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侍衛本不理會,好像是空氣一般。
杏雨角一勾,明白他們多多是因為玄燁的關係才這般偏向。
畢竟,玄燁是領兵打仗的,在軍中有不小的威。
“蘇夫人,你也別在這裏鬧了。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當這些大侍衛是你的家奴嗎?跟著你為非作歹?”
聽了這譏諷的話,蘇婉多多有些不服氣,指著杏雨,尖銳地說:
“就是刺殺七皇子!不然怎麽會出現七皇子府邸的周圍?哪有這麽多巧合的事?”
“而且還懷高深的武功,本來就恨我家仙兒奪了的位置,才會刺殺七皇子!”
杏雨似笑非笑地著,隻懟了一句。
“那我為什麽要刺殺七皇子?直接刺殺妹妹不就好了嗎?”
還真想殺了杏仙這朵白蓮花!
不過,殺了還是太便宜了,當然要一點點折\/磨,讓生不如死!
還有蘇氏這賤\/人,也會讓一點點失去所擁有的的東西,後悔活在這世上!
蘇婉臉發青,怒不可遏,扯著侍衛的胳膊,尖道:
“你們聽見了嗎?還殺想殺了仙兒!剛才還想殺了我!”
“就是刺殺七皇子的兇手,你們還不快把抓起來!”
大侍衛忍無可忍,將蘇婉推開。
“夫人,你別耽誤我們正事。皇上宣大小姐問話,可不能讓他等急了!”
蘇婉一愣,被這麽一頂大帽子下來,一時也不敢吭聲。
杏雨嗤笑了一聲,也不再耽誤,進了裏屋換了一件金邊蝴蝶穿花的子,才隨著侍衛離開。
蘇婉仍舊不甘心,跟在大侍衛後嘰嘰歪歪,說杏雨是兇手。
然而,眾人都沒有理。
馬鞭一揚,杏雨就上了馬車,還聽見大侍衛抱怨道:
“那夫人可真是個瘋婆子,哪有人迫不及待說自己兒是兇手的!若是出了事,以為逃得掉嗎?”
“聽聞那夫人是繼室,上不得臺麵。須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是啊,隻想著自己的兒能飛黃騰達,嫡也不管了,還真是心狹隘!”
……
聽著侍衛的討論聲,杏雨心中毫無波瀾。
這大侍衛可不是誰都能當的,都是有份的貴家公子還能當,也是他們踏場的第一步。
混幾年有了資曆,可以外放,可以升。
對家族認同十足。
不似這個無所歸依的孤,行事肆無忌憚。
來到七皇子府上,門口馬車都將大街給堵住了,眾人紛紛來問候。
兼皇上也在此地,沒有人不來獻殷勤的。
杏雨還看見了自家的馬車,想來險峰也在此。
想到他好歹是七皇子的嶽丈,能出現在這裏,也就不足為奇。
跟著侍衛下了馬車,穿過大堂,眾人攘攘,都帶了禮來問七皇子,臉上滿是同與悲痛。
一個個都好似死了親爹,姿態做了個十十。
見杏雨進來,眾人詫異,紛紛打聽。
一時,大堂熱鬧極了,什麽話都聽不清了。
杏雨加快了步伐,離開了大堂,一直來到七皇子的寢殿。
隻見這裏更熱鬧,皇後、貴妃、還有不娘娘都在這裏,而諸位皇子也都來齊了,比昨夜還要熱鬧幾分。
而傷了手臂的七皇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好似快要掛了。
自然,這是裝的。
昨夜,還特地問了金鈴為什麽不抹毒藥。
金鈴扼腕歎息,懊惱不已。
顯然,七皇子這是在演戲,博取皇上同。
而皇上坐在床邊,也擺出了一副父慈子孝的場麵。
一時間,大家都在演戲。
皇家一個個還都是演戲的好手,不去當戲子可惜了!
偏偏,有一個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打量著這一場好戲。
杏雨的眼神與玄燁對上,兩人不自\/地笑了一下。
顯然,他們將這一場虛偽的戲都看了。
“民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各位娘娘,各位皇子。”
杏雨行了一個福禮,提醒皇上到了。
哪怕,這群人還哭哭啼啼,實則注意力早就放在杏雨的上,一個個心思各異,不出分毫。
一時間,眾人都安靜下來。
七皇子也將目了過來,眼神帶著幾分驚喜。
一開口,便是愚蠢的話語。
“雨兒,你這是來問我了嗎?”
杏雨眼神帶著幾分厭惡,這七皇子還真喜歡自作多!
“回殿下,陛下有召,不敢不從。”
皇上將腦袋轉了過來,目帶著幾分深深的審視,揮了揮手,讓一旁的人退下。
“皇後與杏仙留在此,其餘人都退了。”
顯然,這是要問話了。
這陣勢不小,難不是皇上懷疑了?
杏雨並不慌張,見眾人退了一個幹淨,有人遲遲未走。
“等等,昨日是我的手下將大小姐送回去,此事我也有幾分嫌疑。”
“父皇,不如一道審?”
玄燁的語氣輕鬆,坐在青鬆白鶴的紅木扶手椅上,連屁\/都沒挪一下。
皇上神沉,瞪了玄燁一眼,一時沒有吭聲,顯然是在懷疑杏雨是不是和玄燁勾結在一起,刺殺了七皇子。
杏雨看了玄燁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不怕惹怒了皇上,引火燒。
別人離這種事越遠越好,哪有他這般,不得將懷疑都扯到自己上。
不過,知道玄燁也是為了,心中不由暖融融的。
“杏雨,你可知罪?”
皇上神威嚴,突然問了一句。
杏雨一挑眉,看著一旁得意的杏仙,知道又是說了什麽好話,把髒水都潑到的頭上了。
“不知皇上,民所犯何罪?”
杏雨慢吞吞的問,語氣從容。
皇上一挑眉,還未吭聲,杏仙就迫不及待搶了話頭。
“杏雨,你刺殺七皇子,該當何罪!”
杏雨“嘖”了一聲,反問道:
“此話怎講?我不過是路過七皇子府邸,上一無傷,二無兵,怎麽就了我刺殺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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