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是阮靖晟的暗衛營首領,白是蔣明的丫鬟。二人是阮靖晟與蔣明的左膀右臂。
對于二人珠聯璧合的結合,阮靖晟與蔣明給予了全力支持,不但令姜大夫在府里賬上,專門劃出了五百兩辦婚禮,各自準備了厚聘禮與嫁妝,還給暗衛營放了一整天假,讓他們都能來參加婚禮。
婚禮十分順利。
白是平侯府家生子。是在平侯府出嫁的。
一大清早特地回了娘家的蔣明與蘭香就陪妝奩好,在閨房里等待著刀一的接親隊伍。
經過一番過關斬將后,拜過了娘家父母后,白被喜婆背上了花轎,一路到了武冠侯府的暗衛營。在拜過了高堂與天地,二人被送了新房等待。
酒宴此時才正酣。
刀一剛剛夫妻對拜完,不舍地目送白被送房,一扭頭就看見唯恐天下不的刀五帶領下,挨個舉著一個酒杯,要給刀一敬著酒。
一群被繁重訓練得不過氣的孩子們徹底撒了歡,鬧哄哄地了一團。
“給刀一首領敬酒了鬧房了。”
“刀一首領,請您喝酒。”
“喝酒喝酒了。”
“把刀一首領灌醉了,待會兒鬧房了。”
……
刀一:……
刀五舉著酒杯,機靈地笑著:“刀一首領,房花燭夜可不能不喝酒,我們也想沾一沾您的喜氣,早點找到自己的良緣。我們這里有三十個人,您一杯我們一杯,如何?”
刀一今兒個實在高興,見人都是一副咧到耳后的笑臉。聽見了這些話,他高興得眼神都發直了,撲克般的冰山臉愈發嚴肅:“親、喝酒、房,嘿嘿嘿。”
一旁的阮靖晟扶額:……“可真是個傻新郎。”
自斟自酌的姜大夫慢悠悠投去鄙視目。
現在還能笑話別人,顯然忘了自己親時是什麼樣子了。
嘖——
九蠱趁機鉆進了酒杯里,咕嚕嚕地酒喝。
八寶振著翅膀,高聲宣布道:“傻新郎傻新郎,都是傻新郎。”
一群孩子也跟著唱:“傻新郎傻新郎。”
這時刀二悄無聲息上前,輕巧奪了刀五手中酒壺:“我來給你們倒酒。”
刀五:……
總覺得況不太妙。
也不知刀二用了什麼技巧,十幾杯下肚后,刀一依舊雙目清明,反倒是被不著痕跡勸了幾杯的刀五,雙*開始走起了‘之’字步,主拿起了酒杯,要與刀一杯喝酒。
刀一嚴肅道:“刀五,你醉了。”
刀五一把推開了刀一:“刀一首領,您胡說,我沒醉我還能喝。”
他舉起酒杯咕嚕嚕灌了半瓶,滿面通紅地將酒杯放在了桌上,放聲發起了酒瘋道:“刀一首領,您是真的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啊。”
刀一剛準備手拍刀五的肩膀,安一下:“你以后也會……”
刀五忿忿不平地拍桌道:“您看著也不會說話,也不會討姑娘家歡心,腦袋還時常顯得不大機靈,又呆又悶又傻乎乎。而白姑娘居然就這麼看上了您,在您鬧了那麼大一個烏龍后,主要和您結親了。”
“這還有天理嗎?”
“有天理嗎?”
刀一默默收回了手,了微微沾上了灰的袍角:……
刀五干脆舉起了一只酒壺,又咕嚕嚕地下肚一小半,傷心地唉聲嘆氣道:“刀一首領,我可真是羨慕您呀。”
刀二不著痕跡隔開刀一:“我來陪他喝。”
刀一點頭離開。
隨即刀五出了一聲驚天地哭喊聲:“我昨兒個去東山打聽過了,嚴頤嚴掌柜本就沒有喜歡的人,上次說心里有人只是拒絕我而已。”
“我是真的喜歡。”
“刀一首領,我明明這麼機靈主會討好人,為什麼嚴掌柜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呢。”
姜大夫險些被嗆到了,刀二拿酒壺的手一頓。九蠱探出了小腦袋。八寶嗑瓜子作一頓,打了一個大大的嗝。
眾人皆是一靜。
大家一直知道刀五最近路不順,心有所屬卻慘遭拒絕,一直郁郁寡歡。在刀一對白表白失敗時,他還想用自己經歷安刀一,結果慘遭被秀恩。
只是眾人并不知這人究竟是誰。
原來是嚴掌柜。
蔣明又好笑又好氣地搖頭:“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竟都不知道。”
刀五借酒消愁嚎啕大哭:“我對嚴掌柜是真的用心啊。為什麼我這麼用心地拍馬匹,卻都不看我一眼。”
“這有天理嗎?”
八寶剛準備響亮地開口,對上刀五的目,又默默地低頭嗑瓜子默認了。
刀五:……
哇,更傷心了。
在一片寂靜中,刀一靜靜地開口道:“刀五,你有沒有想過,可能就是你太聰明了,才讓嚴掌柜不敢相信你呢?”
刀五作一頓。
刀一認真地道:“我是個笨人,懂得的東西不太多。可我始終只記住一條,真誠用心地對待每一件人和每一件事,就像我對白一樣。”
聽完這一番話,刀五沉默了許久。雖然依舊喝著酒,他卻不再發酒瘋了,只是沉靜地思考著。
著這一幕,刀二輕輕翹起一個笑容。
他轉出了門拿醒酒藥,卻與一個人迎面撞上了,被一壺微燙的解酒湯澆了個正著。
云霞忙道歉道:“刀二暗衛對不起,是我走路時沒看準了路。”
刀二搖了搖頭:“無妨。”
云霞遞出一方秀凈帕子,溫聲道:“一吧。”然后將一壺解酒湯奉上:“方才看你們這一桌喝了不,我們便讓人熬了一些解酒湯。勞煩刀二首領讓大家都喝一些吧,否則明日早起時要頭疼的。”
刀二點頭道:“多謝了。”
云霞微微一笑,轉扭頭離開了。
刀二頓了一頓,還是喊住了:“這位姑娘,我似乎與你未曾蒙面,但你似乎記得住我?”
云霞詫異地扭頭:“刀二暗衛您忘記了?在前段時間京城男文人比試時,您送神醫到東山,我們曾經見過一面。”
再輕輕地一笑:“您幫過我們,記住您不是應該的嗎?”
然后轉離開了。
刀二凝視著背影,忽而出了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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