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照例把羌盛的話大喊三遍。

而因著上閣老的死，凌遲已經開始，刑部外大牢的行刑師傅是拿著特制的小刀，嗖嗖嗖，連削三片羌盛上的皮。

大夫們是給羌盛涂抹上特制的止藥水，給羌盛止的同時，又讓他越發清醒、痛加劇，是啊啊啊的慘著，聲音凄厲瘆人。

寧霽大怒，搜索一圈后，目最終落在秦老上，冷笑道：「來人，把老國公、封尚書二人架到城墻邊！」

寧霽又想做什麼？

眾臣不解。

很快的，他們就知道寧霽的目的了。

等死士綁好秦老跟封先生后，寧霽下令：「用凌遲之刑，盛哥兒了多刀，這兩個老東西就得多一倍！」

這？

眾臣皆驚。

「陛下萬萬不可，老國公跟封尚書皆是功臣，在軍中與士林的威極高，這般凌辱他們，恐會引發文武兩方的不滿……還是拿顧錦安、戚康明、竇柯這些人開刀為好。」

說這話的是尹二爺，他這次是真的怕了。

為啥？

因為要是老國公出事，即使東慶那邊接納他們，他們怕是也逃不到東慶，中州、中原、西北、東北的所有將軍都會派兵在路上截殺他們。

可寧霽道：「顧氏賤婦，自小就惡毒至極，顧錦安又是個不怕死的，要是不拿老國公跟封尚書開刀，顧氏本不懼！」

又想起小駱游來，要是抓到了他，以他為人質，顧氏早就跪著來向他投降了！

「繼續搜尋英國公世子，再找不到，朕活剮了你們！」寧霽吼道，一怒之下，越發沒了理智，再次下令：「用刑！」

「是。」死士應著，朝行刑的兩個師傅道：「快割！」

「是~」師傅們嚇死了，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

兩人都是老手了，是拿出畢生的本事，巧妙的削割著二人的皮……嗯，六刀下去，割下的皮還沒有拇指大。

監刑的死士皺眉：「怎麼只有這麼點？！」

兩位師傅跪下，哆嗦著道：「凌遲之刑要割足三千刀，前頭割得太大，量不好控制，人容易死。」

又低低說了一句：「小的們是刑部的老人，幾十年的手藝了~」

他們可是專業的，你們可沒資格質疑。

死士們雖然不滿，可也沒辦法。

寧霽的人已經把秦老、封先生被用凌遲之刑的事兒，喊話告知顧錦里他們。

顧錦里他們憤怒至極，很是難，可顧錦里很清楚：「爺爺跟封先生不會希我們妥協。」

顧德旺接話，把秦老舍命救他們的事給說了：「秦爺爺早就不在乎生死，他老人家在乎的是衛國公舊案的真相、在乎的是小輩們都能平平安安的……而我們想要平安，必須誅滅寧賊！」

所以，大家伙雖然難過，想要救秦老跟封先生，可還是下痛苦，堅持對抗。

顧德旺又沖齊三鉞那邊喊道：「繼續割羌盛，割十二刀，再告訴寧霽，再敢威脅我們，就閹了羌盛！」

「是！」齊三鉞應著，讓師傅們用刑。

嗖嗖嗖！

&沁了特殊藥的刀子慢悠悠地割著羌盛的皮，一刀還沒割完，羌盛的嗓門就已經喊破了。

羌盛不了了，哭喊著：「爹，爹，寧霽，你快救救我，要是我死了，你跟東慶皇族的盟約會立刻作廢……嗚嗚嗚，皇外祖父，救救盛哥兒，盛哥兒快死了~」

這？

「羌盛，你這話是啥意思？」齊三鉞眼

睛都亮了，趕忙威脅羌盛：「趕實話實說，不然下一刀就割你下面！」

說著已經去羌盛的子。

羌盛驚恐大，立刻妥協：「我說，我說，別閹我~」

是把自己的親外祖父是東慶老皇帝的事說了。

「東慶幫爹培植勢力、出兵幫爹奪位，而我會是大寧皇朝的皇帝~」

至于芮雄跟芮雙，雖然也記在他親娘的名下，不過他們兩個只是輔佐他的奴才。

等他登基后，羌雄就幫他對付楚衛這邊的武將，芮雙就幫他毒殺楚衛的文臣……爭取三代之，要所有帶著楚衛脈的臣將全部剔除，徹底換上帶有東慶脈的臣子。

齊三鉞聽后，激得跳起來：「娘的，搶你真是搶對了，你可真是個寶兒！」

又代著：「看好這個寶貝蛋，我得親自去把這事兒告訴秦夫人跟周侯。」

是頂著鐵盾，趕忙往后奔去，等周簧到后，把事告訴他們。

顧錦里他們聽罷，當真是不寒而栗……戎賊的拓古德也有占領楚衛地盤之心，可拓古德好歹是明刀明槍的打，可東慶用的卻是這種替換的險毒計！

周簧的子都抖起來：「……東慶當真是險惡毒至極，竟然想出這等替換臣將，徹底霸占楚衛朝堂的毒計！」

而更可怕的是：「這個毒計，竟然功了八！」

「寧霽必須死，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妥協，否則，世上將無我們楚衛之人的立足之地！」

周簧又道：「秦夫人，我得親自到后頭去一趟，讓這個消息傳遍京城……只有讓所有人都知道寧霽跟東慶的毒計，大家伙才會跟咱們一起對抗寧霽，不再任何人質的牽制！」

「，周侯去辦吧。」顧錦里點頭同意，又看向顧德旺：「寫好沒有？寫好了拿去給羌盛摁手印。」

「好了。」顧德旺收筆，吹了吹墨跡，招呼盾兵：「走，去見羌盛！」

周簧跟顧德旺是分頭行，一人去安排人傳揚寧霽與東慶毒計的事兒，一人奔去找羌盛，抓起他的雙手，摁下雙掌的手印。

不過，顧德旺還覺得不夠，又多寫了三份，摁完手印后，留下一份，把其余的給歐楠：「楠哥，你親自送去后頭，讓大家伙看看，我們是講證據的人，沒有信口雌黃。」

「是！」歐楠是不敢怠慢，立刻拿著供詞去了后頭。

寧霽見他們在下頭來來回回的，心知道他們在搞不好的把戲，是又讓他割了秦老跟封先生好幾刀。

可顧德旺已經讓傳令兵把羌盛的話給喊了出來……等皇城樓上的臣子都聽清楚后，是徹底震驚了。

尤其是羌盛話里的威脅：「寧霽，你趕救我啊，我死了，皇外祖父不會繼續幫你，還會斷了你的后路！」

所有臣子，不管是支持寧霽的，還是被迫的，全都慌了，跪下，以命求道：「陛下，必須停止用刑，不能再跟顧氏他們斗了……顧錦安、老國公、封尚書他們加起來都沒有盛公子重要！要是陛下不同意，臣等只能跳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