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昌溪也沒有將自己心里的疑問出來,只是扶著宋朝雨下了床。
宋朝雨跟著他走出門去,外頭的晚風讓總算清醒了過來,卻覺得頭皮都被拉扯得有些疼了。
“哎呀!”
開口抱怨:“真不該睡著的!這會兒子頭皮都疼,這些釵環實在是太重了!還好不必日日帶著,否則豈不是連命都要短了幾年?”
“是啊。”
穆昌溪只是盯著宋朝雨,眼神半點兒不敢從宋朝雨的上挪開。
就仿佛,害怕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日后不必再帶這些東西了,你想帶什麼就帶什麼。”
宋朝雨有些失笑:“今日不是特殊況嗎?平日里我可不會這麼待自己。”
自然而然地手挽住了穆昌溪的手:“對了,今日皇上同你們說什麼了?你可還覺得他老人家有些懷疑你?”
“嗯,懷疑。”
穆昌溪點了點頭,仍舊順著宋朝雨的話往下說。
惹的宋朝雨再也忍不住抬眸,嗔怪地瞪了一眼穆昌溪:“王爺今兒是怎麼了?怎麼我說什麼,你就說一句什麼啊?”
出一只手,往穆昌溪的額上扶了過去:“不會是生病了吧?可這著也沒有發燒呀?”
的手了過來,穆昌溪方才反應了過來。
他的眼神,瞬間清明了下來。
穆昌溪一把拉住了宋朝雨的手,手上的溫度,讓穆昌溪的心里總算是安寧了下來:“我沒事,也是今天太累了。我們快些回去睡覺好不好?”
“好!”
宋朝雨加快了腳步,與穆昌溪一同回到了房間里。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的時候,穆昌溪的呼吸已經均勻了下來。
“哎,今天大家都太累了!”
宋朝雨拉了拉被子,吩咐正在收拾盆子的秋晴:“秋晴,對了。你明兒一早去將我穿過的那朝服還給太后娘娘。我想了想,咱們白拿人家的東西也不好。反正日后在這京中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
秋晴點頭,才低聲嗤笑:“也太小看您了。今兒這麼耍老人家一道,日后便不敢再對您說這樣的話了。這昌親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您來做,太后娘娘總有一天要明白這件事的。”
“嗯。”
宋朝雨低頭,看了看穆昌溪:“行了,下去吧。今兒你們也不必在外頭守夜了,大家都累了,要早點兒休息才好。”
秋晴點頭,然后將水盆端出去的同時,吹熄了房中的燭火。
燭火熄滅的那一瞬,穆昌溪便睜開了眼。
覺到旁的宋朝雨安然睡下,他輕輕翻,將宋朝雨擁懷中。
穆昌溪這才發覺,在不知不覺間,他竟已淚流滿面了。
原來,他的阿雨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啊!
可真是太好了!
只要他們能夠在一起,一切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外間晚風輕揚,房中溫暖如春。
而這一夜,不管是穆昌溪還是宋朝雨,都睡得安寧極了。
直至第二日清晨,小瑞子前來喊穆昌溪上朝,才將他們二人醒。
穆昌溪坐起,在宋朝雨的額間印下一個輕的吻:“阿雨,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宋朝雨卻也坐起來,睡眼朦朧地搖頭:“不行,你要去上朝,今日我們也要去拜會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頭一日可不能遲到,而且我今兒還有事要做呢!”
“哦?”
穆昌溪詫異地看向宋朝雨,裝作不知的樣子:“還有什麼事兒?”
宋朝雨抓了抓腦袋,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才和穆昌溪一起起:“前兩日就要和你說的,結果咱麼你都一直在忙。太后娘娘家中有一個水云煙的姑娘,說是想做你的昌王妃,還想當咱們倆孩子的娘。太后讓我離開昌王府,永生永世不得再回京呢!”
“還有這樣的事?”m.166xs.cc
穆昌溪輕輕挑眉,冷哼一聲:“是以為,日后我定然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所以想先在我的府中也安排自己的人手吧?和父皇一般,早早看清形勢頤養天年不好嗎?”
“說的是呢!”
宋朝雨坐在了妝臺前:“所以我當時就答應了。估計現在還以為,我人都已經出了京中吧。今日便要好生在眾人面前出一出丑,只怕才能知道,以后別來欺負到我的頭上!這昌王妃的位置啊,我是斷不會拱手讓人的。”
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哦,不對,我現在是昌親王妃了!太后娘娘也不想想,就算是想將這位置給別人,難道還能越過你去?”
“昌親王妃說的是!”
此刻穆昌溪的心大好,盯著妝臺前念頭的宋朝雨,也笑得越發溫:“昌親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阿雨,也只會是我的阿雨的。絕不可能再有第二人,我同你發誓!”
“嗤——”
一早就被穆昌溪給逗笑,宋朝雨忙對他擺手:“好啦,你快些收拾吧。我要晚一些去,總要讓太后娘娘在諸位皇親們之間過一過癮,然后我再出現,那才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呢!”
“好。”
穆昌溪的心里,不會再有半分猶豫。
——
此刻宮中天大亮之時,也是太后和皇后要接命婦們的朝拜之時。
太后昨兒夜里就得到了消息,說是宋朝雨已經離開了京中。
所以晚上睡得還不錯,甚至特意讓人去知會水云煙,要一早天還未亮就來到了太后宮中。
此刻水云煙正伺候太后梳妝,擇了一支喜鵲金釵,其實與太后今日這一棗紅宮裝并不相符。
但太后對,仍舊是連連夸贊:“哎呀,還是你的眼好啊!比那昌王妃不知強了多倍,日后你也要盡心伺候昌王才好!”
想起穆昌溪,水云煙的臉頰都緋紅了起來:“太后娘娘放心吧,妾定然好生伺候王爺。”
看小兒的姿態,太后的心里也了然幾分:“瞧你這模樣,是喜歡上了昌王吧?從前哀家是有些瞧不上他的,畢竟是雙都斷了的人,能什麼事兒?如今看來,他還真是大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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