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所說的，溪與你長相相似，我并不知曉。”柳殊音說，“應該是巧合，或者冥冥之中的注定。”

“有關玉兒世的事，我也只知道這麼多了。”柳殊音道，“時間久遠，時過境遷，真實況如何，還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線索。”

柳殊音的話說完后。

眾人都陷到了沉默中。

玉兒的手指地著袖口。

得知自己的父母是養父母之后，一直想尋找自己的世。

從姬無煙口中得知柳殊音曾“懷孕”后，一度以為自己是柳殊音的后人。

如今卻得知。

不是柳殊音的后人，可能與家有關系。

玉兒五味雜陳。

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姬無煙暗暗握住玉兒的手。

“小煙，我沒事。”玉兒道，“雖然跟咱們預想的不一樣。但，其實咱們這次收獲大的，最起碼有方向了。”

“再說，不管如何，姐姐永遠是我姐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對。”秦偃月道，“玉兒永遠是我妹妹。”

“玉兒，等過段時間我好些了，我帶你去趟家，家老太太應該知道些什麼，不論如何，我們都要問個清楚。”

“嗯。”玉兒格好。

失落了片刻后，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活潑。

“你們還有要問的嗎？”柳殊音問。

“有……”秦偃月說，“我特別想知道，你為何要在南陸自稱素問先生，那個柳素問又是你什麼人？”

柳殊音：……

“我不認識！”柳殊音的語氣不太好。

“我不知道柳素問是什麼人，我取素問先生這個名字，也是因為讀黃帝經，黃帝經分為素問和靈樞，沒有其他含義。早知道跟人撞名字，我就取靈樞先生了。”

“行了，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這程序很快就會自我刪除，偃月，下次想我的時候，記得去升仙池給我上香。”

頓了頓。

柳殊音又說，“要是有可能，希你能把我跟你爺爺合葬。

我一直保存著尸骨不腐，除了避免污染和有心人利用之外，也是為了等到跟你爺爺合葬的那天。”

“我知道可能有點困難，但，若是有機會，請你一定要幫我了卻這個心愿。”

說罷。

柳殊音的聲音停止。

片刻后。

黑蛋甩了甩頭，打了個哈欠，“你們都看著我干啥呀？說完啦？”

“這一次好長時間啊。”它了貓腰，“既然你們說完了，那本喵去睡啦，晚安。”

“我呢？”秦偃月將黑蛋抓過來。

黑蛋怔怔的，“不知道啊。”

“你怎麼能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不知道？”秦偃月收手，提高了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點把切換回來，我還有事要問。”

黑蛋被秦偃月抓疼了。

它喵嗚一聲，給了秦偃月一爪子。

“偃月，你冷靜一點。”黑蛋呲了呲牙，“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主人留在芯片上的記憶，我本就是不知道的。”

“若不是自己出現，我或許一直不知道。”

“生芯片上被植了不程式，很多程式是加的，我沒有權限知道，只有在特定的時候發特定的關鍵詞才會出現。”

“反正我是控制不了的。我現在已經覺不到了，或許是自刪除了程式，這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抓本喵也沒用，本喵就是個一無所知的干飯機貓。”

“刪除了……”秦偃月發怔。

是啊。

說過，憾已了。

已經可以突破生芯片的枷鎖，徹底解。

徹底解，就是自刪除掉留在生芯片上的數據。

旁人或許不能理解。

生活在智能時代的，自然懂得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罷了。”秦偃月嘆了口氣。

留在生芯片上的只是一個程式。

就跟寶塔之上爺爺留下的智能映像一樣。

只是給他們留下個念想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活著。Μ.166xs.cc

“我有點累了。”秦偃月開始攆人。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玉兒站起來，擔憂地握住秦偃月的手，“姐姐……”

“我沒事。”秦偃月笑道，“是真的有點累了。”

玉兒看著秦偃月疲憊的樣子，點了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玉兒和姬無煙離開后。

黑蛋目炯炯地盯著秦偃月看了一陣。

秦偃月沒有開口。

黑蛋也沒有開口。

黑蛋最終也沒說出任何話來。

它用爪子撓開窗戶，跳窗離開。

屋。

只剩下秦偃月和睡的東方璃。

秦偃月躺在東方璃邊，握住東方璃的手。

語調喃喃，“老七。”

“你說，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是明知道很多道理，卻依然不舍得？”

“我明知道，是解，可我還是忍不住難過。”

“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東方璃睡得很。

他無法回應。

潛意識里，卻握了秦偃月的手。

“有時間我還得去升仙池一趟，我要將的尸找出來，找個合適的機會，將和爺爺葬在一起，完他們的心愿。”

“可是……”

“我爺爺的墓不在這個時代，我得帶著回去才行，這事比較麻煩了。”秦偃月嘟囔到這里，頓了頓。

“老七，如果有可能，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一趟？”

“我們那個時代，其實好玩的。”

秦偃月躺在床上，閉眼，喃喃如囈語，“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科技很發達，到都是智能化。”

“我想帶你去見一見。”

“除了這些，我還想帶你去爺爺爸爸媽媽的墳前祭拜一下，想讓他們見見你，見見云朗和皎皎……”

“云朗和皎皎太小了，怎麼也得等他們長大些再說。”

秦偃月絮絮叨叨地說著。

一旁睡的東方璃，角勾起一抹淺淺地笑。

他握住秦偃月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夜安瀾。

只有燭一閃一閃，映著天青的床幃飄。

秦偃月兀自嘟囔了一陣。

疲憊涌上來，最終也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

天氣晴朗。

過窗欞照耀進屋。

也照耀到秦偃月的床上。

刺眼的反出橙芒，窗明幾凈。

秦偃月睜開眼睛時，恰看到明，天湛藍。

明的沖散了昨夜里的紛心。

的心也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