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燕珺盯著十四爺背影,呆呆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起快步往回走。
才匆忙進了屋,對視上年清婉看過來的視線,抿著笑了笑,好一會兒才掙扎著心里的糾結,開口詢問著:“表姐知道十四爺嗎?”
“十四爺怎麼了?”年清婉不得不重新抬起頭看著,一副不解的模樣。
按理來說,與十四爺應當是牽扯不上半點關系,就是見也完全見不著一面,眼下驟然聽著詢問,多還是心里有些發懵。
“倒也沒怎麼,只是聽著人提起來,心里有些好奇罷了。”衛燕珺見沒有什麼驚訝的模樣,知曉這定是認識十四爺亦或者是知曉,總之不會像自己這樣,完全不清楚不了解。
年清婉抬頭盯著臉上神,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麼不同的地方出來,這才說道:“也沒什麼好好奇的,不過與四爺同位手足罷了。”
并非是年清婉愿意和說這些話,只是這件事并不算什麼的事,就算衛燕珺從外地過來的,可只需要出去仔細打聽一番,便就能知曉其中的關節緣由。
“手足,可見十四爺也應當是個厲害的。
不知十四爺這樣厲害的人,娶回去一個什麼樣子的福晉?”
衛燕珺有些張的問著,一邊想要知曉十四爺的一些信息,一邊又怕讓年清婉看出什麼來,若是真被看出什麼來,難保事不會朝著另一面發展,總歸不是所想要瞧見的。
只是到底是低估了年清婉的智商,僅憑著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察覺出了的不對勁兒,只是怕打草驚蛇亦或者懶得和周旋,倒也不曾和他打著什麼啞謎,只盯著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這是在哪見著了十四爺?”
“我只是……只是聽聞府里的人隨口提了兩句罷了,并……并不曾見著。”衛燕珺自覺自己氣弱,只是心里有些心虛,到底不敢把話說的那麼氣。
“只是聽聞?”年清婉明顯不相信,雙眼盯著,在如愿的見著臉上閃過一慌后,才收回視線勾著角說道:“貝勒福晉可是要皇上親自指了門當戶對的小姐。”
一句話便把衛燕珺所有的幻想悉數打破,原本見著十四爺后,就是想要試探他是否娶了福晉,畢竟四爺再好,后院里也是一堆人,且如今又是要在眾人堆里拼搏廝殺,難免有些困難了。
“在幾個皇子之中,除了太子爺之外,康熙爺最寵的就是十四爺。
如今十四爺還尚未娶親,便可見著康熙爺對十四爺福晉的位置有多看重。”
也不是年清婉危言聳聽,更不是故意嚇著,實在是實話實說罷了。
“我瞧著李側福晉出也不過是爾耳罷了,現下不也爬到了側福晉的位置嗎?”衛燕珺重整旗鼓,一掃之前的霾,既然福晉的位置不能坐上,就算是個側福晉的位置也是極好的。
“側福晉?”年清婉有些失笑,倒是沒瞧出來,居然還有這麼大的野心。
福晉的位置肖想不,竟然又盯上了側福晉的位置。
“側福晉除了皇上親自指定,就是要有所出之人,十四爺親自去請旨,才能冊封的下來,哪里就是那麼容易的。”
若是一直得寵便也就罷了,總歸是能生下孩子的,可若是無寵,孩子都沒有,哪里還能有什麼側福晉的位置。
“總歸是有辦法的不是嗎?”衛燕珺了手掌。
“你莫不是要遂自薦不?”
“表姐莫要取笑我了,什麼遂自薦,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我若是丁點不知,日后也怕與表姐丟臉,索還不如現下就都弄明白了。”衛燕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強扯著角。
“這是又盯上了十四爺不?”衛燕珺離開后,秋夏有些好笑的說著。
之前還哭哭啼啼的想要做四爺的侍妾,怎麼轉眼就又想要進十四爺的府里,真是一時一變。
“隨去,我倒是不信十四爺能讓進門。”
十四爺直至現下后院里還是干干凈凈,連著一個侍妾都不曾有過,也確實是容易讓人惦記心。
只是越是這樣,越能說明,十四爺對的事頗為看重,子也不是那樣的浪不羈。
“如今還沒到換季的時候,四爺就惦記著格格,早早地讓人送了布料首飾過來,可見是真真的把格格放在了心尖上。”秋夏見著兩個小太監手上捧著滿滿的兩摞子東西,一邊笑著一邊打趣著說著。
“什麼心尖不心尖的話,莫要說。
若是旁人聽見,免不得要多生事端出來。”如今四爺肯寵著,眾人瞧著自然就是把人放在了心尖上,可從前也這樣寵著高氏,寵著旁人,現如今又如何,還不是說厭棄了便就厭棄了。
年清婉心里一直分得清,從不會被四爺給了丁點的好意就被迷的神魂顛倒,失了方寸去。
“表姐,你瞧我這裳是不是又了點?”衛燕珺眼瞧著這頭才送了東西過來,連忙跟在后頭過來,眼的討要著。
“表妹個子倒是長了一些,連著段也比之前不。”
都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年清婉也不好在裝作沒聽見的模樣,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淡笑著說著。
“哪里是,不過是這些日子饞吃的胖了一些罷了。
表姐莫要取笑我了,昨個兒見著福晉時,福晉還說我又圓潤了。”衛燕珺雙頰微微發紅的說著,一雙眼睛不住的轉著,在瞧見桌子上還沒收起來的布料和收拾,眼里閃過一抹亮,連忙湊上前去,這個,又拿著那個瞧瞧,滿眼的喜歡。
“妹妹之前做的那幾裳可還喜歡?”年清婉蹙著眉頭,這些東西是四爺獨自賞給的,私心里是不愿給了旁人,就算是日后傳到四爺耳中,也容易引起四爺的不悅。
“自是喜歡的。
表姐這里的東西都是極好的,只是那幾到底素雅了一些,不如表姐這幾匹布料鮮艷好看。”
有了新的布料,誰還喜歡舊的。
況且,年清婉之前拿給做裳的那些布料,也不如現下四爺賞賜過來的好看。
“妹妹年紀還輕,到底制不住這些鮮艷的。”
年清婉如何能不知曉的心思,當下一邊說著,一邊揮手讓人把東西拿了下去。
衛燕珺瞧著如此小氣,心里暗恨,手上的帕子死死扯著,一副恨極了的模樣。
“我這次過來,所用的東西倒也沒帶上多,只是怕又要給表姐添麻煩了。”
衛燕珺已經瞧見了那些個好東西,如今半點沒撈著,哪里肯甘心。
心里早就轉過一百八十個彎,想要尋著借口討要幾件出來。
“日后在表妹出嫁時,不管是年府還是我,都會替表妹準備幾件首飾作為添妝所用。”
年清婉就是不接的話茬,任憑如何說著。
“今個兒中午,廚房那頭小太監過來問著格格,是不是還要繼續做那道酒釀丸子。”秋夏沒有聽見衛燕珺方才那番不要臉的話,疾步走進屋詢問著。
自從廚房作為夜宵送了一次酒釀丸子后,年清婉這兩日,每次用膳都會讓廚房在捎帶著做出來一份,在用過膳后作為甜點。
原本廚房只需要日日送過來也就是了,只是這道酒釀丸子到底已經連續做了好幾日的功夫,廚房生怕不清年清婉的脾氣,只能打發人在過來詢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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