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選擇！」

水琉璃輕嘆了口氣。

是的，沒有選擇。

唯一能選擇的，便是死。

可就這樣死了，又有些不甘心。

所以，一直煎熬著。

可直到今日，看到柳青青與胡杏兒這般刁難姚家，一下豁然開朗了。

或許，還能最後為做點什麼。

誰讓喜歡那個下、箭雨中的倔強子呢？

「你們聽我說。」水琉璃看向姚青霜與姚青雪。

「在國公府參加完接風宴的第二日一大早，大皇子便去了水府，與我父親坦言，他膝下子稀，要娶柳青青做側妃。」

原來如此！

姚青霜恍然，難怪大皇子臨行前堅持要讓柳長風護送他，原來兩人已是一家人。

「我父親原本不大同意，可水千陌說，與其讓大皇子娶別人，尤其是你姚青霜，還不如柳青青。後來，我父親便同意了。」

「不過，他提了一個條件，就是講我送大皇子府，做水千的婢。」

水琉璃角浮起一抹苦。

「你們知道是什麼意思吧？就是讓我去服侍大皇子，待有孕生子之後，孩子歸水千，我，滾出大皇子府。」

「怎麼會這樣？」

姚青雪不可置信，「怎麼說，你也是水家的四小姐啊？」

「小姐？也只有你們將我當做小姐。也算是幸運。」

水琉璃將手中的木槿花湊到邊，輕輕一吹，看它隨風飄落。

「我剛被送到大皇子府，皇上便急召大皇子宮，之後讓他去南方賑災。而我，就變了水千的出氣筒。」

「後來，聽說大皇子要娶柳青青的事，便差人將我送給了柳青青。」

「表面上說是讓我去照顧未來的柳側妃，實際上是讓我監視柳青青的一舉一，看是如何勾搭的大皇子。」

姚青霜臉愈發難看，柳青青又不是什麼蠢貨，自然能猜到大皇子妃的意圖，也知道水琉璃的境，自然會想盡法子折磨。

不過這些，水琉璃卻沒有說一句。

「今日一早，柳青青便去了姜府，也不知道與胡杏兒說了什麼，之後兩人便一起來了府上。」

「剩下的事，你們也看到了。好了，我不能在外邊留的久了。記著，若是第一樓找到我娘，幫我去瞧瞧。」

「琉璃！」

姚青霜一把拽住水琉璃，「不，我現在就去找水千，要你……」

「他們不會同意的。若是知道你在乎我，他們只會變本加厲的折磨我。」

水琉璃開姚青霜的手，「就當是為了我好，不要與我一起再進去了。」

說罷，水琉璃轉而去，瘦消的背得筆直。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水琉璃被柳青青折磨？

不，不行！

做不到。

既然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今晚，就去柳府，將水琉璃帶出來。

「青霜！你不要來。」

姚青雪見姚青霜眼珠轉，連忙勸誡道，「柳青青心思詭詐，敢帶水琉璃來見你，怕是早就想好了對付你的法子。」

「你可別忘了，栽贓嫁禍什麼的，可是最拿手的。」

是了，以對柳青青的了解，可能早就做好了陷阱等。

「那晚上，我先讓彭亮去探探路。我現在就去會會柳青青。看究竟想要怎樣？」

姚青霜一轉，便看到了花廳門口立著的柳青青。

疾步上前，花沫趕忙擋在柳青青前。

「青霜郡主，你要做什麼？」

「我有句話要與說。」

花沫轉眸看向柳青青，見頷首，這才向姚青霜道，「小姐說話不便，奴婢要陪著小姐。」

「隨你！」

姚青霜轉走到迴廊的拐角，停下腳步，怒視柳青青。

「說吧，柳青青，要如何你才肯放過水琉璃？」

放過？

柳青青角浮起一抹譏笑，抬手在花沫的後背上快速的寫著。

「我家小姐說，除非青霜郡主讓能再開口說話，而自己變啞，而且郡主還要一跪三叩首……」

不待花沫再說下去，姚青霜已轉而去。

也是急糊塗了。

若柳青青肯放過水琉璃，也就不是柳青青了。

「青霜姑姑，青霜姑姑，快看，小魚兒！」

歡快的聲音在院中驟然響起。

一個小小的紅影舉著一塊紅的帕子一蹦一跳的沖姚青霜而來。

「青霜姑姑，看，小魚兒！」

衝到姚青霜懷中胡拱了拱，姚心兒才將手中的帕子又舉了起來。

四四方方的帕子被摺疊扭轉一條小魚兒的形狀。

「哪來的？」

一看到魚，姚青霜不由轉眸瞥了眼遠遠看著們的紅袖。

「做面的姑姑送的。紅袖娘親帶心兒去了一家麵館，他家的面可好吃了，裏面還有魚，做面的姑姑還送小魚兒。」

「的確很好吃，魚味道也鮮。」

跟來的紅嫣低聲說著，不著痕跡的沖姚青霜點點頭，示意一切正常，並沒有問題。

「那改日，心兒也帶青霜姑姑去吃好不好？」

「好——」姚心兒拖長了語調，「到時候我讓做面的姑姑也送青霜姑姑一條魚。」

「小姐！」

就在此時，紫嫣疾步而來，「宋大人來了！」

話音剛落，宋驚鴻的影已出現在視線之中。

「姑父，姑父！」

姚心兒子一扭，轉便奔向宋驚鴻。

「這次，你給心兒帶了什麼？」

姚青霜一陣頭痛，有次發怒將宋驚鴻送的鶯哥給了姚心兒。

沒想到，姚心兒喜歡的不得了，逮著機會便好好向宋驚鴻道了謝，還親熱的喚他姑父。

這下，宋驚鴻便一發不可收拾，每次只要來國公府，不是給姚心兒帶上一兩塊緻的點心，便是一些小巧的玩意。

總之，姚心兒如今最喜歡的人，姚青弦排第一，宋驚鴻排第二。

果然，轉眼間，姚心兒便拿著一個木刻的娃娃歡天喜地跑走了。

「青霜妹妹！最近幾日沒來看你，你可還好？」

「好，好！那個，我娘在花廳，你要去……」

「我不找國公夫人，我找你。南邊的災民已到安縣，再有三兩日功夫就能到上京，太子要在南城設粥棚。」

宋驚鴻面難，「可這施粥的一般都是各府的夫人、小姐，我行事多有不便，不知青霜妹妹可願幫我監管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