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千傲然而笑,卻是不客氣的抬手,食指用力地點在九月的鼻尖之上,「臭丫頭,許久不見,本事見長了?」
「那是當然,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也有好多話要問你。」九月拍開陌千的手,了鼻尖,「許久不見,你怎麼還是喜歡點我鼻尖?」
「你從頭到腳,本尊也就只瞧得上你的鼻尖。」
「......」九月那個鬱悶,無語了幾秒,眼珠子一轉,立即有了主意,朝陌千神一笑,勾勾小指頭道,「陌千,你知道我上得了什麼能力嘛?」
陌千來了興趣,上下掃了九月好幾眼后,輕晃了下頭,「本尊竟看不你腦子裏藏了些什麼。」
「想知道?」
「嗯。」
「那趕湊過來。」
陌千依言,將頭湊近了九月。
九月狐貍般的黑眸里閃過狡黠,隨即,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地擰上陌千那嘟嘟的臉頰,「陌千,你從頭到腳,我也就只瞧得上你這張絕世的臉。」
「臭、丫、頭......」
九月趕在陌千發怒前,加重了力道,在兩團比豆腐還水的臉頰上,又是扯又是拉。
「你若再不放手,本尊要你......」
隨著陌千的怒火到了忍耐極點,九月乾淨利落的撒了手,還順帶獻出個萬分無辜的笑,「我撒手啦!」
陌千甩袖袍,嫌棄的在被拉扯得生了燙意的兩頰上狠了幾下,「許久不見,你這放得開的子,是越發放肆了。」
「許你點我鼻尖,不許我你臉蛋,還有沒有天理了?」九月用鼻孔哼哼了兩聲,「暫不說你五百歲高齡是真是假,只說你這張臉,就算讓我一輩子,我也不會覺得無聊,真是太他媽的值叼炸天了。」
「臭丫頭......」
「師尊,用藥的時辰到了。」桐木端了個托盤,緩緩而來。
九月聞聲去,差點沒從石凳上蹦起來,「桐木,你怎麼老這副模樣了?」
以前的桐木,雖然頭髮鬍子皆雪白,臉上皺紋也一堆,但眼前的桐木,卻像在原本的衰老模樣下,又足足老了十多歲,駝背躬腰,步履蹣跚,看上去,就像是一口氣不上來,隨時會掛掉的將死之人。
陌千孤傲的眸子裏閃過哀,角慣在的笑弧,也隨之變僵。
九月只顧著看桐木,沒注意到側的陌千緒上的變化。
桐木乾咳了兩聲,不喜不悲道,「生死由命,在天不在我,只是捨不得師尊,我若是走了,他便孤一人了。」
桐木的話,讓九月覺得一陣莫名心酸。
陌千同一樣,都是從異世而來。
「這些日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桐木才會衰老得如此之快。」
「為了救本尊,桐木將自的修為度給了本尊。」
「為了救你?是因為你為我破戒,而被天道罰下的那道雷?」九月皺了下眉,那日,急著去夜探被景龍帝在書房的面癱王,拉上了陌千一起,隨後被景龍帝察覺,為了將從書房中帶走,陌千用了會被天道懲罰的靈力。
「這便是天命。」陌千嘆了聲,又恢復一慣的淺笑。
九月的眉頭,面上卻染了哀傷,「抱歉,都是因為我,桐木才會變現在這樣,他的修為都給了你,那他現在豈不是......」
「與常人一般無二,哪日天要收命,那便去了。」
「師尊,弟子無妨,請師尊用藥。」桐木一句,打破了有些沉悶的氣氛。
「葯?」九月向桐木端的托盤,那上面擺了個小瓷瓶,的眼中,出現了一團極為濃重的黑氣,正要睜大眼睛去看,陌千卻將小瓷瓶握在了手中,隨即,約能夠看到的黑氣,便不見了。
難道,是眼花了?
「桐木,本尊與臭丫頭有不話要說,你先退下去休息。」
「是,弟子領命。」
桐木佝僂著子,離開前院。
陌千用火紅的袖袍擋了,一仰頭,將葯盡數倒中。
「你這葯......」
「了雷刑后留下的禍端,無妨,再用幾日葯,便能痊癒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雷劈,桐木也不會老現在這樣。」
「多說無異,這些日子,你在這京城都發生了什麼事?」
九月將愧疚的心思收心底,若哪日陌千與桐木有事要幫忙,再還了這個恩,尤其是桐木,若有辦法,一定要幫他。
「那日,你雷刑離開后,我在花園中看到了好大一隻鳥,追著你而去。」
「那不是尋常的大鳥,而是坐騎雙頭鳥。」
「坐騎?」這兩個字,九月只在玄幻小說中看到過。
「本尊用了一些靈力,扯了被人種下的追蹤,那人騎雙頭鳥而來,為的即是將本尊帶回異域。」
「你與異域的人有仇嗎?」
「呵,仇?不過是本尊初來此地時,惹了些纏人的麻煩。」陌千輕描淡寫道。
「那你跟我說說,你為要去惹異域的人?」九月來了興趣,「異域真如大家傳言中的那樣,去一趟,要經過死海嘛?異域是不是跟你的家鄉神武大陸十分接近?那裏......」
「來日方長,現今還沒到你該知道的時候。」陌千不客氣的打斷了九月的問話,「接了你方才說的,繼續往下說。」
「我的空間升到了中級狀態,但是,離高級狀態,還有一大段的路要走。」
「中級狀態了?還不錯。」
「我的空間升到中級狀態后,隨即,解鎖了一些新技能。」九月得意的勾了下,像個孩子似的賣弄起來,「我得了神力,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本尊早就說過,能擁有境者,必是神力修士,你能得到神力,本尊一點也不吃驚意外。」陌千笑語,「只是,別的修士均是先有了神力,再有境,而你正好相反,是先有境在,后得來神力。」
「因為我不一樣啊,我比任何人都要特別,所以才會跟他們反著來。」九月得意的抬手,在自己額上捋了一下,做出個無比自豪的作表。
只是,九月的得意還沒散去,鼻尖又被陌千不留面的狠了一下。
「臭丫頭,知道虛心二字如何寫麼?」
九月吐了下舌,「知道是知道,但我有值得驕傲得意的本事,虛心於我,更像是虛偽。」
「你這丫頭,子比那通天路還要直。」
「算了算了,不要糾結在這種小問題上了,關於神力,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你。」九月擺擺手,坐端正了,認真的對視上陌千笑得傲然的臉,「首先,你知道神力該如何修鍊嗎?以我現在的能力,好像連力深厚一些的人都對付不了,只能唬唬平常老百姓。」
「神武大陸的神力修士,除了能擁有境,還能為煉、煉丹師,更有甚者,能與飛禽走流。」陌千也認真了幾分,半瞇了那雙純真與睿智相互矛盾的黑眸,像是陷了某種沉思,「能修神力后,會在識海中開劈出一個神空間,神空間的大小,皆為固定,能變化的,則是你所擁有的神力的大小。」
「我差錯下,將擁有的神力都給一小點了,然後,神空間又有了好大的空間來存神力。」
「你這種差錯,竟讓你歪打正著的學會鍊神力的方法。」陌千深看了幾眼九月,真不知道眼前這丫頭是不是有神明護,整個修鍊經歷,都恰到好到了極點。
「那我想擁有更多的神力,該怎麼做?」
陌千抬手,火紅的袖袍在石桌上拂過,一本小冊子即顯在九月面前。
「這是本一等神力修鍊之法,你若能參祥,便能再向前邁無數步。」
「陌千,你真是太好了。」九月寶貝似的拿過小冊子,怕陌千後悔,趕讓智腦將東西送空間。
陌千哭笑不得,忍住想將鼻尖的衝,又道,「神力用極為廣闊,能影響人的心智緒,能窺視他人,最為重要的是,神力修士將自己的一縷神力,種在自己在乎的東西或人上,他日若那東西或那人離遠了,神力修士也能靠著應尋去。」
「這麼說來,異域那人能準確地找到你,是因為你上被人種了神力?」
「呵,你這臭丫頭,如此輕看本尊,真的好麼?」陌千狠狠地剮了眼九月。「追蹤與種神力不同,種下的神力能被化解,追蹤,卻是要等種下那人死了,才算結束。」
「那......」
「以你如今的能力,知道那些事也沒用,待你能力有所長進時,本尊再說與你聽。」
「那好吧。」九月點了下頭,回歸正題,「你不在的時候,我偶然發現,人剛死不久后,上會盈繞著一種白,那些白像會召喚我,我將那些白吸收,那些白便了神力。」
「每個人都會有魄,人死後,三魂六魄皆會消散,唯有魄,會在首上停留一會,的停留時間,因死亡之人的怨念高低來分。」
「這麼說來,就算我不把那些魄收為己用,那些魄也是會消散的?」
「正是,你不必為了此事而自責,那些魄之所以會殘留下來,一部分是因為死亡之人的怨念,另一部分,則是因為魄想找到自己的歸,有歸,總是要好過消散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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