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玦決定暫且不打草驚蛇,先救助災的百姓,組織人員搶修被洪水沖垮的堤壩,讓百姓們暫且能夠有一個住,有糧食能吃口飯再說。
至于其他的,只能暗中搜查證據,以免將這些人急了,他們會做出更加喪心病狂的事來。
握著顧湘兒的手,“湘兒,翼城軍在的時候,那些人安穩的很,如今翼城軍剛剛走,這群人就安耐不住了開始手,說到底,不過是看我與吏部尚書帶的人手,可以隨他們擺布沒有反抗的余地罷了。”
顧湘兒其實也想過這一層,翼城軍在的時候,雨水也一直連綿不絕,吏部尚書也一直在調查貪污的員,他們當時卻一直未曾手。
翼城軍下午離開,晚上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手了,可見,早就想對他們下手,只是一直迫于翼城軍的軍威,不敢以卵擊石,如今翼城軍走了,他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起來。
畢竟,如今淮州局勢,災禍頻起,即便是兩位欽差都遇難,也可推諉至天災上,只要皇帝沒有準確的證據,也不可能拿他們如何,又可除掉欽差,又能夠將自己所做之事盡數藏,這些早已經為了錢財喪心病狂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清玦,我怕這些人會狗急跳墻!”
這些人都殺了吏部尚書了,自也不怕再殺一個欽差!
迎上擔憂的目,上清玦安的手顧湘兒的發,眉眼間盡是沉穩之,看不出半分的慌,“湘兒放心,一個欽差是失足落水,兩個欽差都慘死淮州,皇帝必然懷疑,我現在沒有到他們的本,他們暫且不會怎麼樣的!”
看著上清玦,顧湘兒總想在他的眼中看出他這話的真假來,可是看了許久,那雙眸子里仍舊無波無瀾,平靜異常,顧湘兒一時不有些失落。
好像……每次能夠從上清玦的眼中看他的緒,都是他想讓察覺到,或是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況下,他若是想要藏,本看不
懂。
見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上清玦淺笑上前,湊到面前,“娘子在想什麼?”
“我在想,清玦說的,是真是假?”顧湘兒直截了當的詢問,聽著的疑問,上清玦忍俊不的笑了,“我何時騙過娘子?即便我對所有人都藏有戒備之心,在湘兒面前,我也從不會藏自己。”
“從我決定與你共度余生的那一刻起,我便決定此生都真心相待,絕不辜負。”握著顧湘兒得手,上清玦一席話說的坦誠,房間里燭火搖曳,他眼中倒映著顧湘兒微微有些迷茫的模樣。
搖了搖頭,顧湘兒勉強讓自己能夠凝神,“我信你便是了!”
這話說的輕飄飄的,眼前的景也有些搖晃,上清玦見狀忙手將拉住,張的詢問,“湘兒怎麼了?”
顧湘兒只覺得眼前的景搖晃的越來越厲害,整個人輕飄飄好似踩在云朵上一般不真切,咬著下,更痛暫時拉回了的神智,這才勉強回答道:“不知道,許是淋了雨,有些頭暈。”
“既然如此,湘兒將這姜茶喝了,好好休息休息吧!”上清玦說著將眼前的茶杯往前推了推,顧湘兒接過茶杯,低頭剛要喝,卻覺有些不對勁。
手中茶杯跌落在地上碎裂無數碎片,費力的抬起頭來,皺眉看向上清玦,“姜茶里有藥!”
“是!”沒有反駁,上清玦坦然回答。
顧湘兒蹙眉,“你就這麼想把我送回京都?不愿意我陪你一起?清玦,我……我不想躲在你后,不想……不想你一個人……一個人面對危險!”
“我……我可以陪你一起,我……我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斷斷續續的說著,一雙眼睛的盯著他,見他憐惜的將打橫抱起,看他俯吻上自己的額頭。
輕輕將抱在懷里,上清玦眼神溫繾綣,眼底是那無遮無攔的深,“我知道!我知道湘兒不怕,我知道你想陪我一起,不過……淮州太危險,我怕我護不
住你,湘兒,我知道我很自私,選擇用這種手段將你送回京都。”
“所以……要打要罵要罰,為夫都不討價還價,等我回去,任你懲治,如今,你乖乖的隨銀一道回去,可好?”他說罷,不及顧湘兒說什麼,已經俯吻了下來。
溫熱的輾轉纏綿,輕輕的撬開的貝齒,似是要將那未曾訴說的深盡數告訴,顧湘兒閉上眼睛,眼角淚水落,恨了這樣無力的覺,也恨了這腐敗的大盛朝。
藥的作用一點點的襲來,只能的倚靠在上清玦的懷里,看著他抱著自己一步步走到車邊,小心翼翼的將抱上車,外頭風急雨大,嘩啦啦的雨聲在耳邊響著。
他小心翼翼的將毯子蓋在顧湘兒的上,手眷的上顧湘兒的臉頰,指尖描繪著的廓,“湘兒,當初你與我說過,這些百姓,是我娘親想要守護的子民,如今,我也想守護他們!”
“你別生氣,等我回去了,任你責罰。”他將耳畔的發別在耳后,湊上前將抱在懷里,下顎抵在顧湘兒的頸窩,輕輕的吻過白皙的脖頸,在耳畔沉聲道:“娘子安心,我很快就親自向你請罪!”
他說罷,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站起來,就在他轉的那一刻,卻發現顧湘兒死死的抓著他衫一角,上清玦無奈轉,正迎上顧湘兒含淚的雙眸。
心口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疼的上清玦呼吸一滯,心中不忍,幽幽嘆息一聲,方才蹲下來,輕輕將的手掰開,他一手覆上顧湘兒的眼睛,在耳畔輕聲道:“湘兒,好好睡一覺,等醒來,就到京都了!”
那聲音溫和繾綣,帶著蠱,讓人不自覺的漸漸失去了意識,等上清玦收回手時,懷中的顧湘兒已經沉沉睡去。
只是那眼角的淚水還未干,讓人看著便心疼不已,他俯吻去眼角的淚痕,昏暗的車廂,上清玦靜靜地看了許久,才緩緩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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