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注視著眼前的人，臉部的廓，眉眼口鼻，每一，都致的仿若神作，湊到他面前，鼻尖輕著上清玦的鼻尖，輕聲道:“有清玦在，我已經很開心。”

他總說他所求不多，其實……和他是一樣的，在這個世界上，所求，也不過一個上清玦罷了。

從前想盡辦法想要離開，如今，卻只求能夠留下來，哪怕……顧湘兒眼神暗了暗，不自覺的手抱了他，心中徒然生出的那子害怕，的不敢再想。

察覺到突如其來的慌，上清玦低頭看著，長睫劃過顧湘兒的臉頰，“怎麼了？湘兒，你怎麼總是……”總是會突然生出幾分傷來，就好像，知道要生離死別一樣。

“沒事，清玦，故人已逝，活著的人，還有許多事要做，我啊，沒那麼傷春悲秋，與其自己在這里傷，倒不如讓那些害人的人，付出代價！”眼底的冷意一閃即逝，惹的上清玦淺笑著點頭。

“這才是我認識的湘兒！敢敢恨，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不拘泥于小節，比之男子，亦不遑多讓。”

風吹過兩人的發，輕而易舉的便讓那墨的發纏繞在了一，夜晚的風輕輕吹著，與上清玦并肩躺在青翠的草地上，仰頭著漫天繁星。

“清玦，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看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如何？”側眸看著上清玦，聞言，他卻只是一笑，“不一樣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世界？”

顧湘兒一時語塞，那個世界，都不確定能不能回得去，又怎麼敢說帶他去看看呢？

“就是……國泰民安的世界！”眼底映著繁星點點，如水的眸子好似穿越過千萬年的時，看著自己那個時代的天空。

顧湘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到放在側的手被一雙大手握住，溫暖的大手包裹著的手，指尖的溫度將被風吹的微微有些冷的手溫暖。

側臉看了看上清玦，眼底盡是笑意。

“清玦 ，傳聞人死后會變天上的星星，金琉還有娘親，還有吏部尚書，此刻，應該都了天上的星辰了吧！”遙遙一指。

上清玦笑著搖頭，“那些，不過是懦弱的人欺騙自己來讓自己心中能夠好些的自我安罷了，我不信什麼來世，我只求活著時，能夠做盡自己想做的，護住自己想護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句句，都說在了顧湘兒的心坎上。

這個有著現代思想的現代人，倒是不及上清玦這個古人，更通些。

“那……我們便一起，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我想走的路，也希你能陪我。”繁星如水，月輕，與上清玦只求現在，不看來世。

翌日一大早，顧湘兒醒來時，上清玦已經去了早朝，翻了個，著昨夜被馬兒顛簸的酸疼的腰，從枕頭下翻出了金裘畫的那副畫。

未曾與上清玦說那幅畫，并不是不信任上清玦，相反，太過相信他，知道他要是知曉此時，一定不會讓獨子去調查此事，如今戶部的事多，他又在調查榮國公府，即便是再厲害的人，怕也是分乏。

左右現在無事可做，明照堂有牧歌照應著，對外，還是在病中，調查起來反倒更方便了些。

喚了銀陪出去，兩人直接去了畫上的那個馬頭，馬頭周遭很是熱鬧，有許多擺攤的小商販，還有馬頭上的工人，此刻烈日炎炎，那些人便著膀子，穿著寬松的子，腳踝用布條一圈圈的纏繞起來，以便那寬松的子能夠利落。

隨著一艘巨大的貨船開始起來，碼頭上的纖夫們赤著腳下了水，踩在淺淺的水面上，排一排，齊力拉著一碗口的繩子，船頭上，船老大喊著口號，那些纖夫也跟著附和著，齊聲的口號震天響，引得許多路人都忍不住駐足觀看。

顧湘兒坐在碼頭附近的茶館二樓里，一手捧著茶杯，一手輕輕的點在桌子上，發出輕微的響聲，“銀，你瞧 ，這碼頭上的景，與這畫中截然不同，畫上冷冷清清，若不是金裘記憶錯了，便是說明，那一日，他去見那個人時，碼頭上，確實沒幾個人。”

“據屬下了解，這碼頭乃是通要塞，每月都有許多商船自四面八方而來，當時正是天花封之時，碼頭上的船了一些，卻也不至于如此冷清才是。”銀沉聲說著，目落在遠，只見那一艘巨大的船，已經在纖夫們的努力下，緩緩的行駛出了碼頭。

巨大的船撥開水面，掀起巨大的浪花一圈一圈的翻騰著，岸邊的小船都被那波濤推著往外移了一些，搖搖晃晃的。

顧湘兒斂了眉眼，起下了樓，樓下有一說書人，正手握著驚堂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引得那些聽客連連好。

顧湘兒隨意坐在一個漢子邊，著了一男裝，英姿颯爽，一派貴公子模樣，倒是讓人看不出是兒。

那漢子見坐過來，還好心的挪了挪，讓出一段板凳來，笑的極為憨厚，“小兄弟，你瞧著不像是干力活的，想來是跑船的老板吧！”

他倒是一點都不見外，顧湘兒一坐下，他便上前打招呼搭訕，顧湘兒搖頭笑了笑，“不過是跟著家父長長見識罷了，跑船我還不行。”

擺手，那漢子只說實在是謙虛了，言罷，又道:“小兄弟你既然是跑船的，日后有活了，喊我一聲咋樣？你看我有的是力氣，做事可利索了！”

漢子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膛，與保證著。

顧湘兒聞言搖頭失笑，便說剛一坐下這人便湊過來了著實奇怪，原來是找要工作的。

見此，顧湘兒便也就順水推舟，試探著詢問道:“小弟初來乍到，不知這碼頭上的事，如今，可是難找活兒？”

若非難找工作，這間茶樓里也不會有那麼多一看便是日曬雨淋的莊家漢子了，想來是無事可做，才來這茶樓的前廳要上一杯茶，聽聽說書先生東南西北的侃著，從而來打發這無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