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歡極力地藏自己心中的激,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一些。
把手中的函收起來不在乎地說道:“他來邊疆做什麼?難不京城待不下去了麼?”
總不可能是過來看自己和悠悠的。
蕭朝華看著這嘟的樣子笑了笑:“行了,你也別和他賭氣了,你們夫妻之間有什麼隔閡我是不知道。”
“不過睿王這一次前來是作為監軍,你我又有親戚,他也應該管我一聲舅舅,朝堂那面或許也在為這件事有所非議,盡量不要擾軍心的好。”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兩個人要是吵架的話他肯定是管不著,但是盡量要在私底下,千萬別人將士們看見了。
盧清歡嘆了一口氣,雙手死死地握著自己的擺:“我知道了,小舅舅你大可以放心,國家危難重于泰山,這個時候我盡量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不過也只能是盡量,要是程景郁那個狗東西真的和自己猜測的一樣,是在利用自己討好盧清妍的話。
那自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子的表現了。
程景郁算是一路上都有滿懷期待,不知道看見盧清歡會是什麼模樣。
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一點也不像是去行軍打仗,反而要去接媳婦回家一般。
只是每當想起來盧清妍的時候他還是心中糾結,自己已經答應過了,正妃的位置是的無疑,可是……
逐雨在一旁架馬,時不時就能看見王爺那多變的表無奈搖頭。
也不知道王爺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何表變化得那麼快。
他們不像是盧清歡帶著孩子,還是子,所以趕路那麼慢。
四五日的跋山涉水就已經走進了邊疆的區域。
蕭朝華得到消息早早就在軍營門口等候,等程景郁到了這才發現怪不得來的這麼快,馬車都沒有坐,反而是跟著手下的人一起騎馬而來。
皇上恐怕這一次突厥生變,特意讓程景郁帶著一萬將士過來支援。
這一萬將士雖然不算多,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有一些用的。
程景郁坐在馬上看著下站在前面的蕭朝華先行下馬,剩下的路都是自己徒步走過去。
就算自己為王爺,但是人家怎麼說都是盧清歡的親舅舅,也不能了輩分才是。
蕭朝華看著程景郁下馬,倒是有點欣,走上前去單膝下跪:“微臣,拜見睿王殿下。”
程景郁剛要上前給他拖起來,自己可是不起這位的叩拜。
但蕭朝華卻拒絕了,嚴肅地說道:“睿王殿下是皇上特意派來的監軍,理應如此,正所謂,先君臣,后家人,睿王殿下千萬不要用事才是。”
程景郁知道他這是拿話點自己,行禮是次要的,既然來邊疆監軍,就不能用事。
不管他是真心想來也好,還是為了自己妻子兒也罷,把仗打贏了才能守住山河。
程景郁也不再多說什麼,看著蕭朝華對著自己叩拜點點頭,隨后讓他起來。
兩個人沉默不語,一起來到蕭朝華談論戰況的帳篷。
里面除了盔甲和一堆武之外中間還有一個大桌子,上面繪畫著二十寸的邊疆圖紙。
上面明確的標明了一切的地方。
蕭朝華也把上一次突厥三千人進攻的事說了一遍。
逐雨心里不明,區區三千人就能讓邊疆鎮守的戰士防不勝防?
蕭朝華看著程景郁的臉就知道他想問什麼,隨即把他們用的戰解釋了一下。
他們層出不窮,分明是三千人,卻不是一起攻打過來,反而是層層遞進,這樣也就罷了,每個人的武不同,傷害不同,讓人看著眼花繚。
加上他們詭異的站位,實在是難以讓將士們抵抗。
有的更是還在敵的時候,就已經被鬼魅一般的站位襲住了。
雖然他們三千人所剩無幾,但是那一次戰役也足夠讓他們清了這面的地形。
與其說是打仗,更像是在觀察什麼一般。
程景郁也陷了沉思,他看著那一次突厥來襲說走的路問道:“這個地方,之前他們攻打郭凱的時候難道沒有走過麼?”
“并沒有,雖然那是來往最快的地方,可是山路險阻,十分的曲折,雖然近但是也十分地浪費時間。”
“那如果你是敵方的領袖,你會不會用這條路來進攻?用三千人探查?”
程景郁的話讓蕭朝華一怔,本來以為這位睿王無非就是一個意氣用事的羅剎罷了,沒想到還能知道這一點弊端啊。
蕭朝華挑了挑:“如果是我的話,我斷然不會這麼做,畢竟得不償失,這是行軍打仗,可沒有那麼多的機會要嘗試。”
“雖然可以考慮賭上那麼一把,萬一敵人埋伏的話,那豈不是更加沒有辦法翻了麼?”
睿王和淮王這兩個兄弟雖然不合,但是總會有那麼一點相似的地方。
這一份沉著冷靜,是君王該有的。
“如此說來的話,那就對了,對面敵人可以想到的招數,突厥又怎麼可能輕易使用呢?破綻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他們國家人丁興旺,也經不住這麼折騰。”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好像都知道了突厥這是打算玩得什麼把戲了。
蕭朝華也可以更加的肯定,對面要是沒有換軍師的話自己就把蕭字倒過來寫。
沒等兩個人進行下一步探討就聽見外面吵吵鬧鬧起來。
“讓開!我要見爹爹!為什麼爹爹來了不告訴我?”
“不行啊,小郡主,王爺和國公爺現在正在里面談論要事,你不能隨隨便便地進去啊。”
程景郁聽著外面的聲音,就知道是悠悠來了,這個丫頭怎麼這個時候給自己添?
這蕭朝華見了難免不抓著這個事說三道四。
程景郁剛要轉頭先賠禮,卻發現蕭朝華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去了。
一把抱著悠悠說道:“才多大?一個小孩子懂什麼?進來就進來看,你們何必這麼攔著?”
“萬一傷到,我看你們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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