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燭帶了徐若秋的上門記錄回來,
徹底證實了溫婉的猜測的同時,還附帶了一份調查結果,
“奴婢盤問府里下人的時候多留了一個心眼,侯府外,
關于世子妃生下小小姐后再無所出的流言大抵也是從兩年前流傳起來的。”
蘇氏聽到這話面一僵,謝中渟則后知后覺道:“流言,什麼流言?”
“最近兩年常有人說世子妃婚八年還未給侯府誕下男丁,
世子后繼無人,還不允許世子納妾,
全是仗著世子妃后有南潯蘇家,不把世子放在眼里,
那些人肆無忌憚的都快沖到世子妃面前來說了,世子您不會真的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吧?”
輕羅不可思議道:“小小姐從兩年前開始生病,
世子妃從兩年前被流言攻擊,世子您是怎麼做到一問三不知的?”
“輕羅,閉!”
溫婉輕叱一句,卻也不為的話說什麼,而是對謝淵渟道:“你呢,有沒有什麼收獲?”
“廚娘只能證明最近兩年綰綰的食譜全由徐若秋制定,
不過我倒是有個意外收獲,這個徐若秋,恐怕不單單是為了貪圖榮華,才來勾引大哥的?”
溫婉腦子轉得快,聽他這麼一說,立即道:“是為了南潯蘇家?”
流言固然可惡,但也是有所依據的,
蘇若鳶和謝中渟夫妻二人的結合,無形中促進了靖北候府和南潯蘇家的合作,
靖北候府能承擔得起靖國軍龐大的軍費支出,與南潯蘇家的支撐不了干系,
想瓦解靖國軍的人既然能想到揭穿謝淵渟的世、挑撥謝淵渟和謝中渟兄弟關系,
自然也可以做出挑撥謝中渟和蘇若鳶夫妻關系的事,
事實也證明,挑撥夫妻關系比挑撥兄弟關系可輕松多了,
蘇氏對對謝中渟已經失了。
聽到溫婉的話,蘇氏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謝中渟一眼,極其冷酷的說了句,
“這些事我不懂,就不參與了,徐若秋留給我,敢對我的綰綰下手,我要碎尸萬段!”
謝中渟言又止的看了看蘇氏,轉而問謝淵渟:“這些消息可靠嗎?”
溫婉無語的捂臉,謝淵渟則郁悶道:“這種消息是不是在真的重要嗎?
重要的是為了接近您、瓦解你和大嫂的而對綰綰下手,要知道兩年前綰綰才四歲,
大哥,你還要對抱有希嗎?”
看著一旁失的大嫂,謝淵渟都替自家大哥覺得心虛,
在戰場上他也是個足智多謀的,怎麼在家里就能愚鈍至此呢?
真懷疑他這個大哥是被人冒名頂替了。
謝中渟再遲鈍也聽出自家弟弟對自己的嫌棄了,有點心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他終于說了句有用的話,他對蘇氏道:“如果消息屬實,你別手,給我來,仔細臟了你的手。”
蘇氏詫異的看向他,“你舍得對手?”
明明之前只要說一句徐若秋的不是,他總是不耐煩的轉就走,
或者是厲聲喝斷自己的。
謝中渟無奈的搖頭,“之前是不知所做的這一切,拿當好人,才會再三維護,
如今都敢拿我們綰綰手,我還有什麼舍不得的,
我是愚鈍一些,沒能早些看穿的虛偽面,但你要相信,我與絕無半點男之。”
蘇氏沒想到他會當著溫婉和謝淵渟的面說這這個,
更沒想到他會如此坦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婉見狀,搖頭道:“大哥,我們都相信你對大嫂并無不忠之心,
可有些傷害是無形的,以您的份,即便沒有了徐若秋,還是會有別人鍥而不舍的黏上來,
您若是真的想和大嫂好好過日子,干脆就對所有的人退避三舍吧,
左右您在軍中,這也不難,您說是嗎?”
謝中渟連連點頭,“弟妹說的是,一個徐若秋就差點害得我家都散了,
哪里還敢有別人,就聽你的,從今以后,對所有的人退避三舍。”
說是對溫婉說的,眼神卻討好的看著蘇氏,耿直的讓人不忍直視。
溫婉失笑的搖搖頭,走過去抓起蘇氏的手,后者疑的看,“阿婉?”
溫婉但笑不語,松開蘇氏的手,對謝中渟道:“請大哥手讓我為你診一下脈。”
溫婉才幫了自己大忙,謝中渟雖然心又不解,卻還是出手讓溫婉診脈,
末了,正道:“侯府還是不干凈,
嫂嫂生下綰綰后再無所出,過不在,而是因為大哥用了讓男人無法孕育子嗣的藥,
看況這幾年藥一直沒斷過,大哥,阿淵,侯府必須要徹查,
府中幾個主子相繼出事,這太恐怖了。”
先是綰綰被用食相克之法毀了子,用以離間謝中渟夫妻,
現在又發現謝中渟被人下了不能孕育子嗣的藥,
如果不把躲在府里的那些蠅營狗茍挖出來,指不定哪一天就要出人命了。
幾個人連忙稟告靖北候和長公主夫,不出意料的,二人皆是雷霆大怒!
闔府上下一個也沒逃過,徹查一番,
區區百人的侯府竟然查出二十幾個暗鬼來,
朝廷派來的,靖北地方上的員派來的,靖國軍的下屬軍派來的應有盡有,
竟然還有專門用侯府的消息還錢的,
分消息保等級的不同價格也不同,都了完的產業鏈了。
“想不到我靖北候府竟然還有這樣吃里外的東西,杖斃,全都給我拖出去杖斃!
尸懸掛城墻三日,以儆效尤!”
這樣的罰委實過重了些,但無一人反對,
靖北候府以軍功發家,每一寸的榮華都是累累戰功換來的,
這些人出賣一條消息就可能導致尸橫遍野,流河,和那些被他們出賣的將士相比,
他們再重的懲罰都是理所當然。
一夜之間城墻上懸了二十幾尸,自然引得一片嘩然,
被有心人刻意誤導,靖北候竟了殺人癮的惡魔。
與此同時,朝廷也趁機向靖北候府發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們都是天玄的子民,
二十多人,你靖北候府說殺就殺,這件事你若是不給陛下一個合理的代,
就別怪我向陛下如實稟告,屆時王師大軍境也不是不可能的!”
靖北候府大廳里,鎮國侯頤指氣使,好不威風。
靖北候卻不不慢道:“不知鎮國侯想讓本侯給陛下一個什麼代?”
鎮國侯了下上的山羊胡子,故作寬宥道:“念在靖北候府于社稷有功的份上,
本侯也就不那麼較真了,你且讓玄北一線的靖國軍回到他們原來的駐地上吧,
天玄還是原來的天玄,沒有什麼玄北,朝廷之風,
屆時本侯自會替你在陛下和太皇太后面前言幾句,念在靖北候府護國有功的份上,
陛下也不會太為難你們的。”
說老說去,還是想讓靖北候撤兵,還故意擴大到玄北一線,
好像不知道玄中和西海、遼東各有其主一般。
長公主卻是聽的當場笑了出來,“靖北走到今日,不需要任何人寬宥,
你大可以現在就回京去告訴傅禹,想打仗,我們奉陪到底!
再敢跟本宮玩兒這種的,本宮不介意替傅氏皇族清理門戶!”
鎮國侯知道長公主和靖北候可能不會那麼配合,
但萬萬沒想到居然如此強勢,還沒反應過來,
就聽長公主又道:“還有,回去告訴你的好兒,對我靖北候府做的一切,
本宮都記著賬呢,總有一天,本宮會與算總賬!慢走不送!”
自己要說的話說完,長公主直接下了逐客令,
如此強勢,的鎮國侯等人再無言在靖北待下去,夾著尾灰溜溜回了京都。
而使臣回京后的某一天,陸翊來見了溫婉,“雖然目前并未截獲什麼有效報,
但可以肯定,容煙和岳云的確還在保持聯系,
另外,岳云現在是漠北王的庶妃,據說漠北王很寵,連金敏娜都要稱一聲母妃。”
謝淵渟在一旁聽到陸翊的話,挑眉道:“不巧,我這里剛收到一則消息,
漠北最近頻頻調軍隊,看跡象,是在準備一場大戰,
只是不知道他們要和誰打,做這個決定的,正是漠北王。”
溫婉聞言挑眉,容煙才回中原,漠北就要發戰事,有這麼巧嗎?
然而,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戰事已經發了。
“你確定是蒙曼不是漠北?”
聽到畫屏帶來的消息,溫婉直覺自己聽錯了。
但畫屏卻無比肯定的說了句,“沒有錯,就是蒙曼,西海已經打起來了,
公子請您去前廳議事呢,奴婢來的路上看到侯爺和長公主已經去前廳了。”
“幫我準備行囊,隨時準備回遼東。”
說完溫婉拔往前廳而去。
三國一部,最弱的就是蒙曼,即便如今元氣大傷的天玄朝廷,
于蒙曼都還是個惹不起的龐然大,它們怎麼敢和兵強馬壯的謝淵渟為敵的?
還是真的天真的以為西海被襲,靖北和遼東會作壁上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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