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鄭氏還是很擔心：“夫君他們還在外頭，要是遇見那些可怕東西怎麼辦？我剛懷上沒多久，孩子不能，不能……”沒有爹啊。

“啊啊。”小璋姐兒著，從善如的懷里過大半個小子，抱住鄭氏，乎乎的著：“哄哄，不哭唷。”

是把二狼的口氣給學了個十足。

小正啟也安鄭氏：“明舅母不怕，明舅舅可厲害了，會打倒壞人，回來找我們的。”

又看向歐鳴，問道：“安嬸嬸，讓醫姑姑來給明舅母的小寶寶看看吧，要好好的，不可以有事。”

這話一出，鄭氏愣住了，是一臉愧：“我竟是連兩個孩子都不如……”

小璋姐兒安、小正啟更是會找大夫給診脈，而只顧著哭。

鄭氏趕忙止了眼淚，小正啟的腦袋，扯出一抹笑來：“明舅母沒事，啟哥兒也不要害怕，咱們都會平安的。”

小正啟重重點頭：“嗯嗯，會平安哦，好多厲害的人保護咱們。”

雖然他家爹爹不厲害，可明舅舅、安族叔、程族叔、旺堂叔、小魚姑姑、秦祖祖他們都很厲害，一定會把壞人打趴下，接他們回家的。

但他終究是個小娃娃，也很害怕的，又擔心親戚們，是憋著眼淚，雙手合十，拜了拜，道：“老天爺爺保佑大家平平安安、走大運、發大財、冒青煙，會酬神還愿哦。”

嗯，沒錯，跟陳氏學的。

陳氏老是對小正啟他們說：沒事就多拜拜老天爺，他老人家才能記住你們，不然老天爺忘了你們，你們就得窮倒霉一輩子！

徐鐘很尷尬，又很欣，等小正啟拜完后，是告訴他：“做人還得靠自己，求老天爺是沒用的，且咱們如今是遇上了壞人作，這種時候求平安就好，不用求發財，不合時宜，會被笑話的，明白了嗎？”

小正啟睜著大眼，認真點頭：“嗯，明白啦。”

這一臉正經的小模樣，把鄭氏逗得沒那麼傷懷了。

歐鳴見狀，松了口氣，見青蓉青萍過來了，忙道：“快給表弟妹跟玲瓏看看，可有了胎氣？”

歐鳴的第二胎懷得太快，崔氏擔心的，顧錦繡就把青蓉青萍給送了來，反正大村里有胡觀主、靜明、敬姑姑等人，藥坊里還有一批小醫，是不缺醫者的，反而是這邊很缺。

“是，夫人。”青蓉青萍趕忙過來，給鄭氏、徐鐘、歐鳴把了脈，皆是胎象安穩，不過：“夫人們了驚嚇，又奔波了一場，還是吃幾天安胎丸為好。”

“那就吃。”歐鳴們接過安胎丸吃了，見這里還是偶爾會，又帶著大家伙去了更深一層的室躲避，任由趙卯跟藥兵在地面上發瘋。

……

地面上，寧霽的人馬跟藥兵很是瘋狂，不過幾刻鐘，就把壯麗的京城毀得宛如被火石摧殘過一般。

宗政雅見藥兵們這般厲害，又生出心思來，對芮雙道：“雙姐兒，咱們只帶一個人質回宮，你父親定會生氣，現在離天亮還早，不如繞去秦國公府，拿下顧氏母子三人，如何？”

芮雙抬頭，目盯著，翕一會兒，噗，吐出一口腥臭的來，正中宗政雅的臉，把宗政雅氣得半死：“你做什麼？！”

芮雙道：“想出來，等回宮后，你自己去跟父親說。”

別來煩我！

“可咱們沒完任務就回去，如何向你父親代？”宗政雅恨毒了顧錦里，是不死心，說了很多勸芮雙的話。

芮雙當做沒聽見，只咬牙忍著來自骨骼與五臟六腑的劇痛……不能死，得撐過去，才能摧毀‘好父親’的夢！

國公府離皇城不遠，半個時辰后，芮雙們就見到了寧霽。

“兒無能，只抓到老國公，讓羅慧娘跑了，請父親治罪。”芮雙跪在思安殿請罪。

寧霽得知們失手后，臉黑沉得能滴出水來，可芮雙一副重傷的模樣，他是不好再懲罰，道：“你已經盡力了，先去養傷，恢復元氣后，好應對往后之戰。”

這個兒的本事很大，得好好待，才能讓繼續賣命。

“多謝父親。”芮雙被監扶下去了。

宗政雅見寧霽沒怪們，終于放心，可面上還是哭道：“阿霽，是我們無能，沒能幫到你……要不我再帶人跑一趟，一定把羅慧娘跟顧錦里那兩個賤人逮回來！”

寧霽瞧著惺惺作態的模樣，有些反胃，可他還需要宗政雅做假證人，只能聲哄：“胡說，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且現下外頭臟污，我怎麼忍心讓你出去？別哭了，留下好好歇著，等早朝之時，你再出力。”

呵，還想出去給朕添！

要不是你，以雙姐兒的本事，能失手嗎？

寧霽在心里把宗政雅罵了個狗淋頭，可宗政雅卻不知，繼續向寧霽邀功：“羅慧娘雖然逃了，可定會一尸兩命……”

看向狗一般被扔在思安殿的衛霄，笑道：“羅慧娘逃進道之前，已經見紅了，后面的子全是啊，就算孩子生下來了，也一定是個死胎……衛霄，你要絕后了！”

衛霄聽罷，倒是沒有心頭劇痛之，只是突然就不上氣來，渾都被一窒息裹著，在他快要暈眩之際，似乎看見了羅慧娘……圓圓的臉蛋，大而明亮的杏眼，總是哈哈大笑，一點也沒有笑不齒的淑風范，又笨又菜，可偏好打抱不平。

見紅了？

先見紅是會難產吧。

“若是難產，大人會死嗎？”

“你說什麼？”宗政雅皺眉，一時間不知道衛霄為什麼問這話？不過很好心的告訴衛霄：“會，一尸兩命，全部死！”

衛霄聽罷，沒有再問了。

宗政雅卻不罷休，狠狠踹了衛霄一腳，罵道：“怎麼，舍不得那鄉下丫頭死？衛霄，你也是個賤的，放著世家貴不要，偏偏在乎一個鄉下野丫頭，你衛家就是扶不起的爛泥，富貴了好幾代，脈卻越混越差，如今連皇朝都保不住了！”

衛霄已經懶得搭理。

宗政雅卻更生氣，拽住秦老，沖衛霄道：“瞧見沒有，這老頭子跟你一樣，中毒了，這就是幫你的下場！”

還當著衛霄的面，啪啪扇了秦老兩掌。

衛霄愧疚至極，眼里涌起淚來，對秦老說了一句：“爺爺，對不起~”

是他無能，讓他老人家這把年紀還要為他苦。

秦老被折騰了一場，已經力竭，可他不想衛霄現在就放棄，是深吸幾口氣，積攢了力氣后，說出兩個字：“夸……大……”

宗政雅夸大了，慧娘是見紅了，可不一定會難產，就算難產，有小寒師父們在，也能化險為夷。

所以，無論是慧娘還是外頭的戰事，現在就絕，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