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覲聽到有酒，眼睛都亮了。

東方璃知道，這是秦偃月在給他找臺階下，皺的眉頭松開，讓人上了好酒。

“老七，你這不是懂事的。”陸覲聞到酒香后，大贊，“小師妹，我喝完了酒再陪你。”

“不用你陪。”東方璃聲音冰冷。

秦偃月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老人家較什麼勁？來，我先比對比對你跟東方玖，做個記錄。”

“在這里？”

“在這里就行。”

“這……”東方璃看著屋子里的一眾人，沉默了一會，默默裳。

“你裳干什麼？子就夠了。”秦偃月轉頭的功夫，他已經去上。

寬肩細腰，腹和人魚線格外惹眼。

若不是有陸修和杜衡他們在，必定上前一把過過癮。

這些電燈泡在，不好下手，只能將視線別開，著嗓子，“穿上，穿上。”

東方璃黑著臉，默默地將裳穿回去。

秦偃月對比了他與東方玖的掌紋，手指，腳趾，頭發等等，聚會神地在紙上寫下對比。

“有相同的地方？”東方璃湊過來看了看，看不懂畫了什麼鬼符。

“有，不過說服力比較弱。”秦偃月著眉心，“你們是同父異母，對比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這事還得父皇親自來做對比。”

可，一個做兒媳婦的，怎麼能明正大檢查皇帝的。

“如果老九的姐姐，能不能對比出來？”東方璃道。

“沒什麼用。”秦偃月道，“你想想，姐弟倆有相似的地方，是因為是同一個母親所生，沒什麼說服力，還不如你跟老十。”

東方璃又聽提到老十，臉瞬間冷下來。

他甩著袖子，冷哼，“你就那麼想看老十的？”

秦偃月覺得東方璃鬧別扭的點很奇怪。

東方瓔那種小屁孩，要什麼沒什麼，有什麼可看的？

“你要不把二哥也找來？”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人越多，說服力越強。”

“你還想看二哥的！”東方璃臉都綠了，“秦偃月，你當本王是死人嗎？”

秦偃月額角搐。

可參照的人越多，就越有把握。

這人到底鉆進了什麼奇怪的牛角尖里。

“莫名其妙。”了一點，檢驗了老九的型，“你也來。”

東方璃不愿。

又看著一臉認真的模樣，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劃破手指，將鮮滴在檢測卡上。

“你跟老九型一樣。”秦偃月道，“可惜蘭妃已經死了，若活著，說不定只靠型就能推測出。”

正沉浸在酒中的陸覲聽到型兩個字，耳朵了，胡了，抱著酒壇子跑過來。

“剛才，老夫聽你們在說型？”他的眼睛盯著檢測卡，手激得直抖，“這，這是什麼東西？”

“型檢測卡。”秦偃月道。

“用這個能檢測型？”陸覲瞪大眼睛。

“滴一滴在這里試試。”秦偃月指著一個地方。

陸覲將信將疑地滴了一滴，顯示是B型。

他舉著檢測卡，高興得手舞足蹈，“這，這太神奇了，這個是怎麼做的？快些教教我。”

“做不了。”秦偃月說，“現在沒有條件做。”

陸覲立馬蔫了下來，一臉失，“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夢里。”秦偃月生怕他追問到底，忙笑道，“師兄不必憾，醫學嘛，就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

“你看這個檢測卡。”指著上面的字母，“最開始是用離心機獲取紅細胞懸來測定的，后來經過不斷改良，滴鮮就可以檢測。我們做不到的事，后人可能會在我們的基礎上做出更好的來。咱們做好現在的事就行了。”

陸覲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雖然聽不懂，卻很同意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這種說法。

點滴經驗，可能為后人的啟示，一如天靈道人留下的那些線索，有很多被他發揚大，救人無數。

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小師妹。”

“對了，剛才我聽著你們說什麼同父異母，要重華來對比什麼？”

秦偃月眉梢一挑，與東方璃對視一眼。

當兒子和兒媳的，檢查皇帝于禮不合。

但，陸覲作為皇帝的亞父，不會有顧慮。

若通過陸覲之口向父皇解釋老九的事，或許事半功倍。

東方璃睫輕閃，低聲道，“偃月，請陸覲幫忙是最便捷的途徑，若是可能，你將上次給我講過的黑藍眼珠再跟他講一遍如何？或者，再多講一些，陸覲了解得更多，把握更大。”

“的確。”秦偃月也同意。

眉眼彎彎地給陸覲倒了一杯酒，“師兄啊，你想不想知道父母和孩子之間的傳規則？”

陸覲蹙眉擺手，“滴認親就算了，不靠譜。”

“不是滴認親。”秦偃月讓人拿了紙筆來，在上面畫了不符號。

陸覲歪著頭，符號他很悉，卻不解其意。

“父母傳給孩子的東西，傳因子。這些東西控制著孩子的特征，這也是龍生龍，生的原因。”

陸覲來了興趣，酒也不喝了，像個小學生一樣正襟危坐，專心聽秦老師講課。

“傳因子分顯和。”秦偃月盡量用簡潔的語言，“顯就是可以表現出來的，就是表現不出來的。”

陸覲舉起手，“小師妹，我沒聽明白。”

秦偃月想了想，繼續用最易懂的傳圖譜來講述。

“這傳因子是對存在的。”畫了生教學里常用的染模樣，“在傳過程，這些都會分開，父母各給孩子一條。”

“在重新組合中，會出現四種可能，凡是帶這個比較大的符號，就顯示大符號的特征，沒有大符號才顯示小符號的特征。這就是顯和。”

陸覲點著頭，“我懂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秦偃月覺得這個比喻相當恰當。

將字母劃掉，用老虎和猴子來代替生學上慣用的大小寫字母。

換了比喻手法之后，陸覲理解得很快。

秦偃月順勢將藍眼珠能出現的幾種況都告訴他。

陸覲恍然大悟，“小師妹，我懂了，這的確比滴認親靠譜多了。陸修，快，給老夫拿紙筆來，老夫已經好久沒這麼興了。”

他眼睛晶亮，拍著桌子，“老夫意已決！重新啟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