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一怔。

下意識地出手，“老七？”

指腹到東方璃的臉頰時，才發覺，東方璃的臉冰涼無比。

那臉明明是冰涼的，卻全是冷汗。

汗水浸了東方璃的衫。

東方璃的頭發也被沾，胡黏在臉頰上，狼狽不堪。

東方璃呼吸微弱地躺在邊，像是生了大病的。

“老七！”秦偃月沒想到看到這樣的景。

很著急，“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東方璃嗡了一聲，聲音微弱。

“我就是有點累。”

“累死我了。”東方璃輕輕笑著，“我沒想到控制神那麼累，要命。”

“偃月。”

他將頭放在的肩窩里，“還好，你終于醒了。”

“你能醒來，一切都值了。”

說完這話。

東方璃沒有再說話。

“老七？”秦偃月喊了一聲。

東方璃沒有回應。

秦偃月仔細看去。

瞧見東方璃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脈搏沉穩，呼吸緩和，竟是睡過去了。

秦偃月：……

檢查著東方璃的沒大礙，放心在東方璃邊躺下來。

秦偃月有些反應不過來。

記得，當初為了徹底杜絕掉四象祭壇的通道，拼了命將四象祭壇的出口更改了。

之后就昏睡了過去。

昏睡之后，就沒了意識。

整個人仿佛在廣袤無邊的宇宙中隨波逐流。

如一抹漂泊的靈魂。

不控制，無法自已，更無法回歸。

直到后來，有一強勢的力量強行將從游中拽回來……

這力量，很明顯是東方璃的。

“老七。”秦偃月描畫著東方璃的眉眼。

“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你的確給我們添麻煩了。”窗口，傳來一個聲氣的聲音。

伴隨著啪嗒一聲。

窗戶被打開。

一只碩的黑貓從窗戶里鉆進來。

它耀武揚威跳下窗。

順便用尾將窗子關閉。

黑蛋縱一躍，跳到床上。

它嫌棄東方璃礙事，給了東方璃一腳。

沉沉睡去的東方璃被黑蛋踹到了一旁。

黑蛋則穩穩當當地落在秦偃月懷里。

“喲，鏟屎，好久不見。”

秦偃月目瞪口呆地看著黑蛋這一串行云流水的作。

“黑蛋，你作越來越練了。”

黑蛋很自豪，“必須的。”

“我昏睡了多久？”秦偃月問。

“不多不多，不到倆月。”黑蛋說，“沒昏睡到明年，你已經很棒了。”

秦偃月：……

不斷著眉心，“我昏睡了這麼久，是不是錯過了很多事？我……”

剛剛醒來，頭腦有些混。

又因為長時間躺著，大腦混沌。

稍稍多思考便覺得頭疼。

“你還是再睡一會兒吧。”黑蛋說，“你剛醒來，別想太多。”

“嗯。”

“皎皎和云朗呢？”秦偃月，“他們怎麼樣了？”

“放心放心，他們兩個都很好。皎皎都會翻了，厲害吧？”黑蛋說。

“云朗子慢，也慵懶，暫時還沒學會翻，不過我覺得那小子是故意的。他可能早就學會了，就是不想彈而已。”

“你怎麼知道？”秦偃月問。

“本喵剛從他們兩個那回來啊。”黑蛋說。

“就在剛才，一特別磅礴的龍氣彌漫了整個曜宮，兩個小玩意兒本來都睡了，覺到你們的氣息后醒了過來，也不哭不鬧，就那麼呆呆傻傻地盯著天花板。”

“瑤妃還以為他倆被嚇傻了，要找東方璃算賬呢。還好我攔住了。等你們折騰結束，兩個小孩兒又睡著了。”

秦偃月：……

黑蛋這話明明沒什麼，但，總是覺怪怪的。

的大腦著實混沌得很。

稍微一思考就頭疼得要命。

只得先躺下，閉目養神，整理思緒。

黑蛋目炯炯，“那什麼，鏟屎，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說。”

“你是不是又進一個新階段了？”

“什麼意思？”

“你想想啊。”黑蛋說，“第一次，是你發現了神之樹，那會兒神之樹應該還是個小樹苗吧。”

“你察覺到神之樹的存在后，你對戒指的掌控加深一步。”

“后來，你為了玉兒破而后立，又被錢王刺激，神之樹快速增長，枝繁葉茂，那是第二次突變。那一次之后，你完全能夠控制戒指了。”

“再后來，你了解到了胎靈。”

黑蛋：“你懂了胎靈的概念之后，對神之樹的了解更加深刻，你的胎靈沒出現崩潰，故而做到了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這算是第三個階段吧。”

“這一次，你直接重新開始，神之樹胎換骨，你一定達到了一個新的階段吧？！”

黑蛋很有興趣。

它整只貓都是興的，“快點告訴我，這個新階段是什麼？”

秦偃月看著黑蛋好奇寶寶的樣子，“你很想知道？”

“特別想。”黑蛋嘆著，“畢竟，你算是唯一的例外。”

“嗯？”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黑蛋說，“你已經超越了四象工程的預期目標。”

秦偃月聽不太明白。

黑蛋繼續說：

“當初，四象工程小組立后，信心滿滿。他們是世界上最頂級的科學家，醫學家，生學家等等。”

“他們改造過，改造過植，改變過歷史進程，所以，他們很有信心讓人類更進一步。”

“四象工程的目的，四維探索只是順便為之，他們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改造人類，改造人類基因。”

“他們滿懷希去做這些事，四維空間的探索取到了一定效。但，對于改造人類基因這種事，卻失敗得一塌糊涂。”

“人的基因經過上億年的進化才形的，本不是那麼容易突變功的，偃月，你應該知道，人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突變，但，絕大多數突變是不表達的。”

“人類會進化，但這個進化過程需要千上萬年，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秦偃月聽著黑蛋說了一堆，云里霧里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解道，“這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黑蛋嘆了口氣。

“本喵就是想說，當初被催化的人全部都因為胎靈崩潰而瘋的瘋，死的死，唯獨你，功阻止了胎靈崩潰。”

“你甚至還上升到了一個全新階段。”黑蛋說，“這是超乎我們想象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