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也不必氣惱,這個孩子隻怕是生不下來的,這話也就我敢和你說。”林盈袖走到窗邊,見兩個丫鬟在廊上做針線活兒,便們去廚房傳晚飯,要加幾個裴垣喜歡的菜。
看著人走了,才搬了個小幾在裴垣跟前坐下,低聲說道:“王姨娘不知給誰算計了,吃了開胃的東西,不但自己胖了,連帶著肚子裏的孩子也很大,大夫前兒悄悄告訴太太,怕是生不下來,讓咱們早做準備。”
其實不用大夫說,生養過的人都知道,隻是誰敢當著王紅說這話?
裴垣眉頭一挑,早知道家裏這些人不安生,沒想到敢下這樣的毒手,都是些綿裏針的貨
人靠在他的上,手握著手,“我知道二爺生氣難過,隻貴人還在府上,不便聲張。橫豎了這樣,也算是報應,京裏和王家咱們也好代不是?”
裴垣手著林盈袖的秀發,歎息一聲,眉宇間出一心疼之:“我聽說了王紅懷孕的消息,心裏惦記著你,雖說我是清白的,我不能在旁邊解釋,就怕你不顧惜自己的子。”
林盈袖有些語塞,那段時間的心裏的確怪過裴垣,但也想明白過來,要裴垣隻守著自己一個是不可能的。連周氏那樣高貴的出,不也照樣要容忍,又算什麽呢?
“二爺——”
林盈袖低垂著眼簾,語氣誠懇地道:“如果妾年老衰,求二爺念在昔日的分,不敢奢求厚待,給我一個容之地就好。”
裴垣聽著這話心裏好笑起來,捧著林盈袖的臉,四目相對,突然沒由來地傷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對跟隨邊的人都無無義?”
林盈袖慌了神,才要解釋,男人有些惆悵地輕歎一聲,接著道:“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信,不過我會證明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才兩三個月不見,林盈袖竟然變得這等疏離。
裴垣心中有些懊惱,早知道留在家會胡思想,就該帶著一塊兒去。
“二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林盈袖咬了下,斟酌片刻,正要解釋時,男人一把勾住的腰肢,直接抱起。
人嚇得驚呼一聲,蜷在男人的懷裏,雙手著男人的領。
“青天白日的,你這是做什麽?”
男人看著的眼神頓時幽深起來,緩緩說道:“咱們都這麽久沒在一起了,難道你還拒絕。”
林盈袖頓時臉發起燙來,將腦袋埋在男人的口,知道今晚裴垣是要歇在上房的,周氏子不好,早就不服侍,不過是蓋上被子純睡覺而已,便不在推辭。
一炷香之後,人臉緋紅地偎依在男人懷裏,男人意猶未盡地親了親的額頭。
周氏雖然不能服侍,不過周氏屋裏還有幾個通房丫頭,所以林盈袖還是不打算便宜別的人。
“回頭家裏的幾個通房全打發出去,留著人白耽了虛名,王紅的事兒也要嚴查一番才好......”裴垣早就有這個打算,但一直找不到機會,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這些通房都打發了。
林盈袖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打趣似得道:“這些小娘個個豔無比,二爺也舍得?”
男人輕笑了一下,將人按在下,滿臉疼惜,“我自然是舍不得娘的。”
這一鬧又是一個時辰。
男人其實並未滿足,但他卻也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隻能意猶未盡地放過了林盈袖。
穿好自己的服,又替人穿了中,替蓋好被子,輕聲哄道:“晚飯我再回來吃,先睡會兒。”說著,又在人額頭親了好幾口。
男人有些不舍,不過大白天的到底不好一直在宅裏廝混。
林盈袖睡到黃昏才換了服,上又酸又疼,像是跑了幾百路似得,采蘋去庫房領月錢,如曼如蘭姐妹兩個進來伺候林盈袖梳洗。
梳頭時,如曼打開林盈袖的首飾匣子,選了一套蟲草頭麵,問林盈袖,“今兒請三皇子殿下,該是好好打扮打扮,咱們家幾位姨,就屬您拔尖兒,您總不打扮,您看趙姨,二十好幾的人了,穿得跟小姑娘似得。”
林盈袖沒接話,反問著如曼,“你們在五房時跟得哪位主子?”
“我們是五老太太娘家大太太的義,五老太太見我們姐妹機靈,帶了家去,後又與了二爺這裏伺候。”
如曼話裏的意思,們可不是普通的丫鬟,這樣份進來的自然是給裴垣做姨娘的,讓林盈袖要知道分寸,別得罪人了還不知道。
林盈袖卻不接這茬兒,讓拿往常穿的織金子,子上用金銀線勾的花兒,看起來不會太奢華,上也不會搶了上房正室的風頭。
“是看著你們姐妹與眾不同,原來是有來曆的,不過這裏也是有規矩的,主子說話讓你們聽的才能聽,不讓的遠遠避了。”
林盈袖索把話挑明兒說,“二爺也是見過你們姐妹的,真要看上了我也攔不住,看不上我也不可能著二爺收你們。你們安分守己,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若是你們存著別的心思,趁早另謀高就。”
如曼才要說話,如蘭扯了的袖子一下,二人不答話,繼續為林盈袖梳頭。
林盈袖也不著,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這兩人肯安分守己,自然會提拔的,這二人年紀也不小了,不聽話的還是趁早打發了好。
晚些時候,上房傳話過來,說是今晚宴請三皇子,讓所有人務必到場。
林盈袖有些悶悶的,原本還有一肚子話要和裴垣說,這下倒好,今兒是別指能說上話。
周氏和三皇子算是表兄妹,也就不必避諱著,主子們一桌,妾室們一桌用屏風隔開。
寒暄一陣之後,大家座,三皇子主位,裴垣夫婦相陪。
酒過三巡,三皇子說起最近讓朝廷頭疼的事,最近許多落榜學子立了各種盟會,有些專門寫文諷古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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