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王爺饒命啊!”
相公公似乎也沒想到,自己伺候了聞王那麼久,竟然就被聞王這麼輕易地給了宋朝雨置!
他的心里,自然是害怕。
他知道挑紅對宋朝雨來說代表著什麼,更知道宋朝雨發怒之后,自己的下場絕不會好過!
相公公跪在了聞王的跟前兒,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奴伺候了殿下這麼久,就算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殿下也不能這樣將老奴給出去啊!而且挑紅的事,真的不是老奴的意思,是王妃的意思啊。老奴也不知道這兩日發生了什麼,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他老淚縱橫:“求殿下饒恕老奴,給老奴一條活路吧!”
果然是提樂!
宋朝雨的眸,已然越發沉。
是早該知道,提樂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挑紅出了這樣的事,別說是一個相公公了,便是提樂宋朝雨也絕不會放過的!
聞王的心里,其實也不是非要將相公公推出去的。
他一直不是很喜歡相公公,但相公公是他母妃送來的,自他住進了聞王府,就一直跟著伺候的老人了。
所以平日里相公公就是囂張跋扈了些,聞王也從不說什麼。
但今日……
聞王看向了宋朝雨,知道這件事不是由相公公起的,但也絕不會由相公公這里終結。
所有人,都必須要給挑紅,給昌王府一個說法。
他就是想護著相公公,都不可能了。
于是他低頭,看著求饒的相公公,終究語氣冰冷:“你若不做這樣的事,也不必本王幫你什麼了。但既是做了,就該從一開始便想到這樣做的后果。相公公,本王幫不了你的。提樂也幫不了你,這一次,你只能自己去昌王府中了。是你們讓挑紅苦,你們就該做好準備才是。”ωWW.166xs.cc
相公公也了解自家王爺的脾,知道事到了這一步,是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他癱坐在了地上,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就不該跟著提樂公主一起招惹昌王府!
就算提樂公主是聞王妃,那又怎麼樣?
他轉頭,想要對穆昌溪和宋朝雨求饒。
但看到他們二人帶著肅殺的眼神,相公公就明白,他完了。
徹徹底底的完了,昌王府的人絕不會原諒他。
于是聞王也只能就這麼看著癱坐在地上失了神的相公公,被昌王府的人左右架了起來,然后直接拖了出去。
宋朝雨盡力維持著自己的平和,回頭看了一眼聞王:“多謝聞王殿下。”
聞王卻苦笑一聲:“王嫂,者事事兒是我對不住你們。你再同我說謝,可不是要打我的臉嗎?你放心,不管有什麼需要的,都和我說就是了。我不會讓挑紅白白了這樣的委屈的。”
宋朝雨搖頭,冷笑一聲:“有些事,只要了,便沒有什麼挽回的余地。但我知道你也無奈,所以沒關系的。日后咱們還和從前一樣,不要因為其他人,而壞了咱們之間的就是了。”
說罷,便背著挑紅離開了聞王府,頭也沒回。
——
回到昌王府之后,宋朝雨沒有第一時間料理相公公,只是讓人將他也關進了柴房里頭。
而宋朝雨則是親自照顧在挑紅的邊,時時刻刻都沒有讓人離開挑紅。
挑紅這一次了嚴重的傷,不僅僅是上的傷,更是心里頭的傷。
但的模樣,卻似乎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那麼痛苦。
自回來之后,配合秋晴,即便是再痛苦,也好好地治療自己的傷口。
與此同時,也努力吃飯,按時睡覺。
只有一眼:變得越發沉默,幾乎不說話,也不與人對視。
這才是讓宋朝雨覺得最難過、最心疼、也最害怕的地方。
所以宋朝雨也讓人幾乎一天十二個時辰地守在挑紅的房門外頭,生怕挑紅做出來什麼過于激烈的事。
直至挑紅回來的三日之后——
宋朝雨坐在挑紅的床前,正給剝橘子,挑紅突然就開了口:“王妃,其實不必讓那些人守著我的。我……不會自盡。”
將這話說的如此直白,倒是讓宋朝雨愣了愣。
宋朝雨抬眸,就撞進了挑紅那一潭死水一般的眼眸之中。
挑紅似乎想笑,但只能扯一扯角:“我若是就這麼死了,豈不是讓那些人高興快活了?他們想讓我死,想讓王妃您傷心,我就偏偏不能讓他們如意!所以王妃,你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我要親眼看著那些人死,我這輩子才算是暢快!”
說到此,那一潭死水一般的眼眸之中,突然就被濃烈的恨意所覆蓋。
這讓宋朝雨都不知道,這事兒究竟是好還是壞。
手,握住了挑紅的手:“挑紅,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將傷害你的所有人都找出來,然后帶到你的面前,讓你親眼看到他們的下場的!”
挑紅點頭,然后深吸一口氣:“王妃想聽聽,是什麼人傷害了我嗎?”
宋朝雨知道想說什麼,卻有些擔心:“不著急,你若是不想說,可以緩一緩。也不是一定要現在說,我知道,那對你來說很痛苦。”
“沒關系。”
挑紅的手,也一點點地握:“沒有什麼,是比現在更痛苦的了。如果能抓到那個人,王妃一定要將他帶到我的面前來,我要親自置這個人,可以嗎?”
有這樣的要求,這樣的求生想法,宋朝雨自然愿意。
挑紅告訴宋朝雨,那個傷害了的人,應該就是提樂公主邊的隨從。
聽口音不像是大越人,有點兒南國的口音。
但是他們之前并沒有見過這個人,所以應該是提樂公主的暗衛。
誰都不知道,提樂公主竟然有暗衛。
在被送到柴房的第二天,提樂公主就帶著那個人過來了。
起初,提樂公主似乎并不想對挑紅做什麼。
只是告訴挑紅,只要挑紅背叛宋朝雨,就可以放過挑紅。
這樣的事,挑紅是自然不會答應的。
于是提樂公主就將那個男人留在了柴房,其名曰讓男人“看管”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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