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是我夫妻之間的事,你無需擔心。”白敬面沉,掃過康淳于。自朝堂上帶著的威瞬間乍現。
“小妹自養尊優,何時過這等委屈。今日我若不是來看,怕我的妹子被你府上的姨娘折辱而死,我也不會知曉。”康淳于怒目圓睜,他堂堂侯爺哪里能被一個丞相給嚇著。
“大哥,住!”康玉溪紅著眼,看向白敬,知曉白敬的子,若是一直他,他務必會來個魚死網破。
“此事是我的錯,現如今再想想,才幡然醒悟是我當初不懂事,險些害了三丫頭。”康玉溪話落,看白敬的臉比方才好了一些,又繼續道:“相爺莫要生氣,哥哥也是心疼我。只是此事卻是是我做的不對。至于掌家權,于林姨娘也好,我這些年實在是有愧于相爺的代。”
康淳于見狀,恨鐵不鋼的瞪了一眼康玉溪。他看了眼白敬,繼而說道:“我就這一個妹妹,當年若不是玉溪苦苦哀之,我們定不會把嫁與你白家的。如今你雖為一國之相,可莫要忘了我們侯府當年是如何幫你的。飲水思源,白相莫要使斬草除的法子!”
康淳于的話,康玉溪聽到心里,只覺得如晴天霹靂一般。只知白敬如今不再忌憚侯府,哪里會知道他竟想除掉侯府。
怪不得近些日子那個勢利眼的嫂子待都不如以往了。朝堂的事,從來不過問,如今竟從自己親哥哥的口中得知!荒唐!
“滿口胡言!”白敬暴怒,一掌拍向檀木桌面:“朝堂上的污言穢語,目的是為了離間你我兩府的關系,你怎可相信此等小人之言!”
康淳于心思一,面上卻和善了些:“我就這麼一個妹子,說話難免重了些,白府與我侯府想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萬萬不能因為此事讓人看了笑話。”
白敬點頭:“這是自然。”
康玉溪坐在一旁堪堪松了口氣,心中的波濤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三丫頭的事,至此我便不追究了,你既知錯,日后莫要再犯了,這冊寶我今日特地來就是為了歸還與你。”
冊寶?康玉溪驚訝,抬頭看了過去。
指尖輕接過冊寶:“謝謝相爺。”
白敬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康玉溪,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東廂院。
“大哥,你方才太過魯莽了一些。”康玉溪握著冊寶,心里踏實了一些。又想起方才康淳于說出的話險些激怒白敬,不免有些埋怨。
康淳于也心有不甘,最近白敬在朝堂上屢屢與他作對,他哪里會不知他心中所想。
又看了眼康玉溪,不過是個婦人家,朝堂之事,與說了也不懂,便不言語。
康玉溪看著他,以為自己說話太過難聽了些,又耐著子說道:“我知道大哥你是心疼我,可如今相府的那群賤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相爺的心早已不在我的上,我若不服,他哪里肯會把冊寶還給我。”
康淳于心中煩躁,淡淡應了聲:“你心中有打算就好。”
“你也莫要氣了。”康玉溪說著喚來桂蘭:“去給侯爺沏杯茶。”
桂蘭一桃紅裝,邁著細小的步子走到康淳于面前,朝他頷首行禮:“侯爺。”
康淳于原打算走了,看到桂蘭驀地又坐了下來。
康玉溪看他一直盯著桂蘭看,便起了心思。又看了眼桂蘭,以前從未發現桂蘭如今也出落如玉的姑娘了。
在相府無非也是借著侯府的勢,那個勢力的嫂嫂終究是個靠不住的。倒不如送個自己的人過去,哥哥還會記著的好。
“桂蘭,你先下去。”康玉溪看了眼桂蘭,把指使了出去。
康淳于收回視線,拿起杯子品了口茶。
“我瞧著你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嫂嫂一人哪里伺候的好你。桂蘭倒是不錯,哥哥不如收了去。”康玉溪笑著道。
“哈哈哈——”康淳于大笑:“還是小妹知我心意。”
“大哥放心,改日我就把人給你送去。”康玉溪笑著看了眼門外。
桂蘭站在門口嚇的臉發白,一手撐著墻,才堪堪站穩。
康淳于又囑咐了幾句話,臨出門的時候特地看了眼桂蘭才從面前走過。
“桂蘭,進來。”
聽到康玉溪的聲音,桂蘭心中咯噔了一下,慢吞吞走了進去。
康玉溪見進來后,溫聲道:“你跟在我邊也有些日子了。平日里我這院子里就屬你這丫頭聰明些,眼看著就到了要出嫁的年紀了,我還真不舍得把你送出去。”
桂蘭連忙跪在地上:“奴婢愿意一直跟在夫人邊,一輩子伺候夫人。”
康玉溪笑了笑,手把拉了起來:“你若真伺候我一輩子,我倒高興了,就是你娘該不愿意了。你們母二人一直盡心伺候著我,今個我那個哥哥一見你,便看中了。你在相府雖為婢,但侯爺不在乎你份,要娶你為妾,你可愿意?”
“夫人——我、”桂蘭一時慌了,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答。
“嫁給侯爺,日后便可不再為奴,若是侯爺喜歡你,榮華富貴便用不盡,我看在你是我丫鬟的份上,也不想你委屈,便于你找了這麼一門好婚事,還不快答應?”
“夫人——我,我不愿意。”桂蘭哽咽道:“我愿意一輩子留在夫人邊伺候著。”
那侯爺可以做爹的年紀了,平日里就聽娘說起過,候夫人是個厲害的主。若是嫁過去豈不是送上門的魚。
康玉溪臉變了變,瞪了一眼桂蘭厲聲道:“難不我侯府還配不上你?”
桂蘭聽了后,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奴婢不敢!”
康玉溪冷哼了聲:“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去把你娘來,此事我與商議。”
桂蘭咬著牙,待離開了東廂院,才沒忍住躲在墻角哭了出來。趕巧到了回來的桂嬤嬤。
“桂蘭?”桂嬤嬤上前一看,看是自己兒,連忙上前扶住。
“娘!”桂蘭一邊泣一邊說道:“我不想嫁!夫人要我嫁與侯爺,兒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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