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蕭贏,長公主是生氣的,知道這個孩子的脾氣,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會回頭。
“贏兒,你這般為了一個人,將自己的危險至于何地?”
這句話問出來,沒多久,蕭贏就有了反應。
他慘然抬頭,看向長公主,自嘲的笑了一下。
“姑姑,難道沒有了,我就沒有危險了嗎?這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不管有沒有步驚瀾的存在,我的危險不是一直都存在嗎?本就沒有這個說法。”
蕭贏想起了從小到大的事,姑姑跟自己是最為親近的,也是愿意保下自己的人。
這麼多年來,他不曾忤逆過姑姑一次,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想要爭取一次,好好的為自己爭取一次。
這輩子所求的不多,為數不多的,步驚瀾就是其中之一罷了。
“姑姑,從小到大,我就知道有些東西不屬于我的,哪怕是我強求了也求不來,可是獨獨這一次,我想要強求一次就這麼難嗎?”
聽著蕭贏的話,長公主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甚至是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他的里說出來的,十八年了,自他出生十八年來,自己從未聽到過他要求什麼,只有在還是七歲兒時,聽到他說過一句,想要活下去,所以去了軍營歷練。
這一歷練,就是十年啊,十年的經歷,換來了一傷,甚至是中劇毒。
如今,卻跟說,想要強求一次,為了一個人,這讓長公主不能接。
“你當真對了心?”
長公主問著,但蕭贏沒有回答,但是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將他的反應很好的詮釋了出來。
“好,好,好啊,很好,本宮養出來的好侄兒,也學會了跟本宮作對了,你……蕭贏,你可知步驚瀾不是你可以強求就可以求來的子?你知不知道啊?”
也許是知道的,但是他不在乎啊,在乎的只是一個步驚瀾而已。
蕭贏這個模樣,讓長公主實在是沒了脾氣,想要生氣都生不起來。
反倒是燕樹,怕自家老母親的子氣出個好歹來。
“娘,沒事的,表哥不就是喜歡了一子嗎?沒事的,步家的嫡怎麼了,就讓表哥強求一次,知難而退就好了,別生氣,別生氣,子要啊。”
燕樹說完,蕭贏也看著長公主。
長公主知道蕭贏在擔心什麼,最后還是氣笑了。
“算了,本宮也不跟你計較了,跟你說了這麼多,什麼用都沒有,行了行了,走吧,杵在這里做什麼?好看嗎?”
燕樹閉了,不敢說話,慫兮兮的看著自家表哥。
但是蕭贏還是一樣不說話,這個樣子,是真的將長公主氣不打一來。
“趕將這些礙眼的東西給我清理了,放在我院子算什麼事兒啊?還有啊,給我清理干凈了,別讓我看到甚至是聞到一點味道,否則,這件事沒完,就算是沒有做過,我也會親自派人對步驚瀾手,趕。”
說完,長公主恨恨的瞪了自家這個不爭氣的侄子一眼。
但好歹也算是蕭家的祖上積了德,出了這麼個癡的種。
想想,還是生氣,最后揮袖走出了院子。
燕樹看著木訥的蕭贏,扶著額,想著,這件事想要靠著他家表哥解決啊,恐怕是不行了。
再說了,這件事一聽就知道不是他將母親做的,那就好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表哥,你啊,我娘可不好,尤其是這些年,更加不如從前,所以讓老人家生氣一些吧,我都不敢招惹,就怕著那個點了,又是一頓削。”
燕樹了脖子,到底還是有些害怕。
可是,他害怕蕭贏不一定害怕。
“我又不怕姑姑說我,其實我知道姑姑沒有派人,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
也算是消除了心中的擔憂,知道姑姑不會對出手就好了。
燕樹搖著頭,算了,這兩尸還是自己解決吧。
“來人啊,將這兩尸給小爺我扔到葬崗那邊去,別在這里礙眼,看著就不舒服,還晦氣。”
一改剛才的作風,他又是那個囂張的紈绔。
“表哥,我們到那邊去待一下吧,在這里也夠久了。”
說著,就推著蕭贏到了涼亭里面待著。
下人聽了燕樹的話,紛紛將院子里的東西都清理干凈,不出兩炷香的時間,長公主的院子里,恢復了跟原先一樣。
一點都看不出來這里曾經被丟過兩個死人。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是至于步姑娘那邊,表哥,你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那步驚瀾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想要娶,策王的下場還不夠嗎?”
當街污蔑不行,哪怕是真的不行也不能這麼說啊,但是步驚瀾不曾留過面。
現在,自家表哥又陷進去了,還勸不住那種,最后嘆了口氣,問世間為何啊。
“呢?”
沒有回答,只是問著其他的。
燕樹一開始愣住,不明白說的是什麼,但是一下子又反應過來了,白眼一翻。
“人家好著呢,你在這里給人家討公道,人家步姑娘啊,在醫館那邊給憐心的那個弟弟配藥呢,可沒有見著有多害怕呢,反而很理智的讓我去巷口哪里理了那些尸,沒有想到,被你給理了。”
結果還挨了訓,人家什麼事都沒有,差別啊。
蕭贏的心中有些失落,甚至是自嘲的笑了笑。
“倒是自在輕松的很啊。”
只是腦海里,不浮現了之前步驚瀾說過的話。
不需要任何人幫忙,甚至包括了自己。
燕樹看著他,抿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表哥,其實,你想想啊,你背后做了那麼多,要是不告訴步姑娘的話,都不知道你為了付出了多,這麼上趕著人家可不激你啊。”
蕭贏沒有說話,只是失神的看著前面。
燕樹心里也難,表哥好不容易了一次凡心,卻不想,人家對他無意呢,說可憐也屬實是可憐的了。
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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