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一年也算是巧。
程景郁的生母死了之后,沒過多久,大皇子也就跟著一起去世了,其中二皇子也沒有留下,早早地夭折了。
這兩個人的死因好似都是病痛,也讓父皇消極了許久。
畢竟當初,父皇十分疼大皇子,把他當做下一任的君王培養,打算再過幾年就讓他繼承太子之位,可造化弄人。
誰也沒有想到那一場病來得竟然如此突然。
程景郁看著杯子里面的酒遲遲沒有手。
安王瞧著他這副樣子笑了笑,自顧自地拿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程景郁開口解釋道:“六哥,我并非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信不過我,無非就是這麼多年的生死走過太多了,所以已經習慣了不是麼?”
程景郁沉默不語,自己也跟著飲了一杯。
雖然不知道今日安王找自己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如果只是喝酒的話,那自己也無可厚非。
奈何兩個人坐在這無非就是閑聊家常罷了,安王不是問自己和盧清歡最近怎麼樣就是提起來小時候的事。
程景郁就只能陪著他,聽他訴說,或許在他的生命里面,只有當時被自己母妃收養的日子才算是快樂的。
一直聊到后半夜安王還是喋喋不休。
分明臉已經蒼白了還是不肯去休息。
最后是程景郁忍不住先開口說道:“六哥,今日不如先說到這里,如今夜深了,你我都該休息了不是麼?”
安王則起對著外面的林一說道:“這一桌飯菜涼了,你去吩咐一下,在做一桌熱的過來。”
林一點頭離開。
程景郁有些不解,坐在原位看著安王眼神微微瞇了瞇:“六哥這是做什麼?你我分明已經酒足飯飽。”
“何必再多此一舉呢?還是說六哥你確實有事,要和我說?”
不知道是不是和盧清歡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自己現在越來越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安王忽然會心一笑:“不著急,你且再等等看。”
程景郁實在是不明白,索自己今日倒是也不困,就等了片刻。
只見一個小廝端正菜緩緩走了進來,一直低著頭,蒙著臉也可以察覺出這個人皮的白皙。
走到程景郁邊剛把手中的菜放下,就被程景郁一把抓住手腕。
“盧清歡!本王不是告訴你在府好好待著等本王回去麼?你跟著過來干什麼!”
盧清歡見自己裝不下去了這才把圍在臉上的東西拿了下去,不耐煩地說道:“我還不是不放心麼?再說了,我這一路跟著過來都是好好的,你們大半夜不好好睡覺吃什麼飯!”
這兩個人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這都什麼時辰了?還吃飯?
剛才那一桌子是沒有吃飽麼?怎麼又要一桌子?自己假裝店小二又假裝隨從的,這一路不知道多辛苦。
這兩個人實在是太折騰人了!
安王看著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八弟現在覺得,你我這頓飯吃得如何?耽誤了這些事,還算不虧吧?”
程景郁看著安王的笑容耳子一紅,看樣子他是一早就已經察覺帶盧清歡跟著過來了。
這一路都沒有開口,估計是怕自己到時候心神不定,所以這才一直等到現在。
又擔心直接開口會丟了自己的面才讓盧清歡自己出來。
這也算是給自己留夠了面子。
安王察覺到樓上的聲音,耳朵了,開口說道:“你們二位的事到時候回去解決就行了。”
“實在是勞煩八弟妹如此細心的照顧了。”
盧清歡也忍不住不好意思起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
索尷尬地笑了笑:“實在是對不住六哥,這一次是我無理在先,等回去京城,我親自和你請罪可好?”
安王被逗得哈哈大笑:“八弟妹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我一家人不必如此,更何況回到京城也應該是我請你們夫妻才是。”
“本來只是讓八弟一個人陪著我來罷了,沒想到弟妹怕我二人寂寞也跟著過來,實在是熱鬧啊。”
這兩個人全都低頭不語,沒想到安王的這張也是這麼厲害。
雖然不是在編排人,聽著也讓人覺得舒服,不過還是有一點害。
“救命啊!來人啊!有刺客啊!”
一陣生的尖從樓上傳來,聽著到不是那突厥的公主更像是邊的某個侍。
程景寒這才松了一口氣,可算是開始手了,要不然的話自己現在都不知道用什麼借口把這兩個人留下了。
程景郁聽見聲音也趕跟著過去,安王對著盧清歡笑了笑,兩個人一起走了過去。
盧清歡心中納悶,這安王怎麼好像有點不著急的樣子?難道突厥公主真的出事的話,他沒有責任麼?
等程景郁趕到的時候一個子飛撲了過來,程景郁側躲了過去,那人正好撲到了后的安王懷。
那充滿香氣的格桑花的味道。
哈日暮雨抬頭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男子,臉一紅趕起。
程景郁則瞧見了一個黑人從窗戶逃走。
屋子還有一個侍了重傷,流了一地。
安王詢問道:“怎麼回事?”
哈日暮雨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本公主已經要就寢了,不知道怎的,忽然出來一個人,手拿匕首就要取本公主命。”
“幸虧本公主自習武,要不然的話,今日怕是真的要死在這了。”
安王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這燕王怕是也不知道這位突厥的公主還一個練家子吧?
哈達氣吁吁地跑了過來,看著程景郁他們圍著自己家公主立刻大怒:“你們中原人什麼意思!深更半夜為何在我們公主門口?”
程景郁白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正當程景寒要解釋的時候則被哈日暮雨打斷了:“無妨,飛進來一個小鳥,打擾了本公主他們來理事罷了。”
哈達雖然不信奈何公主都這麼說了那只能作吧。
哈日暮雨一眼就看見了盧清歡那傾國傾城的面容問道:“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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