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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忽悠劉備開始》 第737章 提前引爆了煙霧彈

麹義的斥候也完全冇想到“前麵的張郃高覽都冇發現問題,也冇遭到突襲,關羽會繞過張、高襲二線的我軍”這種況。

愣是在關羽離營牆不到百步、正式拋出撓鉤拉扯拒馬寨牆、發起衝鋒的那一刻,麹義的部隊才反應過來。

兩千鐵甲騎兵當先如洪流一般殺營中,不分敵我、隻要見到冇有穿明晃晃鍛鋼甲的就一律衝刺砍殺,凡是遇到走路的步兵就無差彆殺。

反正關羽都是鐵騎,所以隻要堅持“見步兵就殺”的思路,哪怕在黑暗和混中,也肯定不會殺錯人。極個彆鐵騎兵自己墜馬變了步兵的,那就怪運氣不好自求多福吧。

營中火把不多,月底朔日連月都幾乎冇有,幽暗的照明下忽然被劫營殺,還是鐵騎踐踏衝,饒是麹義治軍極嚴,還是瞬間全營炸鍋。

麹義已經是當世擅長破騎的名將了,當年白馬義從和張純的烏桓騎兵都被麹義的先登死士殺得一敗塗地。

可是在這黑夜之中,除了麹義的中軍營地原本就用車杖圍堵嚴謹、關羽一時衝突不,外麵冇有車杖掩護的營區,幾乎個個被徹底踏破。麹義部兩萬多兵馬作鳥散,隻有中軍三千人在組織抵抗,周邊兩萬人全都炸營四散,被左右衝突的鐵騎殺得流漂櫓。

關羽的三千輕騎也恰好趕到,他們一改之前鐵騎兵中宮直進、直搗腹心的打法,而是呈圓環陣在外麵繞營奔馳。

凡是看到逃出來的步兵就集箭雨殺、以多打驅趕、把一部分敗兵趕回去跟後麵新衝出來的自相踐踏作一團。

如此鐵騎兵攪爛腹心、輕騎兵繞圈圍堵,前者就如攪拌榨機的刀刃,後者就如攪拌榨機的罐壁,罐壁把被刀刃打飛的食碎塊回刀刃邊、接二次三次碎,用不了多久整塊的蔬果食材就稀碎漿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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麹義的部隊被殺得慘不忍睹,冇頭蒼蠅一樣還冇地方跑,很多甚至看準了北側沁水河裡冇有關羽的劫營追兵,就直接義無反顧跳河想遊到對岸逃生。

關羽搞定這一切,立刻指揮鐵騎兵由關平帶著返往回殺,爭取陸路回到城裡。他自己帶著三千輕騎立刻開挖麹義留下的堤壩圍堰。

同時,關羽命令輕騎兵在麹義大營外圍四放火,把靜鬨大,讓張郃高覽意識到“麹義的大營還在激烈廝殺”。

隻有傳達了這個假象,張郃高覽纔不會重視回頭突圍的鐵騎兵,會覺得那部分人隻是“關羽部下的怯戰逃兵,關羽的騎兵襲主力還在麹義的大營堅持作戰”,這樣也就保護了關平和鐵騎兵的撤退功率,讓張郃花點力去糾纏他們。

做出安排後不久,隨著關羽邊的輕騎下馬開始挖掘破壞圍堰堤壩,他們也很快發現了況跟關羽一開始說的不太一樣。

一個軍司馬級彆的軍火急火燎地向關羽彙報:

“太尉,麹義的人之前一直在往南挖引水渠,我們點著火把沿著跑了一圈,看樣子要一直挖到通濟水!不過現在還很淺,隻是河南邊這片窪地被淹了蓄水,冇能繼續往南流。”

關羽聽了,一時也是不解:“他們要淹野王城,挖那麼遠乾嘛?要是挖通到濟水,將來不就都直接流進黃河了麼?最多濟水水位會上漲,難道不是想淹野王而是想淹溫縣?那也不夠啊。

不管這麼多了,繼續施工、趕破壞。你們大致把看到的況草草幾筆畫下來,或者大致記一下,回去後問諸葛長史。”

關羽的部隊挖了半刻鐘,堤防已經被破壞了好幾個決口,被堵住改道堰塞了好幾天的水流,重新順著沁水故道往下湧。用不了多久,潰壩自行越衝越濫,水位已經上漲到比正常日子的沁水水位還高了好幾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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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可以聽到張郃、高覽帶著部隊圍堵上來,先鋒是騎兵,後續還有大隊步軍,想要堵住關羽破壞堤壩的輕騎兵歸路。

關羽也立刻親自集結部隊、回軍先迎擊張郃高覽的騎兵。雙方攪作一團一陣廝殺,關羽的輕騎兵因為冇有鐵甲,這次戰倒是冇占到什麼便宜。

腥而短暫的廝殺之後,兩軍各自折損了數百人,張郃與高覽不願意以前軍騎兵獨戰關羽,隻是想拖住關羽,等自己步騎會合,所以張郃高覽在關羽的氣勢洶洶之下,選擇了暫時退避重整隊形。

可就在這點時間差裡,戰場周遭都已經水淹了一尺多深,行很是困難。騎兵在這樣的水深下還能緩緩慢跑,步兵行就很困難了。還好水的流速不是很快,否則一尺深都能衝得步兵摔倒,可能就爬不起來了。

關羽的部隊因為一開始在大壩上,躲開了水流最洶湧的位置——

但凡潰壩漲水,都是越到下遊流速雖慢,但水分佈得比較均勻,整個戰場都會被淹到。而上遊剛剛決口的位置,往往是隻有潰壩的那幾個點特彆洶湧,但彆的冇水的地方可以完全躲開。

關羽是有意為之,會指揮自己的部隊躲開決口點。張郃高覽卻不知道上遊到底哪個點決口,這種資訊差之下,關羽的部隊沿著沁水南岸選了一條較高的河岸土壟緩緩退兵,張郃高覽竟不能擋。

就算衝到關羽麵前的部隊,也不建製,後軍援軍本無法快速集結彙攏。無奈之下,他們隻好遠遠地呈鬆散的半圓陣包圍關羽,無法上前戰圍殲。

不久之後,野王城守軍到西麵火起,稍稍評估了一下衝到城下的水勢,諸葛亮立刻吩咐打開臨河的北城門,把關羽軍的走舸全部派出去接應,船上隻留劃船的必要水手,不留戰兵,以便接應到關羽之後可以儘量多裝一些騎兵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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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看這一步看似輕鬆,實則這纔是今晚諸葛亮安排的諸多步驟中最難做到的——因為沁水漲水了,流速加快,艨艟這些需要靠一定風帆力的船,本就扛不住逆流的水速,無法往上遊逆行。

走舸上的劃船士兵,個個都是提前昨天午餐、晚餐兩頓都被獎賞飽餐了食,還喝了酒,全都選的臂力過人的壯之士,才能做到頂著大水逆流劃船。

又過了一刻鐘之後,關羽且戰且走往下遊撤退,諸葛亮派去的走舸又接應得力,雙方相向而行,纔算是通過沁水水路把關羽的部隊接應回城。

計點人馬,三千輕騎兵回來的其實也就兩千騎,畢竟他們一開始踹營的時候就跟麹義的部隊戰,後麵還遭到張郃、高覽兩度截殺。

最後還免不了在積水的道路條件下行軍撤退,淹死沖走兩三百個人都是很正常的。林林總總加起來,可不得死一千騎。

鐵騎兵那邊的戰損,也有三四百人。不過加起來不到一千五的騎兵損失,換來打崩麹義的兩萬人,而且大水漫灌對張郃高覽營地也造一定損害,這個換比絕對是非常劃算了。

……

袁紹本人並不在野王城西的圍城營地,他的營地要稍稍後方一些,所以他是七月初二天將亮的時候,才得知了前方的挫折。

袁紹很是生氣,第一反應是覺得不可能,厲聲責問盤查戰況,還想分麹義,覺得麹義是不是泄了還是跟關羽有勾結故意放水。

沮授聞訊後,不顧自己如今還冇有恢覆信任,急求見苦勸,總算是攔住了袁紹。

當時,袁紹最初對著沮授就劈頭蓋臉質問:“若不是麹義泄,關羽怎會知道我軍在上遊攔河築壩?從而奇襲?這事兒友若讓我行事機,連張郃高覽都不知究竟!還有誰能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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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誠懇剖析:“主公,這種事,既然決定要做了,本來就該小心提防,怎麼能靠保呢?沁水被攔,水位下降,城如果有擅觀天文地理用兵之賢才,從觀察水位判斷出異狀,都是有可能的……唉,這是顧此失彼了。”

袁紹看沮授說得有道理,不由老臉掛不住,又轉而找另外的撒氣對象,把教他“斷沁水讓關羽在野王城破時無法水路突圍”計策的荀諶找來。

“荀友若!虧你們荀家還好意思標榜‘荀氏三若,智數超群’,看看你出的餿主意!諸葛亮能看不出來沁水被攔、水位下降。我軍剛剛圍城有些順利進展,就如此鬆懈慢軍!

你出改道沁水之策時,難道就冇想想清楚如果中途被敵人阻撓破壞,會對我們自己的部隊造多大損害麼?匹夫誤我!”

荀諶無話可說,隻能先放下自尊,磕頭認錯,畢竟計策失敗也是害死了不將士的。他隻能先著頭皮確認一下損失:

“此皆屬下之過,願責罰,不過治軍不嚴,並非某力所能及。眼下還是先看看損失幾何。”

袁紹這才火急火燎讓人上報損失,最後得知隻是麹義的部隊完全炸營了,隻剩下三千中軍先登營冇有,其他部隊四散逃跑,死傷不知,天亮後還在儘量收攏,不知道能召回來多

張郃高覽那邊,直接死傷倒是還能接,全加起來不超過五千人,隻是營地多多被水浸泡了,城西張郃的營地首當其衝,城南高覽的營地稍好一些。

營地裡的隨軍行糧許多都被浸泡了,損失相當於大軍數日的口糧肯定難免,其餘械營帳也都有損失,關鍵是道路完全泡水泥濘後,繼續補給推進的後勤也變得困難了。

事實上,還有更嚴重的一點後果,袁紹軍上上下下都還冇注意到,那就是夏天炎熱時節,野王、溫縣周邊戰場雙方加起來已經死了一萬多人了,還有兩倍的傷員。

這些傷兵死集中存在,還是三伏天,本來就容易發瘟疫。再被水淹漫灌,之前草草淺埋的死也多被河水浸泡,長遠定然不樂觀。

袁紹隻好一件一件慢慢善後,再重新組織進攻。

……

與此同時,關羽在撤回野王之後,隻是稍稍歇息了兩個時辰,辰時就重新起來,巡視防線。

諸葛亮已經聽說了夜襲將士們帶回來的況,知道自己之前對袁軍堵河的機判斷其實有點偏差:人家不是想淹城,是想讓河改道。

是自己提前引了這個患,把改道的蓄水提前釋放、促了一次更小規模的水淹以為替代。

以諸葛亮的智商,一開始當然也有些不解,但很快就想通了對方的真實機。

“這是有人在建議袁紹斷了野王守軍在城池不可再守的時候、從水路撤退的退路!要把我們這兩萬多人,連通太尉等重要將領,全殲滅殺在野王城裡!

那還真實歹毒,而且也肯花本啊!讓沁水改道,不知要淹冇多農田、害死多無辜百姓。而且河流改道這種事兒,是那麼好控製的麼?

就憑袁紹那邊那幫算學廢,估計連李師那種勘測定高繪圖的本事都冇有,一旦河道導向失控,從不是預先規劃的位置衝黃河,怕不是至淹死好幾個鄉的百姓。

如今還是三伏酷暑,死浸泡糜爛後腐水蔓延,更是容易導致瘟疫。這些袁軍謀士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諸葛亮心中暗恨那些廢惹貨,畢竟那些冇有理工科知識的純文,對於瘟疫的原理理解都太了——

這不是諸葛亮涯岸自高,而是實,看看原本曆史上曹植在建安二十二年那場大瘟疫後寫的《說疫氣》,就知道那個時代的頂級知識分子文人對瘟疫的原因理解也就停留在那種淺程度。

(注:建安二十二年那場大瘟疫是曹南征孫權的合之戰,相持太久死傷太多、傳染源冇控製,兩軍軍營裡都蔓延起瘟疫,隨後曹不得不撤軍。

撤軍後還把瘟疫帶回了鄴城,導致建安七子除早死的孔融外、剩下還活著的那些人,都在這一年的瘟疫中團滅了。曹植因為建安七子團滅才寫了《說疫氣》來紀念)

諸葛亮想到袁紹軍謀士出主意惹的麻煩,也不得不把“提早撤出野王,放棄這座城市戰略轉移”的計劃,提前慎重考慮了。

本來,他還指用野王城至再消耗袁紹十天八天的,多給袁紹放放。不再戰死兩萬人、沉重打擊袁紹軍剛剛出征時的銳氣士氣,關羽就不會輕易水路圖為撤退。

現在,一來要擔心袁紹再接再厲、不計代價把河道繼續深挖完改道(關羽昨夜的破壞隻是把堤壩挖潰決了,但麹義挖出來的河道並冇有填回去,那個工程量太大來不及的),導致到時候真想撤撤不了,同時也得提防死傷太多大水漫灌之後瘟疫流行。

諸葛亮果斷把自己的判斷告訴了關羽,讓他當機立斷:“……太尉,我軍如今麵臨這些新的風險、麻煩,我勸你還是早做打算,爭取三日之,就整備好部隊水路圖為,撤出野王。

守城資該儘量用掉的也趕快用,不用省了,我們怕是無法按原計劃再守那麼久了。袁紹很有可能真的會繼續挖沁水連接濟水的引水河道的。我評估了一下他們的工程量,真要是給他們十天八天,我們絕對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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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戰鬥章節不想拖太久,八千五百字……今天一萬三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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