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佑這話說完,玉珠臉變得很難看,深吸了兩口氣,強扯著笑問劉佑,
“佑兒,他真的這麼說的?你離府之前是他抱著你,說要帶你出去玩?”
劉佑點了點頭,“姑姑,我記得的。
本來我在房里待得好好的,外祖母和鄭婆婆鬧肚子,我看們搶著上茅廁,就自己拿著鳩車玩耍。
竇伯拿了個別悶給我玩,他抱著我出了門,說和我娘不要我,我不要傷心。
對了,那個別悶,還在山上沒拿回來呢。”
劉佑說的這事,倒是和他離家時的形對上了。
那天劉佑失蹤后,劉佑的外祖母和鄭婆子都暗中說過,們如廁回來時,恍惚間看到管家抱著劉佑出去了。
當時劉嬸和玉珠不是沒懷疑過他,可是劉佑失蹤之后,竇允祥表現得比所有人都急,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
“老爺待奴才同手足,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奴才看著長大的,他們三人剛走,如今小公子又不見了,要是不把他找回來,今后奴才去了地底下,要如何與老爺他們代?”
接下來好幾天,竇允祥都早出晚歸找人,還因為找人與馬家起沖突,被馬守財的護衛給打暈了。
現在玉珠想起來,竇允祥做的這些事,是何其諷刺?
一和二勸玉珠冷靜下來,“劉小姐,就算佑兒說記得他,如果沒有其它證據,他也可以不認。
這事不著急,是狐貍總會出尾來。有我們在府里守著,他不能把佑兒如何的。
你一定要沉住氣,等劉嬸他們回來了,咱們給三哥報個信。”
玉珠對兩人深施一禮,“多謝兩位公子大恩,接下來還得勞煩二位公子護著佑兒,他可再不能有閃失了。”
一對玉珠擺了擺手,說了句“客氣”,他對劉佑豎了個大拇指,
“佑兒很厲害,就算知道他不是個好人,在他試探佑兒的時候,佑兒也表現得很好。
今后你看見這個人,不和他親近就是了,等時候到了咱們再收拾他。
這事你姑姑會告訴,剛才那些話,你別告訴府里其他人好嗎?
今后你盡管吃喝玩樂,不用想這個煩心事。”
劉佑點了點頭,他詢問玉珠,
“姑姑,阿爹真的會留在府里嗎?”
玉珠點了點頭,“他會留在府里,不過佑兒不能他阿爹,要他任叔。”
劉佑聽了高興起來,“好,我在山上的時候,任叔對我可好了,比竇伯對我好多了。”
當日天黑之前,劉嬸把任大帶回府里,至于任三,連同黃春和元管家被關進了牢房,總要吃點苦頭才會放出來。
劉嬸抱著劉佑疼得不行,聽到玉珠私下告訴說,府里的管家是時,劉嬸子晃了晃,喃喃自語道:
“這就對得上了,府里的賬冊都是他幫著老爺打理,他對當家的那一手字,自然是能學上八九分的。
難怪錢莊那個契約的簽名,和當家的如此相像。
原來,這姓竇的早就與馬家暗中勾結,想要奪取我家的錢財。
虧得當家的拿他當兄弟,不但放了他妻兒的契,還送了他家一宅院,沒想到一片好心喂了狗。”
玉珠也想到了這一點,想到母倆對竇允祥的信任,心里恨得不行,對劉嬸說道:
“娘,一公子說了,三哥對的事做了安排,在姓竇的沒被抓之前,讓咱們假裝不知,以后該如何就如何。
不過咱們要防著他,別讓他把咱們家財卷跑了。”
劉嬸咬著牙說道:“你放心,佑兒失蹤和錢莊之事,讓我心里有了幾分忌憚。
我知道府里有,就算不知道是誰,平常早就防著呢。”
現在劉嬸想一想,趙三讓把任大帶回府里,是不是對管家有幾分猜疑,才想著給們找一個幫手?
劉嬸現在十分慶幸,要不是當年們家救濟了趙三,劉家說不定會陷萬劫不復之地。
接下來幾日,劉佑在府里無憂無慮生活,無論他去哪里,任大和一二都跟著他。
想著劉佑今后是家里的頂梁柱,任大征求了劉嬸的同意,在府里出時間,專門教劉佑學習箭。
一二名義上跟著一起學習,實際上看到任大有欠缺的地方,都會暗自提點一番,讓他們學到更妙的擊之。
不止如此,在私下里,一二還讓劉佑蹲馬步練基本功,讓他長大后不至于質太差。
劉佑在府里對不下人都笑呵呵的,每次對上竇允祥,他都沒什麼好臉。
一來二去,連下人們都看出來了,知道劉佑不喜歡竇管家。
劉嬸和玉珠看到竇允祥尷尬,每次都笑嘻嘻打圓場,說孩子太小不懂事,讓他別和劉佑一般見識。
竇允祥表面上一點不當回事,心里越想越覺得劉佑記得他,知道是他把自己出了劉府。
在一天下午,竇允祥借口外出辦事,鬼鬼祟祟來到馬家客棧。
客棧掌柜見到他,怪氣說道:
“你怎麼又來了,主子不是代過了,你今后別隨便來這里麼?”
竇允祥氣哼哼一拍桌子,對掌柜的低聲說道:
“你馬上去找你家主子,說我有急事找他。”
掌柜的對竇允祥一笑,“咱們兩家勢如水火,你讓我家主子現在來見你,這不是上趕著給人送把柄嗎?
你有什麼事說吧,我一定會轉告我家主子的。”
竇允祥氣得不行,卻也拿這個掌柜沒法子,
“他讓我配合孩子,說了這事萬無一失,絕不會把我牽扯進來。
如今那孩子回來了,每次看到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明顯知道是我害了他,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把這事捅出去了。
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
掌柜的聽了這事一笑,漫不經心說道:
“這事有什麼好說的,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他能夠記得什麼?
就算他記好,知道是你把他送出去的,你要打死不認,那對母拿你有什麼法子?
別忘了,你可是府上的管家,只要你愿意,隨時可以拿那對母。”
竇允祥頹然地擺了擺手,“你想多了,自從劉家茶樓被你家主子奪了去,我手里的權柄就被夫人奪了。
現在府上置辦的茶樓和鋪子,全都是夫人親手打理,賬冊本不會讓我沾邊。
我這個管家,不過是打理幾個主子日常吃喝的,徒有虛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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