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戶部侍郎無可奈何之下,還是把李千的話,原封不地告訴了程景義。
程景義坐在書房的龍椅上,看著手中為了睿王求請的奏折,微微皺眉問道:“你的意思,如今睿王妃為了睿王正郁郁寡歡是麼?”
戶部侍郎跪在地上點點頭,自始至終都不敢抬頭去看程景義,生怕被他看出一不對勁。
最后程景義反而笑了起來:“如此說來的話,倒是也有可原,畢竟睿王妃之前就對睿王有獨鐘,不是麼?”
戶部侍郎尷尬的點點頭,只不過那是之前,據說后來以后毫不見意了。
也不知道外面的謠傳到底準不準,如今也只能希皇上可以相信了。
程景義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好好,那朕倒是要看看,如此說的話,那睿王妃可以為了朕這個不的弟弟做到什麼份上。”
既然要哭的話,那一定要撕心裂肺才行,若不然,自己怎麼能知道,這一次程景義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昨日聽見那些人說,為了可以不讓盧清歡到牽連,那程景郁可是直接把人點了。
如此說來的話,本不該有假的,自己也無非就是試探蕭朝華是否忠心。
只是這幾個人,實在是讓自己放心不下啊。
“行了,這些事朕已經知道了,你退下吧。”
戶部侍郎尋思了片刻,起彎腰站在那里躊躇了片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開口。
程景義見他還沒有走,開口詢問:“怎麼?還在這站著做什麼?”
“回皇上的話,臣……臣小如今還未曾出嫁,也沒有婚約,更何況皇上如今后宮實在是空虛得很,若不然的話……”
戶部侍郎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和程景義提起來這件事,當初他是淮王。
自己只是一個下臣,都不好說起來。
現在人家是皇上,就算是自己兒想嫁過去的話,那也需要選秀才行,最后從一個區區答應做起來罷了。
程景義看著戶部侍郎如今的模樣,眼神忽然溫和起來說道:“這件事,朕已經知曉了,到時候選秀,讓你兒來就是了。”
戶部侍郎欣喜若狂,連連道謝。
隨后離開書房,程景義臉立刻就變了樣子。
那李千本也不算什麼絕的子,仔細看的話,甚至比盧清妍還要差那麼兩三分,更何況無點墨,一點用也沒有。
當初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王爺,都不愿意娶,更何況現在呢?
只不過,戶部侍郎如今還是有用的,要是想讓這些臣子用心的話,選秀也是應該的。
程景義拄著下,看著自己眼前這些堆積如山的奏折,倒是有點樂此不疲的意思。
坐在這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是要忍這些事,當初父皇不是也如此日日過來的麼?
這時張公公帶著滋補湯走了過來,端到程景義面前說道:“皇上,您嘗嘗這個,是廚房新做的滋補湯,可以調理子。”
程景義眼神開始變得詭異起來,他看著張公公,那深淵一般的雙眸,好似有什麼話要說一般。
張公公倒是有點不解,為何程景義要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他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無非就是讓他嘗嘗這個湯罷了。
張公公試探地問了一句:“皇上可以覺得有什麼不妥麼?”他說話間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他知道,和先帝比起來的話,這位皇帝才是真的心狠手辣。
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實在是讓人無法言語。
程景義忽然開口詢問:“朕聽聞,先帝在臨終之前,一直都在喝一個滋補湯,這個也是麼?”
張公公立刻搖搖頭解釋:“并非,當時先帝喝的湯,乃是安神補的作用,皇上如今正是壯年,哪里需要那種東西呢?”
“既然張公公知道朕如今壯年,何必拿來滋補湯呢?”
這句話算是把他問住了。
“這……無非就是老奴份的事罷了,更何況這滋補湯本,本喝著也是為了皇上您的子啊。”
話還未曾說完。
程景義直接拿去奏折說道:“日后,湯這種東西,就不要端到朕的面前,朕年輕,還不想那麼早,就步父皇的后塵。”
張公公被他忽然冷言冷語的氣息給嚇到了。
趕端著湯離開了。
為何皇上如此抵這種東西?說起來,先帝在死之前的那一段日子里面,確實子虧虛得很。
一直喝著這些東西,也并沒有什麼不妥。
只是……
張公公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手中的湯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不過幸好已經離開書房一段路了。
邊的小太監趕過來看著眼前的殘局,不知所措。
張公公上去照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掌說道:“還在這傻站著干什麼?還不快一點把這里收拾起來。”
不行,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定不能讓人察覺出來不對勁。
要不然的話,絕對死無葬之地。
轉眼到盧清歡這里。
已經坐上馬車,帶著悠悠來到尚書府,不管怎麼樣,家里才是自己永遠的頂梁柱。
盧清歡剛剛進去,就看見蕭朝云站在門口等著自己,看樣子已經得到消息了。
蕭朝云看見盧清歡,眼睛里面含著淚花,上前握著盧清歡的手,說道:“我苦命的兒,為何如此多災多難啊。”
前幾年一直在外面漂泊也就算了,如今還不容易可以過上一點好日子了,卻忽然來了這麼一個噩耗。
這日后可如何是好啊。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直接讓這兩個人和離才是。
盧清歡勉強地笑了笑,好像那麼一瞬間,這個本來風韻猶存的人就老了不。
悠悠從后面走出來氣鼓鼓地說道:“外祖母,悠悠和您說,是舅姥爺把爹爹帶走的。”
“哪怕悠悠和娘親都不允許,舅姥爺還是把爹爹帶走了。”
蕭朝云一聽,哪里肯?
直接青筋印在額頭說道:“這個小子!還真的是想大義滅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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