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聽了半晌,隻覺得有些好笑。
苦惱的眨了眨眼:“爹爹是不是記錯了?當初應該是我主退了七皇子的婚事,更是跟七皇子斷絕了關係,沒有任何瓜葛,何來置氣一言?”
險峰深吸了一口氣按捺著心中的不耐煩,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是,爹記錯了。就算如此,如今的七皇子對你多好我們都有目共睹,還發誓不會你半分委屈,你嫁過去便是風無限的七皇妃,難道你真的甘願拱手讓人?”
敢問天下子,又有誰能抵抗的了這樣的\/?
許是被他口中的好所打,杏雨蹙眉認真考慮了起來。
險峰眼看有戲,更是滔滔不絕的念起他們曾經的一紙婚約,以及玄雲如何的品行端正,有獨鍾。
杏雨幾乎是左耳進右耳出,直到險峰說的口幹舌燥,才抬起頭無辜的看過去,“可是爹爹,妹妹一腔心意都在七皇子上,我若答應為七皇妃,妹妹還不氣得殺了我泄憤。”
“我看敢,還能反了天不?!”險峰好不容易扭轉了杏雨的意願,一聽這話頓時重重一拍桌,一副勢要維護的嚴父模樣。
杏雨無聲哽咽的抹了抹眼角,“爹爹您不知道,妹妹背地裏就刁難我,仰仗著夫人之勢更是沒找兒麻煩。怕是兒前腳剛答應七皇子的婚事,後腳兒便見不到明日的太了。”
“豈有此理,看來是為父平時太縱容了,竟敢對嫡姐這般蠻橫囂張!”險峰裝傻充愣的怒叱,隨即站起,氣勢威嚴而肅穆。
“雨兒你放心,你\/妹妹那邊爹自會去好好教導一番,縱使脾不好,也隻是上強,不敢行那種禍事!”
杏雨垂眸掩住眼中的譏誚,接而弱道:“就算妹妹沒有那膽子,蘇夫人也怕是不會放過我……”
險峰想到蘇婉平時的行事,也暗暗覺得有這可能,忙保證的喝道:“夫人也不過是心,不敢拿你如何,你和七皇子該如何便如何,這些都不必心。”
“那兒就先謝過爹爹做主了。”杏雨吸了吸鼻子,心底卻笑出了聲。
不用自己出手就能打打蘇婉母,何樂而不為?
險峰哪裏想到自己反而被算計了進去,腦中皆是日後那當國丈的景,看著杏雨像是一株閃著金的盆栽。
“雨兒也累了吧,回去好好歇歇,別損了氣,改日七皇子撞見還不知怎麽心疼才是。”
杏雨諷刺的勾了勾角,配合的懨懨站起,“那兒就先告退了。”
說完轉離去,而背後那道關切和的視線也一直跟隨著。
如果不是知道險峰的算盤,杏雨都差些被了。
回到院子後,采蓮便焦急的迎了上來,一臉小心翼翼的好奇和擔憂,不知在宮中發生了何事。
那憂心忡忡的目才是真切的關心,杏雨心頭一暖,周的冷意也被衝淡了下去,朝采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采蓮無聲的鬆了一口氣,隨即想到什麽,小臉繃了起來,“對咯大小姐,那個賬目的虧空已經查到了!”
杏雨懶洋洋的斜倚在榻上,平靜道:“是別院幹的吧。”
采蓮憤恨的點點頭,“當日有小廝看到,像是蘇夫人院裏的丫鬟進了庫房取走的!不過他說看得不真切,說什麽都不願出來指證!”
“口說無憑,單靠他一人指證也無濟於事。”杏雨悠悠的歎了口氣,“這麽些天也沒找到證據,就算有蛛馬跡現在應該也被銷毀了,吩咐下去,不用查了。”
采蓮跺了跺腳:“又讓別院得逞了!”
見氣鼓\/鼓的模樣,杏雨神的勾起角,“別急,最近們也好過不到哪去了。”
“啊?”采蓮一臉不解。
與此同時,險峰大刀闊斧走到了別院。
“老爺來了。”蘇婉正在跟杏仙在屋中談著什麽,見到來人頓時笑著迎人。
險峰點點頭,昏沉的目掠過坐著賭氣的杏仙。
“哼!”杏仙仍在氣頭上,扭過子看向別。
蘇婉眼睛一閃,聲說道:“仙兒隻是年紀小還不懂事,老爺千萬別生氣。”
誰知這次險峰並沒有因為寵的小兒緩下臉,而是眉頭鎖凝重的看著們。
“若是再不懂事就尋個嬤嬤教教規矩,別整日沒大沒小,出了家門就給尚書府丟麵。”
杏仙背影霎時一僵,蘇婉見狀不妙趕忙笑著纏了上去:“老爺平時不是最疼仙兒了嗎,今日這是怎麽了?”
然而險峰卻不為所,沉著臉拉開,“這次來是要跟你們說說雨兒的事。”
蘇婉眼中一瞬間閃過狠,雖是笑著,卻是恨得咬牙切齒,“雨兒怎麽了?”
“雨兒要是能為七皇妃,我們整個尚書府都能跟著沾高升。所以你們那點子心思以後都給我收起來,不許再打雨兒的主意。”險峰淡淡說著。
杏仙最先反應過來,唰地站起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聲音尖銳吼道:“爹爹眼裏隻有杏雨杏雨,那我呢?!”
看著往日自己最疼的兒,險峰這次卻沒有任何容,皺眉道:“仙兒,是你姐姐,嫁到了皇府去也能幫襯著你。”
“幫襯?!”杏仙一把揮掉桌上的東西,眼眶霎時便紅了,“跟我水火不容,別說幫襯,有在一日,七皇子都不會看我一眼!”
險峰眉峰皺著,耐著子勸道:“就算那個人不是雨兒,七皇子邊也不會缺子。想要嫁到皇府,你就得學會容人、乖順、大度!不然依你這般沉不住氣,又怎能留住七皇子的心?”
“如果不是杏雨,我早已嫁給了七皇子,又怎會變這樣!都是害的我,爹爹你卻隻顧向著說話,是不是爹爹心裏已經沒有我這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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