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絕不會背叛陛下！”臣子們趕忙說著表忠心的話，又怕寧霽太瘋狂，會把他們都宰了陪葬，是加了一句：“陛下是明君，不會濫殺忠臣與無辜。”怎知，這話是讓寧霽笑出聲來。

低沉的，帶著嘲諷的呵呵聲如鬼一般，鉆進所有人的耳里，把眾臣嚇得繃子，有定力不足的小已經開始磕頭：“陛下饒命，微臣，微臣誓死效忠陛下~”寧霽聽罷，看向那人，問道：“你是？”那小忙道：“回稟陛下，微臣是兵部的小丞，正七品……”

“呵，七品小，也配效忠朕？”寧霽笑了，指著那小道：“扔下城樓！”

“是！”梁居不得寧霽多殺點投誠的臣子，立馬抓起小，拖到城墻邊，把小給扔下城樓。

城樓上，死一般的寂靜，沒人敢再說話。寧霽掃視他們一圈，沉聲道：“大寧皇朝需要的是有用的臣子，需要的是能為朕去死的臣子，本事太小，忠心不足者，都是魚，都會死在朕的前面……你們記住了嗎？”

“末將記住了！”梁居第一個跪下說道。尹二爺、荀老爺子他們也紛紛道：“臣等記住了，臣等會與大寧皇朝、與陛下共存亡！”已經半瘋癲的宋引是加上一句：“陛下是真龍天子，陛下跟大寧皇朝一定會贏，咱們安心跟著陛下，以后都是開國功臣，皆能高侯爵、青史留名！”他是滿臉興的紅著，其余臣子則是低頭，掩蓋滿面的死。

寧霽雖然狂躁得快失去了理智，可他不蠢，知道這些投誠的臣子已經生了反心，可他并不在意這些臣子，因為他們只是一堆尸罷了。

他在意的是顧錦里、是他怎麼又輸了？！寧霽起，來到城墻邊，俯瞰著城樓下方……遠，一批大軍正在趕來，軍旗如林，晃得他眼睛刺痛不已。

更刺目的是，十幾個將領已經跟顧錦里他們匯合，而顧錦里正扶著一個年，給他把脈看傷……應該是顧錦程回來了。

再看看羌盛……這個出尊貴，被東慶皇族與他都寄予厚的兒子，卻如咸魚般被綁著，了威脅他的棋子！

明明是跟顧錦程一樣的年紀，差別怎麼就這般大？為什麼羌盛不能領兵幫他打退秦顧兩家？

為什麼他占盡天時地利人和、能預知一切大事兒、又提前布局二十年，甚至斗夸了楚朝、戲耍了衛家叔侄，卻唯獨贏不了顧錦里這個賤人？

！為什麼顧錦里又贏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顧錦里已經了寧霽的心魔，他無法面對失敗，是朝著城下怒問：“顧錦里，毒婦，你到底是個什麼妖怪？你為什麼不去死！！”他怒吼著，幾十年的雅氣全無，眼里滿是怨恨……他真的好恨，恨自己沒有早點弄死顧錦里跟秦三郎。

要是當年在大村的時候，他能不那麼仁慈，一舉結果了他們，如今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笑了，寧霽本就不是仁慈，他當初之所以會幫秦三郎跟顧錦里，是因為他們的本事太大，他還要靠著他們的本事滅楚。

否則，他一個無兵無權的世家小公子，即使提前二十年布局，也扳不倒大楚跟景元帝這兩座如天大山。

……城樓下，顧錦里他們已經聽見寧霽的喊話。蕭大將軍跟鄔長震看向顧錦里，道：“秦夫人，余下的事兒，給我們，你不必出面……這城樓上，無論死多臣將，都是我倆來擔責，沒人敢說你一句不是。”就是……鄔長震看向，道：“老國公跟你大哥，以及你表哥和族兄們，八也救不了……你節哀吧。”話很難聽，可這是大實話，已經走到這一步，為了誅滅寧霽，他們不可能為任何一個人質而退。

顧錦里沉默片刻，只說了一句：“別讓他們辱，盡量讓他們死得輕松一些。”能弄出藥兵來，寧霽就不止是個瘋子，手里肯定握著不詭的手段，而縱觀古今，每到生死大戰之時，多得是臣將、眷被辱的事兒。

鄔長震道：“放心，強弩箭跟毒藥已經準備好，我們保證你的至親之人不會辱而死。”顧德旺聽得很難，是想到什麼，拽住鄔長震問：“你是景元帝的心腹，一定知道皇城里的道，快告訴我們，我帶人從道潛進去，咱們里應外合，一定能把寧賊給滅了，救出所有人！”又道：“別說沒有道，景元帝不是傻子，肯定弄了道！”鄔長震看著他微紅的眼眶，還是打破他的幻想：“皇城里可能有道，可我并不知道，不然也不會讓你們節哀。”或許鐘寰跟楚天會知道，但他真的不清楚。

可顧德旺還是不信，喊歐楠：“楠哥，你去楚家山莊找楚老夫人，老人家一定知道出皇城的口！快去！”鄔長震道：“景元帝為了保護楚家眷，是很多事都沒讓楚老夫人知道，你找，沒用。”可顧德旺不信，還是催促歐楠去找楚老夫人。

顧錦里道：“去吧。”能理解旺哥兒的心，不管有沒有用，都想試試看，不然會后悔終生。

“是。”歐楠是趕忙拿上令牌，奔去楚家山莊。鄔長震沒再阻攔，招呼周簧、蕭大將軍、衛長嶺他們，帶上曹將軍跟趙大將軍兩人的首級，又押著幾個活口，在鐵盾陣的護送下，一起來到羌盛邊，朝著上頭喊道：“寧賊，趙大將軍、曹將軍、以及投靠你的所有伏虎軍大營的千戶百戶們全都敗了，你已經沒有兵馬支援，不想你子慘死的話，立刻投降！”又道：“只要你投降，放了所有人質，我鄔長震做主，護送你跟羌盛去東慶！”這是給了寧霽活路。

而這條活路，在尹二爺眼里當真是再好不過了，他第一個出聲：“陛下，這個條件可以，不如咱們就應了，然后一起回東慶去，有盛公子在，咱們能在東慶過得很好。”然而，寧霽大怒，指著他道：“來人，把這個叛徒扔下城樓！”混賬東西，竟敢勸他投降，他重活一世，努力二十年，為了的是投降嗎？

他為的是擊敗秦穆跟顧錦里，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