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夏清雪卻像是記起了什麼,輕輕的“呀”了一聲。
趙溪月旋即看去,“怎麼了,小雪姑娘?”
張的咬住,視線在趙溪月和李謙之間來回,像是在猶豫著什麼。
片刻后,夏清雪一咬牙,道:“老戴死的那天,我、我其實發現謙哥有點奇怪。”
李謙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半晌后,他才結結的問:“清雪,你說什麼呢。”
夏清雪眼眶一下就紅了,趕忙起跑進屋里,翻找一陣后,提著門用的木栓跑過來。
“這上面的,是謙哥當時留下的……”
趙溪月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你竟然還留著這東西?”
“我也不知道……”夏清雪更委屈了:“我當時看到,就嚇壞了,迷迷糊糊的把它給收了起來。”
趙溪月接過木栓,在他跟前晃了晃。
“怎麼解釋?”
李謙雙目無神的癱坐在地,然后又憤怒起來。
“夏清雪你個賤人!你故意害我是不是?你為了討好黎玄山故意留了一手,我他娘的殺了你!”
他嘶吼著就要沖向夏清雪,眼前卻閃過一道劍!
“咕咚。”
有什麼沉重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李謙布滿的眼珠往下移,他看到一雙手掉在地上,斷口整齊平整,紅一片。
“啊、啊——!”
劇痛傳來,李謙不可置信的著自己禿禿的胳膊,下傳來一臭味。
黎玄山果斷的砍掉了他的雙手,而李謙也被嚇得尿了出來。
趙溪月皺著眉往后退了幾步,側眸瞥了眼黎玄山。
他出招的速度利落而又無,周縈繞著化不開的郁暴戾,竟讓也心生畏懼。
難道說,這才是真正的黎玄山,真正的云國戰神?
張梅花無法接自己的兒子失去雙手,抱著他幾乎哭到昏厥。
這時,黎玄山扭頭看了眼戴德輝。
“我說,我都說!”戴德輝已經被嚇傻了,雙目失焦,呆滯的呢喃:“我爹喝醉酒時跟我說過,李謙、李謙就是我弟弟!是他和張梅花的孩子!所以我才敢問他要錢。”
張梅花怒道:“戴老三,你給我閉!你懂什麼啊!”
趙溪月幽幽嘆氣:張梅花還真是死不悔改啊,天塌了都還有這張頂著。
正當這時,聽嵐帶著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從外面快步走了過來。
“殿下!人已經到了!”聽嵐說。
黎玄山淡漠的轉,視線落在那老人上。
趙溪月也疑的看了過去,心道這人是誰啊?黎玄山到現在都沒靜,難道是在等他?
那老人滿頭白發,路都走不穩,只能被聽嵐攙著。
他哆哆嗦嗦的走到黎玄山跟前,然后“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爺……”
“說吧。當年,你到底看到了什麼。”黎玄山語氣冰冷。
“哎。那天,我也冒著雨上山砍柴,想換一些酒錢,就恰好看到老戴親手把老李給推了下去。”
“你、你說謊!”李謙覺頭皮發麻,也不顧上雙手的疼痛,趕問張梅花:“他在說謊對不對?娘,你說話啊娘!”
張梅花雙目無神,猶如雕塑一般坐著。
這時,后的戴德輝卻發出一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該!活該啊!李謙,你殺了你親爹,你娘又殺了養你的爹,咱們全都罪大惡極,不得好死!”
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切刺激到瘋魔,從椅子上滾落下來,滿泥土。
盡管如此,依舊嘶啞的大笑著。
黎玄山平靜道:“聽嵐,把他帶下去。”
聽嵐點點頭,把淚流滿面的老人扶起來,離開了這里。
“周方。”
“在!”
黎玄山轉過,黑黝黝的眸中,涌著讓人不敢深究的寒意。
“把這里收拾一下。”
“是,殿下!”
趙溪月最后看了眼院中的幾人,沒說什麼,跟在黎玄山后離開。
夏清雪茫然的在原地站了會兒,也跟著走了上去。
當天夜里,李院起了場大火,等眾人將其潑滅后,發現張梅花和李謙兩人,早已不知所蹤。
而與他們聯系最切的戴德輝,也在自己老爹下葬后發了瘋。
……
趙府。
趙溪月不耐煩的將手中醫書一摔。
“黎玄山什麼意思?不把我這個王妃放在眼里了是麼?”
聽嵐已經滿頭冷汗,語氣里十分無奈。
“沒有沒有,我們王爺沒那麼想!他、他帶著人上山剿匪了……”
啊?
趙溪月懵了下。
“剿匪?你是說黑風寨那些人?”
聽嵐點點頭:“恩。”
趙溪月一下子了:“恩什麼恩啊?就他帶的那點兒人,誠心過去找打的吧!”
拽著聽嵐趕往提刑司,以最快的速度集結了一堆人,然后朝著黑風寨狂奔。
他們到時,已經是傍晚了。
黑風寨大門口滿是尸,有滾滾濃煙直沖云霄,伴隨著腥的味道,險些讓趙溪月吐出來。
提刑司的人也傻了眼,趕命人進去尋找黎玄山。
趙溪月強忍著不適,也跟了進去。
如今的黑風寨,簡直可以說是人間煉獄,走兩步就能看到尸,而且都是一劍封,鮮把土地都給染紅了。
趙溪月穿過一片著火的樓閣,終于在一棵樹下找到了黎玄山。
他幾乎了個人,渾上下沒一塊好,淡漠的拭著手中長劍。
——那長劍像是喝飽了,變深深的紅。
“黎玄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來這里找死麼?”趙溪月抬腳走了過去。
男人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變得分明。
他不帶任何的看了眼趙溪月,猛地將長劍送鞘中。
“與你無關。”
冰冷的語氣,讓趙溪月心里的火頓時就上來了。
著臉上前,抬手就拽住了黎玄山的領,厲聲質問:“跟我無關?你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明正娶的王妃!”
吼完后,才覺自己的心好了一些。
“你這三天,不會一直都在這里殺人吧?”這個想法讓深深打了個寒戰。
能理解黎玄山心不好,可沒想過,他會如此嗜殺,并且還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怒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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