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君凝雪傷的緣故,這天晚上,花初沒有離開王府。
君凝雪晚上的時候纏著花初說了許多的話,更多的時候,都是在道歉。
也是奇怪,一個生慣養長大的小丫頭,竟然會這般患得患失。
直到第二天的時候,花初才知道君凝雪這小丫頭為何會這般沒有安全。
清晨。
君凝雪的小院里便出現了不人,一個婦人帶著不下人趕來了的院子,得到通報的時候,君凝雪還在睡覺,花初不忍心將君凝雪醒,昨晚這小丫頭拉著說了許久話,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
花初讓下人先退出房去。
之后問了下人,知道來的那個人是君凝雪的生母柳氏的時候,為了避免誤會,特地換上了裝的裳,而在王府合適花初的裳,也就只有前些時日衛無極那老裁給所制的那幾件裳了。
“小姐還沒起來?”
“回夫人,是的。”
“你們昨晚都親眼見到王爺進了小姐的屋子?還帶著一大幫人?”
“確實如此。”
“是小姐什麼地方得罪了王爺嗎?”
下人們面面相覷,最后只是搖了搖頭,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本就不清楚,也不敢隨意說。
“你們真是廢,就連這點消息,竟也打探不好。”
柳氏急的在小院轉來轉去,直到聽到了腳步聲,才連忙轉去。
“凝雪,你說,你是不是……”
柳氏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楞在了原地,此時,的圓圓的張著,似乎是到了什麼驚嚇般,雙瞳也放大了許多。
花初面驚訝,而后一步一步的走向柳氏。
還未行禮,柳氏就被嚇得退后了十多步。
步履踉踉蹌蹌,險些摔倒在地。
這個反應,未免有些太過了。
花初知道,娘親之前曾在云親王府住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也是頂著一個正妃的名頭,柳氏為側妃,自然是知道娘親存在的,而且看這反應,應該還是那數幾個見過娘親正式面貌的人之一。
不過,見過歸見過。
驚奇歸驚奇。
可柳氏的反應,實在有些奇怪。
這般舉,更像是心虛?是做了虧心事的那般心虛。
“你……你不要過來……”“你……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你不要來找我……”
花初站定,沒有再往前走。
旁邊的丫鬟連忙扶住柳氏,還不忘在耳邊解釋道:“夫人,這位姑娘是君公子與小姐請回來的神醫,是小姐的朋友。”
柳氏再看向花初。
花初對微微點頭。
柳氏出手安似的了自己的心口,上下打量了花初一番,發現其年齡比君凝雪大不了幾歲,應該不是當初的那個人。
只是?
突然想起了什麼,柳氏連忙看向邊的丫頭問道:“王爺,王爺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回夫人,昨天晚上,王爺已經見過神醫了。”
聽到這話,柳氏雙一,直接癱倒在地。
“完了,完了。”在云親王府兢兢業業,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過了這麼多年,著所有人明面上的尊重,可是只有柳氏自己清楚,從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君塵,也就是云親王的,從始至終,就只是一個工。
自從那個人走后,柳氏以為自己熬出了頭,以為憑著自己的努力,可以慢慢的讓君塵心里空出一個位置來容納自己。
明明今年,他都愿意帶自己回王府準備雪兒的生辰事宜了,以為自己距離功也就只有那麼一步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也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這個與那人長得如此相像的子要出現?
花初上前。
為癱在地上的子把脈。
將手放下。
“夫人是了什麼驚嚇?我這般打扮,似乎并不失儀吧?”
花初又給柳氏喂了兩顆安神的藥丸,柳氏機械的將藥丸吞下,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后深深的看向花初,半晌才道:“我嚇到姑娘了吧?”
又恢復了以前那個弱弱的柳氏。
花初搖了搖頭。
“看這樣子,應該是我嚇到夫人了,夫人應該是來找凝雪的,不過昨晚太過勞累,睡得比較晚,現在還屬于睡之中,夫人還是不要打擾,讓多睡一會的好。”
柳氏看了看上面。
然后道:“無事,昨晚,是否惹王爺不悅了?”
“沒有。”
“那就好。”
“可傷了。”
柳氏似乎沒有聽到花初后面的這一句話,轉就想往小院外走去。
過了一會兒,又急匆匆的趕回來,花初本來以為柳氏是反應過來先前自己說了什麼,所以回過頭來,是為了看凝雪這個小丫頭的,卻是沒想到,趕到自己邊的時候,柳氏突然屏退了所有人。
然后當著花初的面,啪的一下跪了下來。
花初萬分詫異。
還未等上前扶起柳氏,便看到柳氏不停的往地下磕頭。
“夫人,你這是干什麼?”
“姑娘,你與凝雪是好朋友對不對?你既然和凝雪是朋友,那你能不能看在凝雪的份上,答應我一件事,姑娘,就當我求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事?”
“你離開王府,我會給你一筆錢,一筆足夠你余生無憂的錢,不對,你離開云親王府還不夠,你離開南羽好不好?姑娘……”
花初皺起眉頭。
“姑娘,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我不能輸。”
“夫人!”花初語氣狠厲。柳氏愣了愣,看向花初。
花初接著道:“你先起來。”
“姑娘你答應我,我便起來。”
“你若是想跪,就永遠跪著,我不會介意。”想用君凝雪與自己的關系來綁架做出那種不切實際的決定,這實在不是花初的作風。
柳氏聞言。
面上閃過一難堪。
見花初真的沒有要拉起來的意思之后,緩了緩之后,訕訕的站了起來。
“姑娘,方才我說的事……”
“夫人,我之前與你說凝雪傷了,你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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