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邱嵐伺候著換了干爽的裳后,才覺著整個人又重新活過來了一般,上也沒了方才那子黏膩覺。
“四爺既然能過來瞧著格格,瞧著那些個奴才日后還敢不敢如此輕慢了格格去。”
眼下四爺不過是過來略坐坐罷了,倒也還沒怎麼著,邱嵐就直接揚著頭一副傲慢模樣,似是想到了日后的威風一般。
邱嵐自從跟在宋氏邊,還從未揚眉吐氣過,反而隨意一個灑掃的丫頭都能指責著。
“日后的事誰能說得準,不過如今四爺能夠過來瞧著我,我是真的高興。”
“就憑著四爺這份心思,格格也要好好仔細養著自己的子,萬萬不可在隨意輕賤了。”
邱嵐有些不放心,生怕在犯糊涂,不把自己的子當做一回事,只能一直叮囑著。
“你這丫頭,如今倒是腰板了,已經開始教訓起我來了。”宋氏唬著臉,企圖想要以此來震懾住,只是忘了平日里就與邱嵐一些人那副隨和模樣,早就已經讓人清楚了脾氣,如今哪里還能輕易的就被這麼兩句話給嚇著。
邱嵐自然不會被嚇住,瞧著那副極力板起來的模樣,一時沒忍住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福晉雖然沒有要求后院里侍妾日日都要晨昏定省的過去行禮請安,可一個月里總是要過去幾次的。
宋氏早早地收拾妥帖,帶著人朝著前院走過去。
“奴才見過福晉。”宋氏來的也不算晚,眼下屋里也只有年清婉和耿氏二人過來。
“快些起來吧!前幾日聽聞你病著,如今也不知子還沒好全就跑出來,若是在見了風加重了病可如何是好。
日后若是子不適,也不必強過來,只需差遣個奴才過來稟報聲也就是了。”福晉滿臉慈的模樣看著,恨不得一副親自過去扶著起來模樣。
年清婉始終角含笑的看著,福晉現下對著宋氏態度如此轉變,還不是因著四爺之前過去了宋氏那坐了坐。
后院里,只要得寵的就高人一等,就算是如福晉這般正經嫡福晉,免不得還要去拉攏著那些得寵的侍妾為自己所用,就算拉攏不來,至明面上也不能表出毫,更加不敢做了什麼令人難堪下不來臺的舉。
“奴才多謝福晉,只是規矩不可廢,且奴才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總不好一直悶在屋子里。”宋氏自從府到現在,還從未見過福晉如此熱絡的待著自己,一時之間心里著實有些不習慣。
“快些坐吧!”
福晉又與說了兩句家常話,才收回視線放在旁人上,在與屋子里的侍妾都說了幾句后,才遣了眾人離開。
在宋氏起想要跟著一同出去時,正巧被福晉出聲住,單獨留了下來。
年清婉見狀,也不好在繼續等著,只得先出去回了自己房里。
另一頭,被單獨留下來的宋氏,滿臉疑的看著福晉,見著半晌都沒出聲,最終宋氏敗下陣來出聲詢問道:“不知福晉有什麼吩咐?”
“宋妹妹如此說,可就真真是見外了。
說起來,宋妹妹還是第一個府的侍妾,可是府里的老人了,只是我這庶務繁多,一直不曾與妹妹好好說過話。”
“福晉需要打點持府里上下事宜,自是諸多繁忙的。”宋氏干笑著,順著的話一同說著。
“昨個兒四爺去了你那,倒也賞賜了不東西過去。
便足以瞧著,你在四爺心里始終還是有些不同的。
除了年氏之外,怕是侍妾之中生病子不適的,也唯有你那是四爺親自過去瞧著的,剩下的最多也不過是打發蘇培盛過去瞧一瞧罷了。”福晉一邊看著,一邊腦子里快速運轉著想要說的話。
“四爺許是要去高氏那,恰巧聽聞奴才病了,這才順道過去瞧瞧罷了。”
宋氏子雖然弱了一心,可心里還是拎得清,更是能分的出好壞。
福晉從前對的態度又不是不知曉,怎會被如今的三言兩句就直接哄得找不著北了。
“你也別太過妄自菲薄了,四爺對你的心思,所有人也是都瞧在眼里的。
不然,之前你也不會接連有孕,甚至生下了兩個格格。”
剛府時,宋氏也是憑著自己的容貌著實得寵了一段時間,不說日日伺候四爺吧!但一個月里也總得伺候了十幾次才是。
更是誕育過兩位小格格,一個還未滿月便夭折了,另一個才生下來不過是數個時辰就沒了,不管生沒生下來都是一概都沒保住。
福晉也不是故意提起這個招惹著傷心難過的,只是到底是旁人的事,福晉始終沒上心,即使連著話都已經說出口了,福晉依舊沒察覺出什麼來。
還是在見著宋氏眼底一片哀傷神后才反應過來,連忙笑了笑緩解著氣氛說道:“瞧我說的,如今你能重新得了四爺的寵,必定還會在有自己的孩子的。”
當然這句話,也不過是句客套話,倆人誰也沒當真。
別說宋氏眼下還沒正式得寵,去伺候四爺,就算真的重新得寵開始伺候四爺,福晉也千百種辦法讓就算懷上也沒那個福氣生下來。
“奴才福薄,自知自己沒有子嗣緣,倒也不敢再強求。”
“這是府醫新配了送過來的,我特意讓花鈺了個荷包裝著,里頭又放了些花,剛好能遮掩住草藥的苦味道。
只是這花的香味并不濃,就算人近距離聞著也不會覺著嗆人,若日日佩戴在上,卻也是能調理子的好東西。”
福晉手上拿著那個用著淡綢緞制作的,上頭用淺綠線和銀線匯繡出來的竹子,活靈活現。
只一個小小荷包,便能瞧得出那人的繡工是何等的厲害。
不過給福晉所用的東西自然都是要最好的,宋氏如此想著也就不在驚訝了。
只是,對著眼下宋氏遞過來的荷包,無論如何都不敢接下來,推拒了一番后,見著擰不過這才提起擺跪在地上,把東西接了過來一邊謝恩一邊鄭重的說著。
“好了,快些起來吧!
如今屋子里就沒有旁人,你倒也不用這麼不就跪下來,你不嫌累得慌我還嫌麻煩呢!”
福晉上說著勸阻的話,心里對于宋氏的行為卻極滿意,誰不喜歡底下的那些個侍妾對著自己這個嫡福晉恭恭敬敬的禮待有加。
“如今福晉待格格真好,連著這麼貴重的東西都肯賞賜下來,可見心里對格格也是疼著的。”
出了威邈閣,邱嵐一雙眼睛還是時不時的想要朝著上掛著的那個香包瞧過去。
這樣的東西,之前也是聽著府里人提及過,因著里頭放著的都是一些極其珍貴稀罕的藥材,便就越發趁的這個荷包的珍貴之。
連著宮里頭的娘娘,也不都是各個都有的,其余皇子貝勒府里,也都是只有后院里嫡福晉才有的東西。
也不是福晉比著貝勒尊貴,這才只給了福晉不給貝勒。
只是這里頭的藥材對著子大有裨益,而男子子本就健碩,對著這東西可有可無,就算佩戴,起的作用也只是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倒也不如還不浪費這樣好的東西。
宋氏對著這樣的東西,也只是每年遠遠的在福晉上見著過一面,從未想過自己也有朝一日能得到過。
上雖是沒說什麼,可心里卻始終如同吃了顆棗一般甜。
“這樣好的東西,從前我就是瞧都沒瞧過,如今福晉說給我便就給了我,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呢?”高興過后,宋氏心里又有些不安起來,到底是東西太過貴重,始終讓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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