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
“直呼皇室名諱,是大忌。”祁王聲音清清淡淡的,就連那雙眸子也恢復往日那般波瀾不驚。
寧初一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祁王便率先起下了馬車。
掀開車簾往外看去,馬車已經不知何時就停在了祁王府門口。
見狀,寧初扶著馬車的門欄起,跟著下馬車。
甫一下馬車,小蘭便跑過來扶住了寧初:“小姐,您慢點。”
寧初點點頭,看向前面已經率先踏進王府的男人。
也不知道祁王是怎麼想的,即便是今夜請不來大夫,那明日一早小蘭也是能請來的,何必興師眾的來祁王府呢?
這般想著,寧初撇撇,跟了上去。
“寧小姐,奴婢已經喚來大夫,請您隨奴婢去舒院。”碧荷走了過來,一邊扶著寧初的另一邊胳膊,一邊說道。
舒院?
寧初點點頭,雖然祁王府很大,但碧荷扶一過來攙扶,便讓寧初減緩了不疼痛,故而走到舒院的時候,寧初并沒有覺到太多不適。
只不過,寧初以為舒院不過是祁王府的一待客的院子,卻沒想到這舒院典雅至極,看起來不像是待客用的,而像是主人家自己住的。
寧初只掃了一眼后,便沒再過多打量了,被碧荷和小蘭攙扶進屋子后,便有一位大夫背著藥箱過來了。
那大夫一襲素衫,五明艷,頭發用一發帶束起,看起來頗為英姿颯爽。
寧初看了對方一眼后,便微微頷首,趴在床上,對那位大夫說道:“有勞大夫了。”
小蘭將寧初的衫慢慢解開,后背出來的時候,上面已經滲出了鮮。
大夫年紀不大,約莫也就雙十年華,初見寧初的時候便眼前一亮,只不過再看到后背這副模樣時,忍不住說道:“看你模樣也不像是個惹是生非的,怎麼能進大理寺?”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藥箱開始給寧初上藥。
“家中的雜事罷了。”寧初隨意回應了一句,那些事說出來,倒也是有些丟人的。
“哎,大理寺那些人,起手來沒輕沒重的,不過我看你這傷,雖然看著嚴重,不過沒傷到本,只是皮傷,不用太擔心。”大夫說著,便將藥撒在傷口上。
藥甫一接到傷口,有些刺痛,隨即,便有些涼涼的,倒是舒服了不。
“多謝大夫。”寧初識出此藥名貴,便出口道謝。
“謝什麼,藥是阿弦的藥,診費嘛,也是阿弦付了雙倍我才來的。”子爽朗一笑,給寧初上完藥之后,便開始收拾東西。
寧初聽到這名字后,有些好奇的抬起眼睛:“阿弦?莫不是祁王殿下的名字?”
子聞言,點點頭說道:“是啊,你都被帶來舒院了,不會連阿弦的名字都不知曉吧?!”
寧初一楞:“舒院難不很特殊嗎?”
子收拾完之后,也沒著急離開,便坐在寧初不遠說道:“怎麼說呢,舒院應該是未來王妃的住所。”
寧初呆住了,一雙眸子睜大,一瞬不瞬的看向那位子。
“不會吧,我與祁王只見過三面……”
這回到那子呆住了,猛地睜大雙眼:“不會吧……”
“我第一次見祁王是在今年祁王的生辰宴上,第二次還是我上門拜訪,結果話都沒說兩句,這第三次,就是現在了……”寧初說這話的時候,也覺得這件事玄幻至極,別說怎麼看了,就是書中所寫,都是祁王子冷淡,不可能會管這些閑事的。
“這……”子明艷的臉上一下變得滿是好奇,目黏在寧初的臉上:“或許是阿弦被姑娘你的貌所折服了吧!”
聞言,寧初停頓了片刻,隨即冷不丁的說道:“祁王這麼淺的嗎?”
子了角,子后移,輕咳一聲:“那自然不會,阿弦邊如云,想來他也不會被沖昏頭腦。”
兩人這番談下來,誰也沒得出一個結論。
“我沈淼淼,今年二十一歲,你呢?”沈淼淼不算是自來,但沈淼淼是個控。
聽到名字后,寧初下意識的在書中搜尋了一下關于沈淼淼的相關節,隨后開口說道:“我寧初,剛及笄。”
“啊,你就是寧初啊!”沈淼淼驚訝了一下,雖然不怎麼八卦,但京都城的消息,從來都不用刻意打聽就能知道個大概。
不用想,寧初也知曉對方為何這麼驚訝了,畢竟自及笄以后,京都城關于的事跡就沒過,不過想來,明日的名聲要更加響亮了。
寧初淡淡點頭。
“雖然這兩日傳的沸沸揚揚的,不過有一點倒是沒傳錯。”沈淼淼言語認真。
寧初疑:“什麼?”
“就是寧家大小姐真的比寧家二小姐太多了!”沈淼淼眉眼一彎,笑著說道。
聞言,寧初很認可的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這麼一說,沈淼淼更樂了:“你還真不謙虛,不過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樣子,你模樣這般好看,應該多笑笑。”
寧初頓了頓,腦海中一下出現了祁王的臉,隨后再次點點頭:“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想這麼和祁王說。”
“哈哈哈……”沈淼淼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剛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碧荷就在一旁小聲提醒了。
“沈小姐,寧小姐還傷著呢。”
一聽這話,沈淼淼當即站起來,面上帶著一歉意:“看我這記……那什麼,我就不多打擾你休息了,等過兩日我給你重新換藥的時候再來尋你!”說著,便背上了藥箱。
寧初點點頭,一雙眸子溫婉了些許:“多謝沈大夫。”
沈淼淼擺擺手:“不必客氣。”說完,便打開了屋門,剛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又探了半個子去看寧初:“那什麼,阿弦的名字蘇景弦,你可記住了嗷!”
寧初一楞,下一瞬,屋門便被合上了。
蘇景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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