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寧晚和張倩倩之后,接下來的時間里,倒是沒有其他人來找寧初的麻煩了。
寧初也樂得自在,每日練練字,繡繡花,偶爾在課堂上再打臉一下找不痛快的同學們,日子轉眼間就來到了騎課上。
這算是寧初第三次上騎課了,再次見到一襲騎裝的蘇景弦時,眼里還是閃過一驚艷。
寧初不由得眸子彎了彎。
蘇景弦平靜的走到了場地中央,烈日炎炎下,唯獨蘇景弦一氣質清冷,仿佛連周邊的空氣都涼爽了幾分。
“這節課,練箭。”蘇景弦走來之后,一旁的小廝便連忙將箭靶子給擺上了。
“什麼?這麼快就學習箭了?我連騎馬都不太會呢……”
“是呀,祁王殿下,不多練習練習騎馬嗎?”
“不是,祁王殿下的騎一絕,箭更是百發百中,你們難道都不心嗎?”
“就是,祁王殿下箭時的風采獨一格,不想看祁王殿下箭的人簡直就是傻子!”
“胡說,祁王殿下分明做什麼都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寧初默默的在后面補充了一句。
寧初本以為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很快就會被那些七八舌的子們給淹沒,沒曾想,這話甫一出口,那些子們竟然不接話了,一個個的視線都落在了寧初的上。
就連沈淼淼都驚訝的看向了寧初,隨即便對著寧初眉弄眼的:“初初,你老實代,是不是看上我們家阿弦了?”
寧初白皙的面龐頓時緋紅一片,連忙輕咳幾聲,試圖轉移話題:“那什麼,沈姐姐會箭嗎?”
沈淼淼:……
就算是轉移話題,你也轉移的一些啊,這隙大的,我都能跳進去游一個來回了。
而人群里一直沒說話的寧晚聽到這話,一雙眸子頓時怨毒的看向了寧初,咬著牙,忍不住的嘲諷著:“姐姐還真是心直口快呢。”
寧初一聽這話,還沒來得及去懟寧晚,沈淼淼就忍不住了:“初初確實是心直口快,這也好過某些人直接搶了自家姐姐的未婚夫來的明正大吧。”
寧晚最厭煩旁人拿與蘇哥哥的婚事來說事,沉著臉直接就說道:“我和蘇哥哥是兩相悅,姐姐即便是和蘇哥哥在一起,也不會開心的!”
不知為何,蘇景弦的眸子里閃過一不悅耳,接著,便說道:“寧二小姐似乎很喜歡將二字掛在邊?”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子們頓時神微妙了起來。
將二字掛在邊的子,不就是青樓里的姑娘嗎?!
寧晚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后,頓時臉就十分難看了,十分難堪的看向了祁王:“祁王殿下這是何意?”
蘇景弦眼神輕掃眾人,不再提及此事,轉而開始教學起箭的基本事宜。
不被理會的寧晚更加難堪了,只不過寧晚覺得,定是寧初的話迷了祁王殿下,故此祁王殿下方才給自己難堪!
都是寧初那個賤人害的!
蘇景弦已經接過弓箭,一手握弓,一手拉弦,修長的手指著雪白的箭羽,肩、肘、手連一線,薄薄的衫下,是蘇景弦常年增戰沙場而鍛煉出的結實的。
“嗡”的一聲,箭飛快的離了弦后,徑直的在了靶子上。
正中紅心!
“哇!祁王殿下好厲害!”
“祁王殿下這也太帥了!”
“是不是我學會了,我也這般颯?!”
一群子頓時被蘇景弦的作給迷的暈頭轉向的,一頓彩虹屁的夸著。
而蘇景弦的神淡然,并沒有因為那些學生的夸贊而高興分毫,他將弓扔給一旁的小廝,隨后說道:“今日練習握弓。”
本以為今日就能直接練習如何彎弓箭,沒想到祁王竟然只讓們練習握弓!!
有個膽子大一些的子開口說道:“祁王殿下,我們握弓也沒什麼用呀,我們平日里也不去狩獵,弓箭其實學會一些便是。”
其他幾個子也跟著點頭,雖然騎是君子六藝里面的一種,但對于們來說,也不是必須要學習的,況且,大周朝并沒有太興起狩獵。
聽到這話的蘇景弦只是將視線淡淡的落在了那子的上,只一個瞬間,那子就連忙低下了頭,甚至都跟著開始打哆嗦了起來。
“學生魯莽,頂撞了祁王殿下。”當即,那子連忙行禮道歉,生怕再多說一句惹得祁王不滿。
有了那子當先例,其他人也跟著反應了過來,祁王可不是表面上看著那般是個溫潤如玉宛若謫仙的王爺那麼簡單,祁王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被敵國譽為殺神的男人!
那子究竟是如何做到敢頂撞祁王殿下的?!
當即,偌大的馬場一片寂靜。
寧初輕咳一聲,率先走了過去:“握弓可有要領?!”說著,拿起一把弓箭,面微變。
沈淼淼反應過來,跟著走了過去,看到寧初的神之后,頓時好笑著說道:“初初啊,你莫不是連個弓都拿不起來?!不行呀,你得鍛煉!”
說完,沈淼淼的手握起桌上的弓,一提,做出一副輕輕松松的模樣出來。
下一瞬,只聽“當啷”一聲,弓連帶著沈淼淼的手一起“粘”在了桌子上。
沈淼淼的臉也跟著變了變。
寧初沒忍住的輕笑一聲:“沈姐姐,你不行呀,你得鍛煉才是!”
即便是這弓十分的沉,寧初也是穩穩的拿了起來的,沒想到沈淼淼竟然直接連提都沒提起來。
其他的子們見狀,頓時紛紛忘記了剛才要死般的氣氛,一個個的走到桌子面前開始拿起那弓箭來。
下一瞬,一排的子們臉都變了變。
“這弓是鐵疙瘩做的吧!怎麼這麼沉?!”
一個子驚一聲。
其他的人紛紛跟著點頭,剛才看祁王輕輕松松、從善如流的模樣,誰能想到這弓這般的沉?!
這對于們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千金大小姐來說,第一節箭的課程就如此之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