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悲哀莫過于此,就算是當初的程景郁也是無可奈何,面對先皇賜的婚約,也只能忍下來。
這安王不似他,說起來程景郁當初還有資本一搏,安王就只能忍氣吞聲。
被人當做籌碼一般換,又無可奈何。
盧清妍這面的事做到如此就足夠了,盧清歡和蕭朝云告別之后,就坐著馬車回到王府。
剛剛來到門口還沒進去,就看見門口有一個人站在那里,躊躇不定。
盧清歡看著那人的和材格外的眼,上前查看,果然是哈日暮雨。
杏兒沒好氣地扶著盧清歡,故意高聲說道:“也不知道今日是吹的什麼風,竟然把公主給吹來了,還真是讓人驚訝。”
哈日暮雨知道杏兒說這話是在嘲諷自己,也意外的沒有生氣。
“你這個奴婢怎麼和我們公主說話呢?我們公主屈尊降貴的來你們府上做客,沒有人接待不說,你還敢隨意編排兩句。”
哈日暮雨邊的丫鬟忍不住和杏兒開始拌。
杏兒也不是一個善茬,上前叉腰,活一個潑婦罵街的架勢,說道:“這倒是有意思了啊,怎麼?誰規定了我們王府就必須要有人了?”
“我家王爺、王妃就不能有事出去了麼?再說了,誰知道你們家公主要來?既然要來做客,也不事先說一聲,馬后炮的事分明就是你們做出來的,如今到怪上我們來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還以為你們突厥無非就是蠻力厲害,實在是沒有想到這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竟然也如此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杏兒的話不是在說今日的事,也在說們突厥誹謗程景郁賣國一事。
氣的那侍臉都綠了,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能說了三個你,站在那干瞪眼。
杏兒就和一個戰勝的公一樣,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盧清歡后。
盧清歡也是這個時候才開口:“怎麼可以如此無禮?我在府的時候,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
杏兒配合地扶著盧清歡說道:“是是是,是奴婢的錯,還王妃責罰。”
主仆兩個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表現得淋漓盡致。
哈日暮雨就算是看出們是什麼意思,此刻也不好多說。
只能怒斥自己的侍:“本今日就是我等不請自來,你還不退下!”
那侍悻悻地退到后去,還不忘瞪了杏兒好幾眼。
哈日暮雨本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剛才杏兒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如此忍耐,看樣子今日前來是有目的了。
不過這樣也好,就算是不來找自己,自己也要找。
還沒等哈日暮雨開口,盧清歡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既然來了,就別站在門口了,還請公主進去說話吧。”
哈日暮雨尋思了片刻點點頭。
一行人走進王府,盧清歡讓人擺設了席面在涼亭,大廳本就是他們男子談事的時候才會去。
盧清歡和哈日暮雨面對面坐著,兩個人都不開口,盧清歡淡定地喝著茶。
也不詢問所謂何事,仿佛眼前沒有這個人一般。
哈日暮雨斟酌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睿王一事,確實是我等對不住你們了。”
嗯?難不今日是來道歉的?
盧清歡依舊沉默不語,知道肯定不止這麼一句話。
“其實,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睿王有沒有通敵賣國,相信王妃比我還要清楚。”
之前兩個人關系尚可,都是以名字相稱,如今有了隔閡,還是拿份地位稱呼的為好。
“既然公主知道,為何還要如此做?難道公主就這麼想置我家王爺于死地麼!”
盧清歡忽然厲聲厲氣的質問,和初次相見的清冷,完全就是兩個人。
哈日暮雨趕忙搖頭解釋道:“我怎麼會是這個意思呢?更何況,現在兩國好,我又怎麼可能這麼做呢?只是……你也知道,我來就是為了和親,若是可以遇見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豈不是哉?”
“那又如何?”
盧清歡明知故問,就是要讓自己親自說出。
也不知道這哈日暮雨到底這幾日經歷了什麼,上一開始的公主氣魄,好像已經被磨滅了一般。
和初次相遇完全不同。
這皇城可真是摧殘人啊,好好的一個公主竟然變了這等模樣。
哈日暮雨的臉上全都是苦笑和無奈。
端著茶品了一口說道:“我本以為,王妃是知道這件事的,那一日遙遙相,我就傾心安王已久了。”
突厥人本就不是那種在意禮儀的人。
這些話要是中原子的話,不知道要躊躇多久才能說出口。
盧清歡點點頭,這件事自己自然是知道。
不過也假裝猛然驚醒,問道:“就算如此,這和我家王爺有什麼關系?”
“難道王妃真的不懂麼?如果我想嫁給安王的話,那就必須要皇上點頭才可以。”
盧清歡這就更加不理解了。
“當初本就說好了,讓公主自己挑選駙馬,如果真的喜歡安王殿下,那你為何不直接和皇上說,偏偏要用這種法子。”
這原本就是盧清歡一直想問的話。
提起這件事,哈日暮雨后的那些侍就握拳頭,悶悶不樂。
其中一個更是氣得跺腳:“呸!還不是你們那個安王,如此不知抬舉,我們公主主示好,他都視若無睹!”
“也不過就是一個閑散王爺罷了,全上下,毫無立錐之地,憑什麼對我們公主挑挑揀揀。”
這后面的話是小聲嘀咕的。
不過也被盧清歡聽在了耳朵里面,怪不得這哈日暮雨變了任人宰割的魚。
弄了半天是程景寒就沒有看上啊。
盧清歡稍稍抿,倒是覺得好笑。
“原來如此,所以公主這是打算,讓皇上給你們下旨,到時候安王就算是不愿意也不行,是這個意思麼?”
哈日暮雨咬著下,哪怕萬般不愿,奈何只有這麼一個法子了。
盧清歡冷笑了一聲,眼神更加冰冷:“所以,就拿我家王爺當籌碼,犧牲這個無辜之人,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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