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衛小姐在外頭求見福晉。”衛燕珺也不是什麼傻子,今個兒四爺的神足以說明許多事,更是能瞧得出來。
雖說福晉把人尋了回去,可在四爺出來時的惱怒模樣,衛燕珺一顆心又涼了半截,在院子外頭足足猶豫了半個時辰,才下定決心進來。
“讓進來。”福晉捋了捋擺,坐正子,雙眼盯著,倒是想要看看還有什麼臉面進來。
“民拜見福晉。”衛燕珺自從宴會結束后,心里就一直揣著事有些放心不下,連著上的舞都不曾換下去,便可知曉直至現下都還沒有回過自己院子里。
“時辰也不早了,怎麼也不回去歇息著?”福晉明知故問看著。
“民心里實在有心惦記,就算是回去了,也是睡不下,這才想著過來瞧一瞧。”衛燕珺越說到最后,聲音越是低了下去。
“倒是我的不是了,之前只顧著然后練習舞蹈,只以為憑著這個就可以打四爺,讓他同意抬你府。
只是,沒想到四爺竟還是如此不肯,你在四爺跟前也只怕是連著一個臉都不曾混下來。”
福晉這番話雖是沒有明說,可言語之間的意思,讓人聽在耳中著實有些難聽。
“福晉息怒,都是民不好。”衛燕珺面上有些難看,手上攥著的拳頭了,現下這個時候不管心里有多的怨恨皆是不能有半點的表出來。
抬頭撇了福晉一眼,見著臉微微緩和了一些,才繼續說道:“還求福晉在給民一個機會,只要讓民進了后院,民定會以福晉馬首是瞻。”
“之前給了你機會,你自己沒有把握住,現下你讓我在如何給你幾乎?
四爺沒瞧上你,我還能拽了四爺去你那不?”
福晉唬著臉,原本瞧著還有幾分姿,且又是年清婉的表妹,總能有幾分手段的,只是眼下卻沒想到竟如此無用。
連著年清婉的三分之一的手段都沒有學來,就算塞進了四爺后院,又能如何。
憑著這樣的心和手段,如何能分了年清婉的寵,就是福晉自己瞧著也添堵。
“福晉教誨的是。”衛燕珺雖然家中沒錢,可自也是被父母寵著長大的,哪里過這樣的委屈和怨氣,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讓衛燕珺紅了臉,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心里不服氣忍著,這才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只教誨有什麼用,你也得有能把四爺心拉過來的手段才是。”福晉有些怨恨的又說了幾句,看垂著頭一副喪氣模樣,就氣不打一來,皺著眉頭直接把人趕了出去。
“眼下錦繡閣那位,正是得寵的時候,福晉這麼心急的想要找人得了的寵,自然不容易。”嬤嬤出聲勸著。
“一人獨大,時日長了,終究是個禍患。”
倒也不是心急,只是瞧著年清婉如此得寵,在后院里橫行霸道,實在是恨得牙。
“任憑著如何費盡心機,不還是灰溜溜的下去了。
不得四爺的眼,任憑耍著什麼花招都無用。”
秋憐一邊替年清婉解開斗篷掛在屋子里屏風上,一邊忍不住說著。
現下回想起衛燕珺的臉,都還只覺得異常痛快。
“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秋夏并沒有跟著一同過去,見著倆人回來,又說著這樣的話,一臉疑的走上前。
“還不是衛小姐又開始鬧幺蛾子了。”秋憐滿臉不屑的說著。
“今個兒這樣的日子,也敢鬧幺蛾子?”秋夏心里有些驚訝,畢竟今日是頒金節,滿人最是看重的一個節日。
若是這個時候鬧什麼幺蛾子,還不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憑著有幾分姿就想著要進后院,也不瞧瞧,四爺連著正眼都沒瞧過他一眼。”秋憐在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就忍不住的高興。
“說著什麼呢!走在外頭就聽著你們主仆的笑聲。”四爺從福晉那離開后,直接來了錦繡閣,趕巧秋憐的話音才落下,四爺便走了進來。
“只說著今年的梅花開的極好,若采了些花瓣放在荷包里,連著熏香都省了。”年清婉忙的開口解釋,臉上盡是一副笑容,起沖著四爺略微福了福。
“你如今倒是曉得替爺省銀子了。”四爺每次過來都能被年清婉不自覺的平心里的怨氣,連著臉上的笑容也比之旁的地方要多一些。
上說著打趣的話,手上也同樣沒閑著,手在臉頰上了一把,四爺知曉面皮,手上故意收著力道,并沒有用力,只這一點小作,便可說明四爺對的用心。
蘇培盛在外頭聽著,里頭年清婉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哄得四爺出笑容,心里不由得生出嘆,到底是了的狐貍,不是凡人。
“爺都不疼奴才了。”四爺收回手后,年清婉夸張的捂著臉頰,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瞧著他說著。
“你個沒良心的,爺若是不疼你,這些個吃的用的,怎麼會的讓人給你送過來。
旁都沒有,唯有你這是獨一份,還敢說爺不疼你。”四爺也沒生氣,只是見慣了那些個順著他心意阿諛奉承討好的人,冷不丁的見著這麼一個有自己想法,還會偶爾和自己拌幾句,撒撒的,反倒是覺著有些新奇。
也正是因著這樣,才會獨寵著年清婉,也最是愿意來這里。
“你那個表妹,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小姐,就算家道中落投奔親戚,也是應當投奔年府姑母,而非你這個已經出閣的表姐。”四爺說起正事時,臉上神立馬嚴肅起來。
若是不發生今個兒的事,四爺心里原本也是對衛燕珺不怎麼待見,眼下見著弄出這樣的事,心思更是昭然若揭,自然就更加不愿牽扯進這樣的麻煩中。
若是弄到前朝那邊傳進康熙爺的耳朵里,定是要被其余皇子貝勒參上一本。
“那依著四爺的意思是?”年清婉睜著一雙眼睛,滿臉無辜的看著他。即使心里知道四爺話中的意思,還是忍不住問著。
“衛小姐畢竟是未出閣的清白兒家,若是長久的住在咱們府上,傳了出去,即使沒有什麼,也會影響了衛小姐的清譽。
不若,明個兒就遞了話回去,衛小姐搬回年府居住,若你們姐妹二人想著了,就讓進府與你說說話。”
“是,明個兒一早,奴才就讓人回去送了話。
奴才也覺著,表妹一直住在府里并不穩妥,奈何表妹才過來時,千般萬般不肯離開,奴才這才留著在邊。”
衛燕珺原本是想著要過來在求一求年清婉,讓幫襯自己一把。
才走到門口,就聽見了里頭傳出來的聲音。
眼圈發紅,咬著下,一副泫然泣的模樣。
“衛小姐?”
蘇培盛方才瞧著屋子里沒什麼事,便去方便了一下,眼下回來就見著衛燕珺站在門口,低聲音輕聲了一句。
衛燕珺似是毫沒有聽見般,往后退了兩步直接轉一路小跑了出去。
“衛燕珺呢?找過來商議一下今個兒搬回年府的事。”一早,年清婉先是讓人回去送了個信,而后才問著秋夏。
“格格,衛小姐高熱不退,這可如何是好?”不等秋夏開口回話,孫媽媽疾步走進來,滿臉張的說著。
“高熱不退?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會發起熱了?
尋府醫過去瞧著了嗎?”也并非是不信衛燕珺,只是自己的小花招實在是有些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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