時候上文昌便心中一沉,此時正值多事之秋,陛下找他自然沒有好事。
果不其然上文昌一進書房,皇帝便扔了一道狀子在他腳邊。
“瞧瞧你的好兒子都干了些什麼?”
上文昌抑著心底的恐慌撿起地上的狀子細細看過去,結果越看越心驚,看到最后上文昌的手都不由的抖起來。
原來是上清穆在大理寺熬不住刑罰,把他知道的一切都代了,這何止是這次淑妃與太后的事,還有這麼多年錢氏對上清玦的辱,對顧湘兒暗地下黑手,其中居然還牽扯不的達顯貴,甚至...甚至還有自己做過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上文昌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逆子,可眼前的局勢仍要應付,他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必須將這話說下去。
“陛下,這定是有人從中作梗,臣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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