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袖也看出來了,藍家二老太太不太願意幫忙,有些尷尬,正要說話,小藍氏一把抓住的手。
“阿娘,以後咱們也是要和裴家林家走,都是親戚,幫一幫也沒什麽,您就當幫幫兒吧!”
二老太太見自己兒這樣說,又看了林盈袖,好半天才下了決心,“你父親今兒不在家,等晚些時候回來,我與他說說。先和那邊大老太爺說了,事便了一半。”
林盈袖聞言道謝,藍家大嫂攔住,安排下,林盈袖見藍家如此熱,也不客氣,便在藍府住下。
等人不在跟前,藍家二老太太才說自己兒,不該把害了堂姐的人帶到藍家來。
小藍氏卻不以為意,反說娘,“阿娘,您也不想想,表姐當初敢誣蔑當今,這是何等的罪過?裴家沒有直接休棄,已經是給足了咱們家麵子。這林氏雖說是個明能幹的,我瞧著倒沒心思沾長房的,繼子娶了郡主,自己的兒子是未來駙馬,犯得著跟長房爭?連分家也不過是隨便拿一點兒。”
“哎呀,阿娘,嫂子你們放心吧!林氏是林氏,我屋裏那個二房是二房。人家來府上可從沒有私自去見那個,反倒是先拜見了婆母,然後過來我屋裏。都分了家,一年也見不著幾回,能算計我什麽?”
藍二老太太聽了這話,也覺得沒什麽不放心,裴家二房顯赫,這林盈袖又是和皇後貴妃好的人,做個順水人也沒什麽。
“罷了,我也是看你的麵子,要不然就算以秦國夫人的份著,我也絕對不會說半個字。”
晚宴,小藍氏親自來請林盈袖過去,悄悄告訴晚上大伯娘要過來,家裏會和求。
林盈袖心裏有了數,吩咐跟邊的周佩家的和趙嬤嬤家去,開了庫房,拿三千銀子,還有上次得的珊瑚盆景並一匣子紅寶石送過來。
先到廳上見過了眾人,等了一會子,門房來報長房的老太太和老太爺過來了。
林盈袖跟著藍家眾人起相迎,藍老太太家常打扮,扶著一個孩子的手進來。
二老太太和藍大太太上前一左一右扶著藍老太太進來。
“可是有什麽好東西孝敬我的?”
藍老太太一進門看見林盈袖,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去,冷哼一聲,“秦國夫人果然是個膽大的,還敢來我藍家。”
小藍氏與幾個嫂子上前打圓場,請了藍老太太到主位上坐下。
藍老太太用挑釁的眼神看了林盈袖兩眼,對弟妹和幾個侄兒媳婦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為這位求來著,我是個大度的人,不跟一個小輩兒一般見識,隻要給我磕三個響頭賠禮,這件事兒就這麽算了。”
林盈袖的臉變得難看起來,緩緩地起,朝藍老太太福了福,誠懇道歉,“此事的確是我族人不對,我在這裏給夫人您賠禮。私塾我們這就拆,還請夫人高抬貴手,有好幾位族人都已經年邁,隻怕是吃不消。”
藍老太太笑了,譏諷地道:“我兒不過二十來歲,要在家廟中老死,就吃得消了?林氏,你害人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替你那些年邁的族中長輩積德?”
小藍氏看林盈袖也了氣,趕忙拉到後去,陪著笑臉說道:“伯娘,我這弟妹還大著肚子,磕頭也太過了些。況且姐姐的事兒,也不是弟妹能決定的。”
“好一個弟妹啊!你別忘了我的兒才是裴家長房的正室,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那還不是踩著我兒的頭。”藍老太太怪氣地說道。
這句話傷的可不止是小藍氏,藍家整個二房都被帶了進去。二老太太的臉微變,朝自己家兒媳使了個眼。
“伯娘,那邊大妹妹的事實在與旁人無關。朝廷奪了誥命,皇後又派人申斥,裴家也是怕朝廷怪罪,這才將大妹妹打發到家廟中去。您這回高高拿起,輕輕放過,讓這裴二太太和那邊親家老太太說說,過一二年便將大妹妹放出來。雖說裴家長房現在是這個妹妹做主,將來還能虧待了自己嫡親的堂姐不?”
這話說的相當和氣,無奈藍老太太隻認死理兒,目在林盈袖和小藍氏之間打轉,突然冷笑起來,指著二人說道:“你們拿我當傻子不?你會求放我兒出來著你們一頭,隻怕你恨不得死了,你好做正兒八經的正房太太吧!”
林盈袖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說道:“別說放出來沒有誥命在,就是有,兩房已經分家,能住誰?至於現在長房的當家太太是誰,那也是婆母定的。藍氏在裴家幾次惹事兒,相信裴家已經派人和你們說明白。”
頓了頓,接著說道:“當初朝廷沒有置藍氏,不過是看在家夫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我家公爹是三朝老臣的份上。給裴家麵,若是現在放出來,牽連的不止我裴家,隻怕藍家也不了幹係吧!”
藍家長房幾位太太聞言頓時變了臉,想開口勸自家婆母,被藍老太太一道犀利的目給嚇了回去。
們這段時間都不敢出門,生怕別人笑話。
尤其是藍氏長房大太太,上回進宮去,宮裏的藍妃還抱怨說被藍氏連累,給皇後請安被其他妃嬪嘲笑不說,連當今也不大往那裏去。
真個把藍氏放出來,豈不是打當今的臉?
“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嫂,並非是我不心疼侄兒,實在是沒法子。您不為別人想,好歹為了家中幾位郎君的前程,還有宮裏的娘娘想想才是。”藍二老太太好生勸道。
藍老太太臉變了幾變,自然也心知肚明藍氏是不可能放出來。
但就這麽放過林盈袖,是一萬個不樂意。
小藍氏看藍老太太有所鬆,連忙朝林盈袖使眼,林盈袖會意,笑著對藍老太太說道:“雖說我不能求讓大嫂放出來,不過我這裏有個生子方,可以送給藍妃娘娘,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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