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參了胎靈，也知道了胎靈崩潰的原因。”秦偃月的語調很淡然。

淡然到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語氣中沒有泛起任何波瀾。

齊老卻震驚了。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震驚的無以復加。

五也不控制的搐，表怪異。

齊老因為太過震驚，太過不可思議，整個人也是抖不停的。

他用手指指著秦偃月，微微，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您不要這麼激。”秦偃月說，“先平復下心。”

秦偃月倒了一杯水，遞給齊老“請先喝杯水。”

齊老也顧不得燙，直接將一杯水一飲而盡。

這杯水喝干凈之后。

齊老呆愣愣地將杯子放到秦偃月跟前，“再來一杯。”

秦偃月只得又倒了一杯。

齊老照例將杯子中的水全部飲盡。

之后。

他握著杯子，陷到了發呆狀態。

齊老目呆滯，雙目甚至沒了對焦，就像是因為太過震驚而被嚇走了靈魂一般。

“齊老？”秦偃月嘗試著喊了一聲。

齊老沒有反應。

又喊了一聲。

齊老依舊沒有反應。

秦偃月角搐，不會是這個消息太過勁，齊老被嚇出病來了吧。

暗暗自責。

果然還是需要鋪墊鋪墊再將這個消息拋出。

將這位老人家嚇出什麼好歹來，就是的罪過了。

“齊老，您沒事吧？”秦偃月走到齊老跟前，想給他把把脈什麼的。

齊老覺到秦偃月的靠近，失去對焦的眼睛立馬回過神來。

他下意識的往后撤，作干凈利落，甚至還帶有攻擊。

那作是齊老的慣作。

也正是因為這些作，齊老終于徹底回過神來。

“抱歉，剛才嚇到你了。”齊老有些不好意思，“這些年我已經養了習慣，但凡有人靠近，會下意識做出攻擊作。”

“這些作已經是刻到基因里的了，是下意識做出的條件反。我不是有意的，抱歉！”

“我沒事。”秦偃月說，“是我過于疏忽，我該鋪墊鋪墊再將這個消息告訴您的。”

齊老有些不好意思，“是這個消息太過震撼，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

他依舊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已經參了？”

“對。”秦偃月說，“千真萬確。”

“如果您不相信……”

“不，我相信你。”齊老打斷了秦偃月的話，“我相信你的話，相信你已經參了，因為我一直相信著，遲早，遲早會有一天，遲早會有人能夠找到我們失敗的原因。”

“就像地心說和日心說一樣，人們遲早會知道真相。”

“秦的孫，你……可否將胎靈崩潰的原因告訴我？”

齊老似乎是害怕秦偃月不愿意說，擺著手，“我們那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浩浩，想改寫人類歷史，但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

“甚至為了這個項目，無數人家破人亡，可以說，胎靈崩潰就是我們的噩夢，是讓我們死不瞑目的噩夢。”

“可以。”秦偃月道，“對我來說這并不是什麼，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齊老萬萬沒有想到，秦偃月能如此痛快地答應。

他又愣了半晌。

片刻后，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有機會知道真相，上天待我不薄！”

“哈哈哈哈…”

齊老越笑聲音越大。

這笑聲甚至驚了另一個房間的人。

“七嫂，你們沒事吧？”東方瓔敲了敲門。

“沒事。”秦偃月道。

“你們不必擔心我。”說完，又重新坐下來。

同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講起來可能有點繁瑣，您先坐下，我與您細細道來。”大風小說

“好，好，好！”齊老終于平靜下來，坐下聽秦偃月說。

秦偃月便將胎靈的出現，神之樹的存在，胎靈崩潰的原因等等，全部講給齊老聽。

齊老原本還能淡定，聽到最后，他實在淡定不了了。

“什，什麼？就這麼簡單？”齊老有些不敢置信。

“怎麼會？”

“我們這些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赫赫有名的，無數頂尖人才聚集在一起，用了無數先進的設備，卻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

“實在太諷刺了。”

“太諷刺了，哈哈哈。”

齊老笑著笑著，卻哭了出來。

秦偃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默默地給齊老倒了一杯水。

齊老喝杯中水之后，深深地嘆了口氣，“臨死之前能知道胎靈崩潰的原因，我也死而無憾了。”

“秦的孫兒，今天我很開心。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開心。”

“謝謝，謝謝你。”

“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齊老邁著蹣跚的步子往門外走。

走了幾步。

他又停下來，“秦的孫兒，你有沒有想過，你爺爺他……或許沒死？”

秦偃月一怔，忙問到，“您這是什麼意思？”

“沒……”齊老笑了一聲，“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這種可能，我總有一種奇怪的覺，就是覺得你爺爺還沒死，覺得那家伙還在我們邊。”

說罷。

齊老搖頭輕笑，“你就當剛才的話是我在胡言語吧。”

他打開門，慢慢走出去。

待到齊老走后。

東方璃他們才走進來。

“偃月，你沒事吧？”東方璃握住秦偃月的手，“那個老頭，沒有對你說什麼奇怪話吧？”

“沒有，他給了我一張照片。”秦偃月將照片遞給東方璃，“是我爺爺和我年輕時候的照片。”

東方璃拿過照片來看了看。

“天靈道人原來長這樣。”他道，“與想象中不一樣。我還以為他一直都是影像里那種模樣。”

秦偃月笑，“我爺爺也是從小鮮過來的。”

“行了，我再去好好送送齊老，你們再等我一下。”

秦偃月離開后。

東方璃等人百無聊賴地坐下來。

就在這時，有手機鈴聲響起。

是東方瓔的手機。

東方瓔拿起手機一看，臉一變，對東方璃說，“七哥，怎麼辦，是我母妃！”

“我母妃跟我視頻了！”

“這……”東方瓔有些慌，“我去一邊接，你們千萬別說話哈。”

說著，東方瓔快速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