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麼啊,」姚清霜笑止住腳步,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只是一時好奇,想要求太妃解而已。太妃不知道嗎?」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鄭太妃的神更冷了,不過腳步卻再不後退一步。什麼解,這明明是在威脅。
姚清霜輕笑著收起匕首,轉眸四顧,「本王妃說了,本王妃覺得這如萱宮甚好,但若是太妃真的不喜歡,本王妃不介意幫太妃換換地方。」
的聲音驟然低了下來,「咱們相安無事,不好嗎?」
「呵,」鄭太妃譏笑,「不肯安分的人,也不知究竟是誰?」
怦!
怦怦!
姚清霜的心劇烈的跳起來,是,果然是!
那個藏在三皇子背後的人,竟然是!是這個看起來默默無爭、不問世事、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太妃!
姚清霜努力剋制住心底的激,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一息便也不願多留。
「太妃既然如此說,那就好自為之吧。」
說著,勾輕笑,沖太妃福了一福,「平王還在外邊等著,本王妃就不陪鄭太妃多說話了。」
目送姚清霜的背影遠去,鄭太妃凝著寒霜的臉龐瞬間扭曲起來,「芹兒!芹兒!」
「太妃!」
芹兒聞聲疾步從後殿小跑了出來。
「人怎麼樣了?」
鄭太妃回眸,扭曲的臉龐已然又恢復如常。
「都安排好了,一切如太妃所料。」
「好,」鄭太妃長吁了口氣,「去吧,去給苗雪送信。他一而再、再而三挑釁與我,我也該讓他知道後果了。」
「是,奴婢這就去。」
芹兒應聲疾步而去。
日頭一點點西沉,如水的夜一點點瀰漫了上京,瀰漫了三皇子府。
「殿下!」
有侍衛進來回稟,「門房收到一封信,指名要給苗雪苗小姐。」
「信呢?」
三皇子手接過侍衛遞來的信,直接撕開,倒出裏面的信箋,瞥向信尾,那上面赫然畫著一朵萱草。
之後,他才掃向信上的容,是約苗雪明日見面的。
果然,耐不住了。
「苗雪呢?」三皇子將信折好,看向侍衛。
原本,他是將苗雪幽在西院的。可苗雪天天尋死覓活,沒辦法,他只能由著每日去城中閑逛。
「還沒有回來。」侍衛垂眸道。
「還未回來?」三皇子瞥了眼窗外早黑下來的天,心底嗤笑,這可真是屬野馬的,一撒出去就沒影了。
「好了,你下去吧。」
待那侍衛下去,他將信又重新換了一個信封,用火漆封好,拿著往西院而去。
在西院等了兩個時辰,苗雪才醉醺醺的回來。
三皇子眉頭極快蹙了一下,臉上便掛起一抹春風般的笑容迎了上去,「!你這是在哪喝酒了?」
苗雪怔住,偏著頭看了三皇子半晌,才驚喜道,「太子殿下,你怎麼想起來這裏了?」
自從不做王妃之後,便被眼前這男人關在這西院,吵鬧了好久,他才將放出去。
可人雖放出去了,卻再未看到過他一次。
「我一直都想來,只是朝中事多,實在是不開。」三皇子溫的笑著,扯著苗雪在榻邊坐下,看向婢道,「還不快去給小姐煮碗醒酒湯?」
「你……你關心我?」苗雪怔怔半晌,才明白三皇子的意思。
「傻瓜,」三皇子抬手將苗雪鬢角的一縷青為抿到耳後,「我自然關心了,我一直都很關心你。只是,你要知道,有些關心是放在心裏的,不是上說說的。」
「真的嗎?」苗雪有些迷糊。
「當然。」三皇子肯定道,眸中的神又溫了兩分,「哦,有人給你的信。」
他將手中的信遞給苗雪。
「我的?」苗雪詫異,還是一把將信撕開,將裏面撕破的紙箋倒出來,抖開。
還未看清信上的容,一眼便瞥到了信上的那朵萱草,「是他!」
豁然抬眸看向三皇子,他之前讓殺了這個寫信的人。
「我說的沒錯吧,果然聯繫你了。」三皇子接過苗雪手中的信,淡淡掃了一眼,眸灼灼的看向苗雪,「你答應我的事,還記得嗎?」
苗雪點頭。
「那,你願意為我去做嗎?」三皇子湊近,額頭頂著的額頭,炙熱的氣息鋪撒在苗雪臉上,讓愈發的迷糊。
「我願意。」
無意識的了。
三皇子的下,湊到那上啄了一口,「只要你殺了,我就娶你,我們日日夜夜在一起,可好?」
「嗯。」苗雪重重點頭。
「殿下,小姐,醒酒湯來了。」有婢端著醒酒湯進來。
「下去吧!」三皇子打發了婢,扶著迷迷糊糊的苗雪躺下,為拉上錦被,順手拿了卷書去一旁看書。
夜一點點淡去,青白曙漸漸浮現。
苗雪一睜開眼,就看到沐浴在晨下正看書的三皇子,心神一陣漾,「殿下?」
「你醒了?」
三皇子放下手中的書,溫的看向苗雪。
「你……你不會在這待了一整晚吧?」苗雪詫異。
「我不放心你。」三皇子走近苗雪,在榻邊坐下,「頭疼不疼?昨晚我讓他們給你熬了醒酒湯,可拿來的時候我見你睡著了,不忍心吵醒你,便沒有喂你喝。頭疼嗎?」
苗雪頭搖得像撥浪鼓,在被窩裏的手暗暗在自己上掐了一把,驟然傳來的疼痛提醒這是真的。
「殿下你待我可真好。」
「傻瓜,」三皇子失笑,「不對你好,對誰好?快起來吧,別忘了十里香茶樓。」
苗雪一怔,瞬間想起,昨晚收到了署名一多萱草的信。
「我……我要怎樣殺了他?」
「隨你。」三皇子淡淡笑道,「你放心,我會差人將十里香茶樓暗中封起來,無論你鬧出多大靜都沒有人會來阻攔。只是……」
他抬手勾起苗雪的下,讓直視他,「你一定要功。因為據本宮消息,王快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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