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程景郁心里焦急萬分,卻也要盡力制下去。
如今這等形,必須要忍住。
牡丹握了雙手,咬著說道:“太子和娘娘,怎麼可能會有私呢?這一點,就算是先帝也應該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況,那一日太子前來,是特意過來告知娘娘的。”
“告知什麼?”程景郁的聲音越來越冷淡了下去。
牡丹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奴婢的年紀還有些小,所以也沒有聽清太多的事,只是知道那一日太子前來是特意告知娘娘要千萬小心。”
“雖然說那個時候太子的位置已經定下來了,可是朝堂上的那些人全都是虎視眈眈,您和晉王包括燕王還有如今的皇上,那都是有可能繼承皇位的。”
“當時皇后的娘家覺得您和燕王全都是威脅,晉王背后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沒有辦法彈,所以太子殿下特意前來告訴娘娘一聲。”
“這些日子務必要保護好您,雖然安王當時也在娘娘膝下承歡,但是他原本孱弱,沒人會打他的主意,但是您不一樣啊。”
盧清歡在一旁聽著點頭示意,看樣子這個太子確實是一個好的人,沒有想到英年早逝,實在是可惜了。
程景郁對他這幾個兄弟幾乎里都沒有什麼好話,唯獨這位太子他一口不提。
盡管自己母妃的死多多和他有關系,也不見他遷怒在皇后上,想來這位太子要是當上皇上的話,應該是一位仁慈的君主。
“然后呢?”程景郁咬著后槽牙忍著心中怒火問道。
牡丹閉上眼睛陷了深深地回憶:“那日的事就算是奴婢也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只是當時奴婢記得太子殿下來了,可是還有一位皇子也跟著一起來了。”
“是誰?”
“是齊國如今的皇上,也就是當時的淮王。”
當時程景義也在?
算起來的話,當時的程景義應該也只是比程景郁大一兩歲吧?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罷了,他能做什麼呢?
“再之后呢?”
“當時奴婢記得,淮王年,太子讓他出去玩耍片刻,奴婢曾記得當時淮王說自己肚子,是奴婢親自帶著他去的小廚房。”
“奴婢親眼看見淮王從自己懷里拿出一包東西,放在娘娘和太子要喝的茶中,奴婢當時不懂,上前詢問,淮王一個沒拿住,把藥撒在奴婢眼睛上,奴婢這才瞎了這雙眼睛。”
程景郁這下子算是徹底坐不住了,沒有想到當年母妃的死因,竟然喝出程景義有關。
“那你為何當年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
牡丹眠著說道:“不是奴婢不說,是當時,奴婢被人打暈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大牢里面等候死了,先帝又怎麼可能面見奴婢等份卑微的人呢?”
“幸好蕭王來送奴婢等人最后一程,他見我眼瞎十分好奇,帶我出去親自問了幾句話,奴婢深知蕭王為人便把事告訴了他。”
“之后蕭王殿下用了一招金蟬殼,才把奴婢給救出來,送到了蕭國,活了這麼多年。”
當年這件事鬧出來之后,先帝為了皇家的清譽,知道這些事的宮人全都盡數殺了。
能活下來這麼一個已經是不容易。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當年那不過十歲的孩子竟然會有如此深沉的心機。
自己要是沒記錯的話,太子和他應該是同母同父出生的才是,難道當時蕭王殿下給的諺語,是這個意思?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
原來不是再說蕭國的這些皇室,是在說齊國太子當年的死因,真是好生歹毒啊。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程景郁最后還是沒忍住,生生把眼前的桌子整整齊齊的一掌拍碎了。
逐雨察覺到屋子里面的聲音故意大聲問道:“怎麼了王爺?可是有什麼不妥?”
盧清歡也對著門口喊道:“沒有什麼事,就是剛才看見了一只耗子給我嚇了一跳,不小心把桌子倒了而已。”
“那王爺王妃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可以屬下,屬下就在門口守著。”
這兩個人的對話為的就是讓門外得侍衛放松警惕。
這里黑白顛倒的有人巡邏,追風能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把牡丹帶過來也是不容易。
盧清歡按著程景郁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此刻生氣,但是你也要多加忍耐才是,畢竟如果咱們兩個這個時候出現什麼問題的話,不僅沒有辦法把王叔帶回去,甚至咱們都沒有辦法回去,更別提替母妃報仇了。”
盧清歡的話程景郁還算是聽進去一些。
轉頭問牡丹:“那這些年,你同蕭王在蕭國生活的如何?為什麼非要來這里?”
“是蕭王聽聞,蕭國的某一個妃子也是差不多在那個時候暴斃,死相和娘娘差不多,這才特意請纓來到這,也順便帶著奴婢,這些年來,王爺囑都戰戰兢兢,為了不被它人發現,就算是遭人白眼被人凌辱也絕無二話。”
程景郁嘆了一口氣,心里五味雜陳:“這些年,終究是我們,負了王叔。”
牡丹繼續說道:“只是在蕭國,能查到的事也實在是有些,那種毒我們也打聽到了一些來龍去脈。”
“據說是無雙閣特有的毒,中毒者會和死了一樣昏迷,如果一天之沒有得到解藥的話,就會化作一灘水,相信當年娘娘和太子也是因為如此,所以先帝才封鎖了這些消息,沒有讓人追查下去。”
“更何況當初的無雙閣不是一個國家就可以得罪的起,先帝或許也是有他的苦衷,他也不是不心疼娘娘和王爺,所以才默認蕭王來這當細作。”
原來先帝都是知道這些事的。
怪不得……
今日的事也算是說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還有無雙閣在。
當時云溪應該也才沒多大,所以他還不是閣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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