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公主是為了和我解釋這些,有的沒的,那恕我冒昧,杏兒,送客。”
盧清歡起一甩袖,毫不客氣。
這哈日暮雨來了片刻,卻一直沒有說到點子上,自己可不信,是為了和自己說這些而來的。
“你放肆!”哈日暮雨邊的侍徹底忍不住了,去安王那里了一鼻子的灰,也就罷了。
人家大小也是一個王爺,還是自己家公主心悅的人。
睿王妃算什麼東西?靠著睿王的份,才稱呼一聲王妃罷了,還敢當著自家公主的面,擺起王妃的譜來了。
盧清歡直接一個冷眼了過去,那侍原本還傲氣十足的模樣,瞬間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盧清歡一字一頓問道:“哦?那不然,本王妃應當如何?”
陷害自家夫君的人,難道還要給供起來不可麼?
這些人未免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也不知道是盧清歡的眼神太過于犀利,還是話語嚴肅,那侍也無話可說,只能回頭請求哈日暮雨。
哈日暮雨這時徹底忍不住了,起喊道:“難道!難道你就真的不想替你們家王爺洗清冤屈麼?難道你不想他復原職麼?”
“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家王爺現在可是隨時都有掉腦袋的可能啊,你就真的想戰戰兢兢的過一輩子麼?還是已經想好了,如何當一個寡婦?”
春春端著糕點走來巧聽見這話:“我說你這個人,為何詛咒我家王爺王妃?你……”
“好了,你先退下。”
盧清歡示意春春住口,自己上前一步,繞過石桌來到哈日暮雨面前,面無表眼神深邃地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公主有辦法幫助我家王爺,解決眼下的難題?”
這時哈日暮雨的腰板,才徹底地直起來。
自己也見過皇上后宮的那些嬪妃,說起來,氣質全都不如眼前的盧清歡。
如果睿王當皇上,是皇后的話,也不是不可。
哈日暮雨猛地搖搖頭,不知道為何自己忽然會有這種想法。
“王妃也應該知道,睿王殿下到底有沒有罪,還是靠本公主的一句話,如果本公主說睿王無罪,就算是皇上有了證據,那可是無計可施。”
剛才還沒有和盧清歡提談判的條件,所以自稱我,如今又開始自稱本公主了。
看樣子是料定盧清歡肯定會因為此事心。
盧清歡沉思了片刻后問道:“這倒是有趣了啊,難道公主這是不打算嫁給安王了麼?”
哈日暮雨臉一紅:“本公主可沒有這麼說過,王妃為何如此問?”
“按照你的說法,你要幫著皇上定下我家王爺的罪,這樣你和安王殿下的事,才有可能不是麼?如果你今日幫著我家王爺罪的話,那你認為,皇上還會幫著你倆親麼?”
盧清歡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竇初開的。
自己怎麼說都是過來人了,這些小丫頭的想法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更何況人家可是公主,都可以屈尊降貴做到這個份上了,要是此刻幫助自己的話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這樣虧本的事,就算是孩子也不會去做。
難道是哈日暮迷途知返?這種想法在盧清歡腦子里面一閃而過,也就作罷了。
今日若是哈日暮雨說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自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話。
只見哈日暮雨渾抖不甘地說道:“因為自從本公主做的這件事,讓安王知曉了之后,他就不再見本公主了。”
“不管本公主什麼時候去,安王總是有說辭,其實本公主知道,這件事或許會傷了他們兄弟之間的和氣,只是我倆日后怎麼說也是要親的啊,若是如此過一輩子,那本公主還不如……及時止損得好!”
這倒是頗有一點皇室風范,只不過……
還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哈日暮雨低眸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不要這門婚事,只要安王不要距本公主于千里之外就好。”
話落,哈日暮雨便轉過,不愿意讓盧清歡看見此刻的模樣。
為公主,竟然可以卑微到此等程度,怕是真了。
盧清歡想了想,也沒有即刻給答復,只是讓先坐下,兩個人說了一些有的沒得之后,哈日暮雨就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
杏兒見走了,這才好奇地問盧清歡:“王妃為何不抓住這個機會?”
“要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王爺證明清白也是好的啊。”
盧清歡搖搖頭,看著哈日暮雨的馬車已經遠去,這才開口:“先回去吧。”
這件事自己不是沒有心,只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且不說哈日暮雨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如果這件事發生在盧清妍上,會怎麼做呢?
自然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連這麼一個庶都可以做到這個份上,哈日暮雨如此尊貴,當真會為了程景寒如此卑微?
這不得不讓盧清歡慎重考慮一下了。
只是程景郁因為那頭釵的事一直未曾回來,等他回府再商討這件事也不遲。
次日。
盧清歡一早就站在門口眺,卻還是不見人影。
杏兒心里也著急:“王妃,您說王爺這都去了整整一日未歸了,是不是皇上那面……”
“噤聲,當心隔墻有耳。”
回到自己院子后,盧清歡這才開口:“王爺在皇宮那是格外安全的,絕對不可能出事,所以咱們不必擔心,回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杏兒不解地給盧清歡斟茶。
“奴婢不懂。”
“很簡單,皇上之所以一直在找所謂的證據,就是不想落得一個手足相殘的名聲,他想當一個好皇帝,就不得不這麼說,如果這個時候王爺在皇宮里面出了任何事,那都和他不了關系。”
“所以皇上不僅要保護王爺的安全,還要格外小心才是。”
杏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為何,都這個時辰了,皇上還不放王爺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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