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他們所想的那般,覃州城如今出現了。
城中的百姓們大多都知道,方大人的死,和如今的守城將軍霍無常有關。
據韓二哥所說,其實在方大人出事之前,這霍無常的守城軍隊就變得不同平日了。
他們那點時間總是來回忙碌,而且還在城中偏僻的角落里建立了兵庫和糧庫。
這些事,方大人似乎都不知道。
直至出事的那天,霍無常更是難得的親自去見了方大人,他回來之后不久,城守府中就傳來了方大人的死訊。
雖然霍無常想要將方大人的死訊給下來,但是在覃州城中還是傳開了。
與此同時,霍無常讓人將覃州城的所有城門都守住,不讓人來往進出,行跡越發可疑。
說到此,宋朝雨倒是也有疑問:“既是如此,為何覃州的百姓們也這麼聽話?竟是半點兒消息都沒有傳出去?”
“哎——”
穆昌溪嘆息一聲:“覃州和其他的地方不同,大部分住著的都是從前小覃國的人。他們的心里,恐怕與咱們的想法不同。而且百姓們并不真切的知道發生了什麼,自然不敢多言。如今我只怕,那霍無常狼子野心,要拿整個覃州來與咱們大越朝對抗。”
若是如此,最無辜的人,便是覃州的百姓了。
一旦覃州被定義為“反叛”,這些困在城中的百姓,也許就為了霍無常對抗大越朝的籌碼。
而對于從前小覃國的人,大越朝的舉措,恐怕是要“斬盡殺絕”了。
宋朝雨眉頭皺:“那咱們現在能做什麼?”
穆昌溪小聲道:“打破現在的平衡。讓外頭的人進來,或者讓里頭的人出去。消息只要流通起來,霍無常的謀自然而然就不能得逞了。”
宋朝雨點頭:“的確如此。而且外頭還有從斐等著咱們,城中的人也得吃飯,要讓這城不能繼續封閉,你打算怎麼去做?”
穆昌溪其實之前是沒有什麼想法的,但此刻……
他忽而看向了楊氏的方向:“你覺得,楊氏真的會幫著瞞我們的行蹤嗎?”
宋朝雨即刻明白了穆昌溪的意思:“你想接近霍無常?”
穆昌溪微微一笑:“雖然很危險,不過擒賊先擒王。只有接近霍無常,我們才能有勝算。阿雨,讓我去,你在外頭,我另有事托給你。”
接近霍無常說起來輕松,其實是一件再危險不過的事了。
但不管從朝廷的角度還是他們個人的角度來看,這件事都不能拖延下去了。
宋朝雨嘆息一聲:“咱們怎麼總是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呢?”
穆昌溪怔了怔,而后抱歉地看著宋朝雨:“是我讓你擔驚怕了。”
“不。”
宋朝雨的心里,卻泛出了許多的心疼來:“若是旁人,我寧可是我在你的邊。”
只這一句,便說明了宋朝雨的心意,也讓穆昌溪的眼眸之中不再懼怕任何。
他們二人心意已定,便無需在意其他更多了。
——
待到第二日一早,宋朝雨早早起,便打開了窗戶。
瞧著楊氏已經在外頭掃地了,宋朝雨也對頷首一笑。
經歷了昨兒的事,如今的楊氏可不敢對宋朝雨不客氣。
笑得熱:“你們都起了?早飯一會兒就得,你們且等一等啊!”
宋朝雨明白,而后轉頭對穆昌溪道:“哎,現在咱們也算是被困在了這里了。不知京中形如何,咱們在這里只怕危險的很!”
穆昌溪嗤笑一聲:“在韓二哥的家里,有什麼危險的?無妨,都是自己人。左右他們也不會將我們給府去換錢,安心待著就是了!”
說話的同時,宋朝雨還外頭看了看。
楊氏雖是低著頭做出一副掃地的樣子,但掃地的作早就停了,顯然是在聽著他們二人說話。
果然不就之后,楊氏就悄悄地走向了后門。
看著那鬼鬼祟祟的背影,穆昌溪的眉頭皺,將信號彈塞了宋朝雨的手中:“你們先走。去月酒樓,那里有太子皇兄的人,千萬不要被任何人發現。不必擔心我,我不會有事。”
雖宋朝雨知道,穆昌溪定然有自己的法子,但說不擔心,那自然是假的。
上前,到底還是輕輕地保住了穆昌溪:“為了我,為了咱們的小猴子,你不許出事,也不能出事,當是我求你了,可好?”
其實平日里,宋朝雨是不會這麼撒,更不會將“求”這個字說出口的。
穆昌溪也明白,此刻的,心里有多害怕。
“沒事的,阿雨,沒事的。”
他手,輕輕地著宋朝雨的發鬢,在的頭頂印下一個吻:“等到所有的事都了結之后,我就帶著你和孩子遠離朝堂。我們去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可好?”
哪怕那樣的日子,就像是從前在莊子上一樣,并不富貴,但過的安心,宋朝雨也心甘愿啊!
——
不一會兒,便到了早飯的時候。
只有穆昌溪和小瑞子去了前頭吃飯,宋朝雨則是和其余的一個暗衛一起躲了起來。
楊氏四沒有看到宋朝雨,自然要問穆昌溪:“嗯?阿雨弟妹呢?”
穆昌溪道:“我將送出去了。”
楊氏的眉頭皺了皺,突然大聲道:“呀,怎麼這個時候將給送出了啊?外頭多危險啊?”
的聲音,讓韓二哥都看出了楊氏的不對勁,拉了楊氏一把:“你喊什麼?今兒是怎麼了?怎麼吃個飯,還這麼多話?”
“叩叩叩——”
然而楊氏還未說話,外頭的院子大門就被巡邏衛隊的人給敲響:“有沒有人?快點兒開門,我們是巡邏衛隊的!”
“糟了!”
韓二哥倏然站起來,張地看向了門口。
“來了!”
那楊氏卻歡歡喜喜地跑上前去,打開了外頭院子門:“來了來了!”
衛隊一行十人進門,隊長的手還按在側的劍鞘之上看著楊氏:“是你說,你家里來了從城外進的人是不是?”
這話讓韓二哥臉一變,對楊氏怒斥:“你在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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