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剛登基時,曲霏夢曾經表達過自己的擔心,萬一朝中灝麟舊黨心中不平,后期生事,只怕難以制。
但令人意外的是朝中大臣意外和諧,曲霏夢稍微了解了下,基本都是柳相從中斡旋,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那些大臣服服帖帖。
為此還特意問過離淵,看他是否對此知,離淵默認,沒有解釋。
現在回頭看,應該是那時埋下了一顆大雷。
看曲霏夢的擔憂,離淵主捧起的臉,“朝中大臣的向我心里有數,只是原以為能夠錯開憂外患,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裹挾在一起。”
曲霏夢一年前的疑頃刻間都得到了解釋,離淵知道那時在朝中,柳相的話語更有力量,所以才暗中縱容。
用了一年的時間逐漸收回權力,培養自己的心腹,一步步穩固。
只是曲霏夢仍然無法理解,“既然柳相對你登基有異議,為何當初還要極力擁護你為王?”
“柳相是個完全的利己者,那時先帝生命垂危,灝麟羽翼未,柳相又不想壞了柳家世代為相的名聲,權衡之下自然是我最合適。”離淵收手,負手而立。
曲霏夢自認前世也看過不朝堂之爭,自以為通清醒,可是在局中才明白拋開上帝視角,極有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就連也只能看出離淵韜養晦之意,至于朝中大臣的小九九,更是無暇一一參破。
“我本打算用兩年逐個擊破,現在看來應該是不行了。”離淵此時十分坦白,語氣帶著悵然。
“你一直都在盤算這些嗎?”曲霏夢主走上前,拉起他的手,眼神,“辛苦了。”
離淵聽到這話,回頭看向,眼中促狹,“莫非皇后曾心中怨過我只顧政務?”
“沒有。”曲霏夢矢口否認,眼睛卻忍不住眨了眨。
登基后的半年,離淵曾經連著半個月沒有去坤寧宮,盡管那時候曲霏夢還在忙醫館擴張,也意外地覺到了孤獨。
只是從未對離淵提及。
“我勉強相信皇后的話。”離淵揶揄著。
短暫的輕松后,兩人同步深吸一口氣。
“季王這邊我會跟進,如果你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知。”到現在,曲霏夢對離淵全盤托出的要求已經淡了。
世事變幻無常,計劃遠比不上變化,與其強求離淵說出計劃增加泄風險,不如以不變應萬變,只要及時配合就好。
“嗯。”離淵點頭,思索片刻還是強調了一句,“季王此人并不簡單,臨淵份尚且不明確,你行事需多加小心。”
“我要不要也跟著秦先生學個一招兩式?”曲霏夢忽然發問。
離淵立即看過去,眉間盡是不贊同,“你還不如跟著白,白輕功比秦先生好很多。”
“你是因為秦先生是表兄的人吧。”曲霏夢無拆穿他,面上滿是戲謔,顯然提出這個問題就是為了逗弄離淵。
“既然知道,就該明白我不會答應。”
王爺和皇上的份差距帶來了生活上的巨大變化,但唯一不變的是離淵的獨占。
若是正上離淵心不好,即便曲霏夢是因為盈忽視他,也會板著臉鬧脾氣。
“你可是一國之君,這麼小氣?”曲霏夢反過來揶揄,終于找回一點場子。
笑鬧一番后,離淵也出疲憊,心事重重,良久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我打算調曲將軍回京。”
“爹爹?他可是你最信任的大將,若是調他回來,邊關由誰把守?”曲霏夢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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